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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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當莊風再次醒來，已經是白天，他已經置身於白骨中。

睜開眼睛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莊風看到青艾仍然躺在那個簡易聚靈陣中，還沒有醒來。聞大師再次恢復了常人高的骷髏，只是全身上下的骨骼傷痕累累，沒有了當初那種威風凜凜的覺。中還多出了一個人，那便是稱呼聞大師為師兄的修。

“師兄，他醒來了，你看看他現在情況如何？”還是中年女子的聲音，還是那具屍王的軀體，只是這具軀體明顯有靈光閃現，看起來被修鍛鍊得更加凝練了。\“莊風，這位是我師妹，你可以叫她嚴大師。我師妹在法術方面的造詣可要比我高多了。”

“嚴大師，我見過。”莊風覺到自己幾乎都沒有説話的力氣了。

“你見過？要知道，我也是五十年沒有見到我師妹了，你是如何見過她的。雖然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但是還沒有到被燒昏的程度吧？”

“我確實見過嚴大師。\”莊風老實説。看起來，嚴大師並沒有將見過自己的事情告訴師兄。

“呵呵，這位小朋友確實見過我。甚至，還可以算是我的小恩人呢？”

“哦？有這種事情？”

“五十年前，我在滔天河底的暗河探險，一不小心觸動了上古的制，被封印到了一幅古畫中。\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被這孩子等三個人無意中從古畫中放了出來。”

“師妹，那上古制還在嗎？有空帶我去看看，咱們二人一起研究一番。上古制，這可是很難尋啊！”

“師兄還是如此痴啊！不過，你還是先看看這孩子的情況吧。”

“好。”聞大師走到莊風面前，眼眶中再次出了綠光，只是，這些綠光稀薄了很多，大概是與聞大師受傷了有很大的緣故。\綠光中的那紅線從莊風頭頂直至腳底，測探了一週。

完畢之後，聞大師收回綠光，眉頭緊皺。莊風的心不由一沉，昨天就看出來了，聞大師的研究一定是失敗了。自己剛才醒來後，一開始還抱有幻想，不過看聞大師的表情，自己的靈一定是被毀了。想到這，莊風有種萬念俱灰的覺。長時間壓抑地説不出話來，心中的惆悵幾乎都能夠將整個黃泉谷填滿。\莊風一直以來，都是將修仙當成了自己的追求、信仰甚至圖騰。可以説，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在艱苦的生活中，對於修仙的熱衷一直是他的動力。靈很差，雖然給過莊風一些打擊，但是他還是很快回復過來。在莊風看來，資質差通過更加刻苦努力還是能夠彌補過來的。可是現在，連靈都沒了，自己還如何修仙？

莊風看了看仍然昏睡在聚靈陣中的青艾，悲傷之餘，只能企望聞大師能夠治好青艾的傷，那麼自己靈被毀才能夠實現價值。\對於聞大師，莊風本該是惱恨萬分的，可是，莊風卻恨不起來。畢竟，這位修仙界的老前輩、怪人，並不是惡意傷害自己。他是如此熱衷於對法術、陣法、制等等的研究，如同一個孩子熱衷於玩具一樣。在昨晚研究的一開始，聞大師一定也是對能夠改變自己的靈充滿信心和期待的，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呢？何況，聞大師付出了很多努力，從佈陣之初到自己徹底昏，尤其是十二骨魔聚靈大陣上面的防護罩被雷霆擊碎之後，聞大師更是捨棄自己，仍然鍥而不捨地追求那個美好的結果。\看了看聞大師傷痕累累的骨架，莊風甚至可以想象到在自己徹底昏後，聞大師還在努力與雷霆相抗衡的境況。

“大師，是不是您的研究失敗了？”

“是啊，可以這麼説。”看到莊風目光呆滯，聞大師走上前來，拍了拍莊風的肩膀，安説“我一開始，本來是打算利用十二骨魔聚靈大陣，將你五行靈中的木靈與天地華互相轉化，待到時機成，直接將你體內的木靈用天地之威、大陣之力完全化為月華，再轉為靈氣去滋補你的身體。\可是，我的十二骨魔聚靈大陣的佈陣之物實在是太過簡陋，一方面對你體內木靈轉化的力度不夠，許多能量都逃逸了，另一方面負面效應太大，引發了太多環境的波動，最終導致我預設的防護罩被雷霆擊碎。\我師妹叫我停手，我一開始便聽到了，可是我本不能停止，若是我中斷了大陣的話，便不能夠對你體內的月華進行轉化，那麼，如此充沛的月華更容易將你的身體撐爆。同時，你體內還會殘存了一些木靈的渣滓，就算不會讓你全身機理紊亂，癲狂而死，也能讓你變得半身不遂，從此癱瘓在牀，成為一個廢人。”聞大師看了看莊風，有看了看自己的師妹，語氣頓了一頓，用沙啞無比的聲音説:“當然，師妹當時是不清楚這些情況的，她也是為你好。\誰知道，師妹情急之下，用起了自己拿手的七煞煉魂之術。這七煞煉魂之術，與我的十二骨魔聚靈大陣的功用完全相反。但是，在師妹的縱下，卻也能像我的大陣一樣，由兇轉吉。”

“那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你本就不願意讓我手啊！”嚴大師有些難以理解聞大師當時的舉動。

長嘆一聲，聞大師説:“不管是你還是我，只要單獨佈陣，當時都還能有五成的把握改造莊風的靈。問題是，咱們兩人同時出手，就讓莊風體內的能量的轉化變得混亂了，這也是莊風直接昏死過去的原因。最嚴重地是，你的靈是黑暗木系靈，你的許多黑暗木靈氣都隨着你我二人的爭奪進入了莊風的身體。”莊風愕然，終於明白自己的覺為什麼怪怪的。明明自己已經靈全毀，可是自己卻覺得體內還是有些東西一般，説是靈氣，還不像，可又確實不是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嚴大師也有點急不可待，她也覺得在莊風身上發生的，決不僅僅是靈全毀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