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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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想了想:"現在是什麼時候?"
"大概凌晨一點吧。"他笑着説。
"喂,你知道我的意思,現在是什麼時候?"
"小喬,"他老實地説:"現在我不是大部份的男人了,請你相信好嗎?"她狠狠地用力戳他的下巴,追問:"到底是什麼時候?"
"好痛,"他説:"真的好痛。"她鬆開了手,倒在他的懷裏:"你不説就算了,反正一個抵十個。"他一把勒緊她:"你怎麼又來了?"她被勒的輕輕哼了一聲:"反正你也沒有,緊張什麼?"他稍稍鬆開一些:"你不要這樣説,有些話説出來很毒的,"他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害怕。"
"害怕?"她掙了他,趴在他的身上:"害怕什麼?"他笑了:"害怕我的天才,"他説:"不!哪個男人都不許見到我的天才,不許他們知道,她有多人。"他的兩隻手在她的背上摩挲:"答應我好嗎,只愛我。"她點了點頭。
他又嘆了一口氣:"我都在説些什麼呀?"他看着她:"我不想離開你,他媽的,我開始説胡話了。"她困了,蜷在他的懷裏,開始還和他説話,漸漸地就睡着了。
她睡得沉,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方駱動醒了,她糊糊的,覺到他在摩撫她的身體,她佯裝沒有醒,一動不動。
他的手輕了又輕,似乎怕驚醒她。
她靜靜地躺着,任由他悄悄地進來,開始只是一點,然後,他緩慢地運動着,完全地進入了她。
天還沒有亮,她睜開眼睛,到處是朦朧的黑。他摟着她,輕柔地做着,現在,她不醒也不行了。
她低聲地息,他在她耳邊輕聲説:"我愛你。"
"我愛你,"她回答他,聲音略帶一點嘶啞。
他輕輕扳過她的身體,俯在她的身上。
"抱緊我,"他不停地要求她,像在害怕頃刻之間她就飛走了。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肌膚,他那麼用力,似乎這本身就是一種證明: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問:"親愛的,愛我嗎?"
"愛!"
…
方駱伸手打開台燈,房間裏立即充滿了温馨,他要看她的臉,她笑着不給他看,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她的臉上佈滿紅暈,此刻滿是羞澀的笑容,他看着,驚歎做愛後一個女人的容貌,那是任何化妝品都無法達到的效果,一種由內至外的滿足與幸福。他忍受着心中的妒意,明天他就要離開她,儘管只有短短十天,也讓他無法忍受。他想到其他的男人可以看見她的容貌、聽見她的聲音,他就不能不妒忌。他吻着她柔軟的嘴,要她一再地答應他,只愛他,只和他一個人做。
他把她的背翻過來,對着枱燈,她問他有沒有紅印子,他不無遺憾地説:"怎麼才一點點。"她把頭扭過來:"你真過份,咬得痛死了。"
"就是要你痛,"他一面心疼地摩撫那些咬紅了的地方,一面咬着牙説:"要你痛十天,痛到我回來為止。"
"你有意的,"她笑着説:"你有意咬紅的。"他抬起身體,把下巴朝裏收,去看那塊地方,果然紅得不太厲害,但是明顯可見兩排清晰的牙印,他説還沒有紅,都有牙印了。
她不等他説完,又撲上去,在他的左膛上咬了一口,他痛得渾身一抖,卻不敢動,任她這樣咬着,她的頭髮散落在他的前,柔軟的身體靠着他。
她鬆開了他,去探究那塊受傷的皮,只過了一會兒,它就泛出紅來,比右邊稍稍紅一點,牙齒印自然也是一目瞭然。
她得意地欣賞着它們,直起身體,燈光下,她在他的身上坐得筆直,頭髮落在肩膀上,那是她唯一的裝飾,她赤身體,毫無羞愧之情,一雙眼睛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她看着他的身體,在她的身下,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她用手指在傷痕處輕輕摩撫,同時看着其他光潔完好的皮膚。他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還想咬,他不忍心躲避,只得叮囑她輕一點。
她抬起頭來,惑地看着他,眼睛裏充滿愛意,他立即原諒了她,甚至更加愛她,在那陣突發而來的恐懼之後滿是快,他伸出手在她的身體上輕輕摩撫着,他想,如果剛才那一下被她咬死了,他會不會覺得很幸福?
在燈光下,她顯得既純潔又妖豔,他不能想象她的這副樣子被其他男人見到,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情願剛才就死在她的嘴下。
她不知道他由死到生,已經轉了許多個念頭,她在他的身上,頭上就是喬家斑駁的屋頂,她和喬家再無關係,喬家的女兒不會如此兇惡無恥,她剛才真得想咬死他,她想到他將要離開她十天,投身到外面的世界,她就差點想把他咬死,她甚至覺到了皮膚下跳動的血管,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大貓撲向獵物的畫面,一口就咬住了致命的地方,猛烈兇殘,絕不給獵物一絲息的機會。
整個夜晚,從他輕描淡寫地敍述了那個故事開始,他們之間,就有一種非陽光的東西涌了進來,夜中充滿了血腥,愛與關懷的背後就是恨與復仇,他們同時逮住了情的兩個極端。
現在,他們要分開了,之後又將一起生活。他們不可能與世隔絕,正因為這樣,妒忌與懷疑的按鈕被觸動了。
"一個和十個"這只是一句玩笑,但他的心中卻暗暗驚慌。如果真的發生了,他怎麼辦?還能面對她嗎?還能和現在一樣愛她嗎?每次她説"一個和十個"的時候,他就不寒而粟,那一股子兇惡讓他害怕。他希望永遠不要有這一天,只要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親愛的小喬就毀之一旦了。
他讓她下來,緊緊地貼着他,他把她擁在懷裏,像安一隻受驚的小鹿。她覺到了他的不安,用手輕輕點着他的膛,問他痛嗎?他説不痛,一點都不痛。他問她痛嗎?她也回答不痛。
他們沉默着,彼此用身體來安對方,也安自己。他們擁抱在一起,天漸漸明亮起來,他們真的要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