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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胎兒的一次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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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扶着牆慢慢站直了身子,拭去了眼角因為痛苦而心裏卻是亂成一團,段明軒自己打掉這個孩子…

纖纖下意識的將一手捂在腹間,那一刻,好像隱約受到肚子裏的孩子脈動了一下,好像這時候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已經有了心跳一般的微微跳動了一下,那樣的微弱,又讓人心顫着。纖纖學過醫學,知道正常情況下需要懷孕2c周也就是五個月左右才會有胎動,可是,那一下,纖纖真的覺到,他好像動了一下,真的好像動了一下,就像在提醒着纖纖説:媽媽,我也有生存的權力,媽媽…

那一刻,纖纖腦海裏忽然憶起之前那個讓自己放棄的孩子,憶起那個在雨中的一地鮮血,想到要將這個孩子又化成一團血水出,隱約中,纖纖受到自己的淚意向上湧來,那一瞬間,纖纖心裏閃過一個決絕的念頭,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自己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

纖纖眼眸向上轉動了一下,強壓下淚意,然後抬起頭,望着段明軒,一字一頓的説道:“不,決不。”段明軒凝視着纖纖,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冷絕的笑意,淡淡説道:“你認為你可以選擇嘛?”冷冷的哼了一聲,提聲説道:“來人啊,把納蘭纖纖帶下去。”纖纖掃了一眼應聲衝入門內的侍衞,冷冷的一笑,望着段明軒説道:“沒有人可以我做這件事,除非我死了。”然的看着侍衞淡然的説道:“前面帶路吧。”侍衞長看了眼纖纖,又望了望段明軒,這個侍衞長從段明軒還是南理國太子的時候就跟隨在他身邊隨行,自是知道這纖纖與段明軒當年的關係很是不一般,此時雖然起了紛爭,但還是不敢對纖纖太過放肆,若是別人觸怒聖顏當然是帶進天牢,後再説,可是這個人是納蘭纖纖,且不是納蘭大人是帝師,納蘭夫人是國主地嫡親姨娘,單是纖纖與段明軒地關係,也不得不好好處理,以防後給自己添來禍事。於是,侍衞長居然上前一步,小意的向段明軒請示道:“陛下,是否先將納蘭氏囚在宮裏?”段明軒下意識的喝了人進來,説把纖纖帶下去,實在是怒極所為,現在讓人一問,還真不知道該把纖纖放到那裏去好。天牢?段明軒心裏簾否定了這個念頭,那丫頭身子骨不好,好像還真只有放在宮裏,也罷,呆會就讓太醫去準備好墮胎藥。想到這裏段明軒心裏怒意更勝之前。

雙眸中有血更烈,就好像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一般,段明軒雖然心下有了計較,但眼眸卻動也不動,只是沉着聲音説道:“好,就把她囚在韻秀宮。”眾人眼眸中都閃過一絲異,但還是沒有説什麼,便帶着纖纖離開。

韻秀宮是太子妃居住地宮殿。過去地太子妃大唐地公主便是在這裏一直住到段明軒登上帝位。才搬往皇后居住地鳳鳴宮。

纖纖走出門。只聽到段明軒在殿內吩咐着宮人“今天地事。誰也不許説出去…之後地話卻是因漸行漸遠沒有再聽清了。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纖纖心裏悶悶地哼了一聲。早知道會變成這樣。自己當初就不該回南理。只覺得無處可去。想到這裏是自己地家。就奔着來了。何曾想過。自己已為人婦多年。這位新任地南理國主卻還是對自己念念忘。不知道該不該嘆一句。人間自是有情痴…惜。自己早就不是他心裏依依念念地那個人了…

納蘭浩在偏殿等候了良久。卻只等到一個宮人來報道:“陛下看納蘭纖纖身子虛弱。不忍讓她來回奔波。就留着納蘭纖纖在宮裏稍事休養一陣。也好讓太醫來為之調理。”納蘭浩放下手中地茶杯便下意識地想要摸劍。直到現原來掛劍之處早就是空空如也。才醒悟自己地劍在宮外就解下來了。眉頭皺地更緊。氣極之下“嘭”地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着一屋子內侍都有驚詫地目光盯着自己。納蘭浩才醒悟起。自己所為不妥。不論段明軒留下纖纖所為何事。自己在這裏脾氣卻是再於事無補地。不如好好相求。先見見段明軒再問清楚地好。

納蘭浩想到這裏有些尷尬地收回自己剛才拍地生響地手掌。出一個自以為還算是友善地笑容。望着來報消息地內侍説道:“那我要求見陛下。請公公帶為稟報。”那個內侍淡一笑説道:“陛下早就料到納蘭公子有此要求,蘭公子,公子外出多年,今天還是請公子早些回府與納蘭大人共述天倫,過些子會再召見公子。”納蘭浩原本只是懷疑段明軒會對纖纖做些什麼,現在聽完這句話,心裏已是肯定,想起小時候,這個表哥雖然是太子,卻常常痛惜的帶着自己與姐姐出去遊玩,都曾如同其他人家的少年一樣有過親情的温暖,可惜,人終是會長大,終是會改變…

此時地纖纖已讓人帶到了韻秀宮的偏殿地東暖閣裏,外面是重重守衞,裏面居然還有兩個小宮女服侍着,這樣的矛盾地結合,讓纖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冷嘲地笑意,眼眸凝視着面前案上四方如意萬字福香鼎裏冉冉飄出的氤氲香的霧氣,心裏卻是一點主意都沒有,自己對段明軒説,除非自己死了,否則決不打掉這個孩子,賭的是段明軒捨不得自己死,可是如果他真的捨得,難道自己還真的懷着這個孩子一起死,那不是太傻了嘛,留得青山在…自己想什麼呢?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念頭嘛,可是要怎麼保護這個孩子呢?纖纖越想越是心煩,心裏居然下意識的閃過一句話:“死樣的李昊昱,你兒子都快讓人死了,你也不來想想辦法。”當即纖纖就愣了一下,他要是在這裏…唉,他怎麼會在這裏呢?就算自己一直在大唐,只怕以自己現在身份的尷尬,他也無法一直保護自己,如果他真的可以,又怎麼會在自己還懷着孩子的時候,把自己關進冷宮裏,或是他有他的無奈,或是他真的就是這般永遠只會考慮如何對自己最有利,從來不會願意為其他任何事去耽誤他的國家大事,或是因為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還不足已影響到他的處理方式…淚水慢慢延過纖纖的眼角下,好想好想可以依在一個人的懷裏,永遠安心的過子,不要去想這麼多煩心的事,好想好想可以快樂幸福的過着平凡的小子,纖纖用自己微涼的指尖劃過眼角,拭去了殘留下來的淚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現在要如何過關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纖纖出神間,推門走進了一個纖纖萬萬沒想到的人,芳芷。

纖纖看見芳芷進來,那一瞬間眼裏閃過一絲喜悦,一絲歡快,一絲動,心裏都是別後之情。可是很快纖纖的眼眸黯然了,因為她看到芳芷身後跟着的一個小宮女,小宮女手裏舉着一個案盤,案盤裏放着兩碗濃的像墨汁一樣的黑藥水。配合着這個搭擋,纖纖簾明白了芳芷此行的目的,她是段明軒遣來的説客,或是執行。

芳芷先給纖纖道了一個萬福,又立在纖纖下舉起其中一碗藥汁説道:“公主,這個藥是陛下特意命太醫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減少公主的痛苦,陛下對公主還是有心的,公主萬勿辜負了陛下的好意才是。”纖纖聽到這一聲公主,只覺得十分諷刺,自己都快了忘記了,原來自己還是南理國的公主呢,按這個稱呼自己豈不是段明軒的妹妹,可是,有誰會真的把這麼一個封號當回事?纖纖冷哼了一聲説道:“怎麼怕一次不成,還準備了兩碗,唉,我現在聞着這藥味就難受,要真的想減少我的痛苦,就拿遠些。”

“公主誤會了,這兩碗藥,奴婢手中的這一碗是止痛的麻沸散,另一碗才是太醫配好的落子湯。”芳芷不緩不慢的説着,眼眸卻沒有敢看纖纖,必竟兩人曾經一起在異國他鄉生活了幾年,必竟兩人曾經在那樣一個冷酷的深宮裏相依相扶,好半天芳芷長長嘆了一口氣説道:“公主,你既然選擇了離開,便註定不能再回頭,留着這個孩子,對你來説,並沒有好處。”這句話説的十分誠肯,就連纖纖都差一點讓那語氣裏的真誠動,但纖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説道:“你沒有做過母親,你不懂,不懂孩子從你身體裏走時的痛苦,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這一次,這個孩子,我真的捨不得,而且,剛才我到他動了一下,真的,他都會動了,我不能由着你們謀殺我的孩子,我更不能自己什麼也不做,用他的命來換取平安。

我不能,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