章二十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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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吐息被愷撒捏碎的聲音,就好象一個開關。
隨着這一聲輕響,之前被愷撒帶起的狂飆氣和野蠻尖鳴,好像退般飛快地退了下去,從未出現過一樣。
展在觀眾面前的,是一個多了個巨大深坑的比試現場,以及面對面站立的兩名少年。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甚至有點曖昧的覺,不少現場的腐女都尖叫着心想這兩人非要死一個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但很快,人們失聲了,即便是之前最活躍的觀眾,也突然閉上了嘴巴,不是因為嗓子啞,而是因為別的。
現場的聲迅速消退,最後安靜一片。
只見一灘鮮血在場間兩人的腳下,慢慢地擴散開來,面積越來越大,好像全身的血都光的份量。
阿澤的臉上是一種説不出的古怪神氣。
他有些艱難地低下頭,呆呆看着自己口的位置。
破碎的鎧甲提供不了有效的防護——愷撒的一隻手不知何時探入了甲的破,然後深深入了阿澤的腔,捏住了他的心臟。
在戰鬥法師的技藝裏,最致命的一擊總是舉重若輕的,好像輕風拂過,不帶走任何東西,悄然抹殺靈魂。
愷撒突然暫停衝勢避開橘焰鬼斬,讓小龍阻攔血珊瑚之槍,再單殺捏爆面而來的火焰吐息,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水,是旁人看得見的。
與此同時,愷撒的另一隻手已經深深搗入了對手的膛,這真正致命的招式,是旁人看不見的。
沒有那種擊潰敵人後説一番廢話再給致命一擊,愷撒在擊潰對手的同時,便無聲宣判了對手最終的死亡。
這種樸實無華的節奏,低調而不起眼,卻是最頂尖的戰鬥藝術大師才能欣賞的完美作品。
“我…就這麼輸了?”阿澤抬眼,再次看着愷撒的眼睛,口吻呆滯得好像失去了靈魂。
“是啊,你就這麼輸了。”愷撒説。
無限瞬開的狀態慢慢退去,小龍也重新落回到他的肩頭。
“你…你要殺我?”阿澤的聲音忽然有些顫抖。
“是啊。”愷撒再次點頭,平靜認真地説,“我要殺你。”阿澤忽然恐懼起來,死亡的陰影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近距離籠罩住他,死神的氣息輕輕****着他的背脊。
他出道以來,未嘗一敗,甚至連陷入劣勢的戰局都不曾有過。
突然間的失敗讓他無法接受,而呼入起來的死亡威脅,則讓他其實並不真正強大的心靈,迅速地潰敗下來。
“別…別殺我!”阿澤一向強硬的口吻忽然間軟了下來。
他臉慘白,嘴哆嗦着。心臟被人捏緊的覺幾乎要將他瘋過去了,戰鬥法師不算弱的生命力讓他暫時沒死,但他很清楚眼前的可怕對手只要稍一發力,心臟中的元素水晶受到創傷,那他就徹底完了。
即便大統領出手,都回天乏術。
阿澤不想死。
“…你現在知道怕死了?”愷撒盯着阿澤的臉,戰鬥中完全平靜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壓抑許久的怒氣。
“不要殺我,求求你別殺我…”阿澤只知道重複這句話。
愷撒冷笑,這人之前還口口聲聲説着戰鬥就是殺戮,可他連被殺的覺悟都沒有,把殺戮理解為單方面的殺死對手,這算什麼狗邏輯?!
聽着對方不斷低聲下氣地懇求,愷撒非但不覺得可憐,反而説不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