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聽你説得這麼簡單,過程一定很辛苦。”她搭過他的船,知道他有多用心經營,絕非輕描淡寫可以帶過。
“辛苦是必然的,最重要是運氣。”辛海澤不否認。
“我們五個好朋友的共通點就是運氣好,論運氣,誰也比不上我們。”所以才能年紀輕輕就在上海灘立足。
“這倒是不能否認。”她記得以前在家時,就聽過父執輩聚在一起咒罵他們五個人的好運氣,當時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可知道了,而且比誰都悉。
“現在我故事講完了,可以吻我了吧?”為了這個吻,他得把他的前半生都講透,有點划不來。
“好,給你獎勵。”她低下頭和他接吻,覺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子過得既安穩又愜意,真希望永遠能夠這樣子就好了…
“老爺,電話!”只可惜,事與願違。
金安琪夢想的安穩子,老是被不時響起的刺耳鈴聲干擾,沒法靜下來好好談情説愛。
“最近的電話真多。”辛海澤同樣也覺得很不耐煩,自從礦坑滲水之後,他就一天到晚接電話,沒一刻安寧。
“老爺!”姆媽又在喊了。
“我先去接電話,等一下再回來。”他爬起來,走回屋內接電話。
金安琪在院子中遠遠看他講電話,不曉得怎麼搞的,心裏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
只看見辛海澤電話越聽,眉頭擰得越緊,最後不知道跟對方説了些什麼後,掛上電話,重新回到院子。
“又是礦坑的事嗎?”最近老聽見這兩個字,都快聽怕了。
“恐怕是。”辛海澤嚴肅地點頭。
“礦區經理要我馬上趕去礦區,阻止一場可能發生的騒動。”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
“前陣子因為礦坑滲水停工太久,工人都沒工作,就算有給他們補貼,他們仍以為我只是藉口礦坑滲水,其實是要他們走路,正計劃醖釀抗爭。”所以才説是可能的騒動。
“礦區經理沒辦法處理嗎?”為什麼一定要他去?
“沒有辦法。”他搖頭。
“他不是老闆,平常的時候還可以,這個時候他説話沒有人會聽,一定得要我親自出馬才行。”同樣幹過工人,他了解這些採煤工人們的恐慌。工人階級最怕無工可做,管理階層的保證,時常只是敷衍,沒有得到老闆的親口保證,甚至簽下切結書,他們是不會相信的,這也是身為老闆的無奈。
“我跟你去!”她實在無法忽視口那股不安,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不行!”辛海澤斷然否決。
“你會暈船,況且礦區很亂,會遇見什麼狀況還不知道。帶你去,只會使我分心,更加辦不好事情,你得乖乖待在家裏。”
“但是我會擔心…”她無法解釋口那種不安的覺,就像被人用手掐住喉嚨,快要窒息。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要她別亂想。
“我頂多去一個禮拜,等事情處理完畢,説不定還會順道到天津拜訪爾宣他父親,你要我幫你帶什麼回來?”糖炒栗子,還是…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安歸來。”或許她是杞人憂天,但她真的有不好的預,為什麼他都不聽她的話呢?
“傻瓜,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只是解決勞資糾紛,能有什麼危險?
隔天早上,辛海澤便拎着行李箱,從上海直飛北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