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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九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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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鼠聳聳肩,沒所謂地説:“行啊,去吧。¥℉,”對於愷撒,焰鼠當然是知道的,但這又怎麼樣,焰鼠並沒有表現出對愷撒的特別重視,到了他這個級別,愷撒再怎麼天才,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有些天賦的少年人,而天賦再怎麼好,成長不起來便沒有任何意義。

愷撒不等龍琪琪拒絕,輕輕一掌,將龍琪琪推到休斯身前。

休斯明白愷撒的意思,一把抓住了試圖反抗的龍琪琪,而與此同時,愷撒已經抬起腳步,徑直向殿堂的盡頭走去。

愷撒經歷過更多的廝殺,所以對敵人的判斷更加準確,更細緻入微。

雖然焰鼠掩藏得很好,但愷撒看着他的眼睛,就明白了一點:焰鼠會殺死在場的所有人,只是早晚問題。

因為焰鼠看着愷撒等人的眼神雖然貌似平靜客氣,但在瞳孔深處,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從焰鼠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不知道我能看見那水晶和黑蛋。”愷撒一邊走,一邊默默思量着,“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生機。”是的,這次龍道試煉,在焰鼠降臨的一刻,完全走向了愷撒完全沒預料到、也沒準備的方向。

但愷撒沒有絕望,因為己方還有籌碼。

“我們都可以活下去的。”愷撒心裏對自己説了一句,然後暫時拋下了所有的雜念,全心全意朝殿堂盡頭走去。

焰鼠看着愷撒的背影,眼神很是平靜。

但當他看到愷撒穩穩當當地走過了之前坑爹走到的最遠距離時,眼中略微出一絲詫異。看來這個少年確實比他的同齡人強很多呢。

其實焰鼠內心已經很着急了。他迫切地想要得到殿堂盡頭的東西。但出於某些敬畏,他選擇了更穩妥的方式。

在這裏的畢竟只是他所降臨的一個投影分身,如果換做他的本尊在此,當然不需要這麼麻煩。

這時焰鼠瞥了一眼愷撒的同伴們,在他想來,這些雖然天資卓越但畢竟歷練有限的少年少女們,這時候肯定更加慌亂絕望了。

但入眼的情況卻和剛才有些微妙的差別。

比如龍琪琪和可憐依然很憤怒、很擔心,但似乎並不像之前那麼無助而絕望;至於休斯。他即便面對這樣的危機,依然沒什麼表情。

焰鼠發現這幾個人的目光始終看着愷撒一步步前進的背影,似乎在他們心中,愷撒只要出面了,事情就還有挽回的餘地一樣。

這樣的發現,讓焰鼠在迫切地拿到“完整”與“歸途”卻又不能急躁的當下的心境下,似乎看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

“你們很信任他啊。”焰鼠笑着説。

不得不説,這位第三門徒總是很有禮貌,即便面對實力遠低於自己的人,即便是內心深處已經判定了死刑的人。他依然笑容以對。

“是啊,我們都很相信愷撒。”説話的是休斯。讓龍琪琪和可憐都覺詫異的是,難得開口的休斯此時滿嘴都是恭敬有禮,似乎半點憤怒或恐懼都沒有,就像在和尊敬的長輩説話。

雖然是敵對陣營,這樣的口吻和態度,還是讓焰鼠聽了很舒服。

只聽休斯説道:“愷撒的實力在我們之中最強,應該能滿足您的要求,一直走到最後的。”

“走到最後?”焰鼠笑了笑,眼神裏藏着些許譏諷,但沒表現出來,只是微笑説,“你們大概不理解吧,畢竟你們都看不到,那殿堂的盡頭究竟有些什麼,所以你們不理解從這裏走到那裏,這段路有多麼艱難。”休斯不動聲地問:“請問大人,那殿堂盡頭究竟有什麼?您覺得愷撒不可能走到底嗎?”焰鼠略一沉默,淡淡地説:“告訴你們也沒什麼,看到躺在地上那兩個人沒有?”説着指了指地上的坑爹和備胎,“你們以為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殿堂的最深處,其實是一場這個世界上最頂尖、最無敵的存在之間的對抗啊。從這裏走到對面,看似三十步而已,實際上是一步步靠近着一場風暴。”

“你們就想像成我和你們帝國的某位將軍正在單挑,方圓數十里都會成為生命區,誰敢接近呢?”

“同樣道理,雖然你們看不見,但這間殿堂的盡頭,是兩個比我更加強大的存在的微型戰場。誰去誰死。”焰鼠最後説道。

“誰去誰死?!既然如此你還讓愷撒、讓我們過去送死?”龍琪琪憤怒地看着一臉沒所謂的焰鼠。

焰鼠盯着龍琪琪看了一會兒,笑了:“龍心那老傢伙一世英雄,用絕對的理守護着風雷帝國,卻怎麼生出了你這樣衝動的小丫頭?”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龍琪琪的表情,又看了看已經走過二十步的愷撒,含笑説道:“原來如此,你喜歡那少年,是不是?呵呵,我理解,完全理解!”休斯抬手製止了似乎豁出去想要説什麼的龍琪琪,依然平靜地看着焰鼠,接上之前的話題道:“所以您所説的,在這個殿堂盡頭對抗的兩位真正的巔峯存在,讓我們這些小輩本無法靠近的存在,又是什麼呢?”

“這就不是你能問的了。”焰鼠收斂了笑容,冷淡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太暴的方式,但也不是看起來這麼好説話。不瞞你們,像你們這種天資超羣的敵對陣營的年輕一代,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若非需要你們先去幫我試探一番,我本不會和你們多説半句話。”休斯聽了,忽然笑了:“是啊,我知道的,畢竟降神術也有時間限制啊,您不可能耽誤太久在所謂試探上的,不是嗎?”龍琪琪和可憐都是一怔,降神術?

對面的焰鼠卻是臉驟然一冷,微眯起眼睛盯住了休斯,似乎要重新認識他一樣,問道:“你居然知道降神術?”如果説之前的焰鼠客氣而禮貌,讓人很難將他和麪不改地犧牲掉族中少女的可怕人物聯想在一起,那麼現在,他終於出一絲本了。

簡單的一句問題,低沉而森冷,分量十足!龍琪琪清楚地受到休斯的身子晃了一晃,雖然很快重新站穩,氣息卻陡然間弱了一大截。

休斯的角無聲淌下一縷鮮血,已然在焰鼠的壓迫下受了傷!

這就是雙方絕對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龍琪琪知道休斯的實力比自己都只強不弱,卻本連對方一句話裏藴含的潛力都抵受不住。

休斯卻還在笑。

這笑容落在焰鼠的眼裏,忽然讓他覺得有些不妙的覺。

焰鼠似有所覺,猛地轉頭,這才發現之前在他口中“絕不可能走到底”的愷撒,此刻已經站在了殿堂的盡頭,面對那水晶和黑蛋。

當焰鼠看過去的時候,愷撒正抬起手,朝那水晶伸去。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閃過焰鼠的腦海:“那小子難道看得見?這怎麼可能?!而且,剛才這個休斯小鬼跟我説話,其實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啵的一聲輕響,那是愷撒的手掌真實觸碰到水晶上的聲音。

像是手掌輕按進水面,蕩起漣漪。

這一瞬間,難以言語的悸動席捲了愷撒的全身乃至靈魂,甚至連龍醒之地,還有小龍,都沒有遺漏。

在愷撒背後的焰鼠看來只是一瞬間,愷撒卻好像經歷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然後他的身子輕輕震了震,鬆開了手,眼神裏有些奇異的味道。

“好了,你可以退回來了,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焰鼠的聲音傳了過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平淡自如了,多出了一份緊張,還有掩藏得很好的疑惑。

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愷撒能輕易走到那裏,並伸手觸摸那塊“完整”?不,他應該連看都看不見才對啊!

本不是愷撒這個等級的人有資格看見的東西!

愷撒了口氣,眼神裏的奇異味道慢慢壓下,他轉過身來,看着焰鼠,説:“按照您説的,我走到了,您還有什麼吩咐?”焰鼠目光微微閃爍,説:“沒有了,你原路返回就好。”愷撒微笑:“返回?我為什麼要返回?我站在這裏,站在這兩樣東西的旁邊,似乎讓你非常緊張呢。”焰鼠終於無法保持一貫的鎮定了,低沉地問:“你…真的能看見?”愷撒不答,斂去微笑,翻手取出標槍武器,三段瞬開與龍之力全力運轉,然後將標槍的槍頭,徑直對準了身旁的水晶和黑蛋!

可以看到,焰鼠一直保持着相對平靜的眼中,終於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震驚,還有暴怒!

愷撒一字一頓,看着臉緊繃的焰鼠説:“我沒受錯的話,這是一個封印式,對吧?被封印的是黑蛋,封印物則是這塊並不完整的青水晶。這就好像兩個絕頂高手的對抗,一個持續地鎮壓,一個持續地反抗…”焰鼠打斷了愷撒,厲聲喝道:“你真的看得見?”

“是,我看得見!”愷撒承認了,“所以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虛張聲勢!我能受得到,封印與被封印的雙方的力量,大致是平衡的,封印者更強,但強不了太多。”

“我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到底哪個是完整,哪個是歸途,我也不知道憑藉我的力量是否能毀掉這樣級別的聖物。但如果我這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介入到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抗之中,打破了平衡…我很好奇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這兩樣東西,會在失去平衡後的混亂狀態中兩敗俱傷,彼此毀滅嗎?你們戰鬥法師想要的歸途和完整,還能如你們所願的到手嗎?你覺得呢?第三門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