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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沒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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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想像她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孩。visualrock,顧名思義是一種視覺系搖滾,本的visualrock樂隊以x-japan最為知名。

他們表演的時候,通常都將自己打扮成妖豔的女子,並且絕大部分人都留着一把飄逸的染長髮,值得一提的是,許多核心成員的女裝扮相甚至比起真正的女藝人更加媚豔,但氣質上又絕對不同於泰國人妖。

不少人第一次看見visualrock樂隊的照片,都會忍不住大叫一聲:“鬼啊!”因為visualrock的髓,就是要從視覺上抓住你的心,從聽覺上搖撼你的心。

他們的表演風格是那麼的強烈,往往給人一種合了與暴力的淋漓快,每一場聲嘶力歇的表演,活就是一次不要命的生死搏鬥。顯然,會喜歡visualrock的人,不多不少都會擁有某種程度的叛逆人格。

比如説我自己,無論在什麼場合,你都很容易認出我這種人,因為,我總是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我想像俞靈也是這樣一個擁有獨特氣場的女子。她多半留着過肩的長髮,平時上學會將長髮扎於腦後,當一個人在街上行走時,卻會任由披肩的長髮隨風飄揚。

我想她不會是那種喜歡説話的女生,但也不太可能是害羞的類型,她的朋友應該不多,身邊的人也很少能夠理解她的內心世界。

作為一個正處於花季期的妙齡少女,她每遊走於這座城市的巨大暗影之中,卻只到無盡的孤獨。否則,她這種人絕對不會在雜誌上公開徵友。***轉眼三月將盡,本城來了櫻花盛開的季節。

薛莉每個星期都會和我通電話,每次通話時間都超過一小時,短短一個月,我用掉的電話卡已經比上學期多了兩倍不止,雖然每一次通話,主要都是她在説我在聽,聊天的內容也多半不鹹不淡。

但我竟然漸漸有了一種…正與薛莉戀愛的錯覺。薛莉的聲線很乾淨,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那種甜膩膩的粘味,反而和她的短髮一樣予人清利落的質

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這種聲線,我只知道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安心。現在,我已經不在乎她內心到底把我當成備胎還是別的什麼,可能因為距離太遠,我好像徹底忘記了她另外還有一個男朋友…這種事我自己固然不會提,她也從來不説。

在電話線和來往信件之間,彷彿就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的世界。那陣子,薛莉説她好想來看櫻花。在我聽來,那簡直就像是説想來看我。

我總覺得這種好事不可能輪得上自己,於是我忍住內心的動,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擺明了不相信她會來。結果,她也真的只是過一下口癮而已,這都算了。

她甚至還無聊到,叫我找幾個同學一起去看,看完再告訴她好不好看。我呸!幾個大男人一起去看櫻花?這種變態事萬一傳了出去,我還有臉見人嗎?

大家不把我當成基佬才怪!我鬱悶了很久,考慮要不要大膽一點,約俞靈小妹妹一起去,順便見個面之類,但我又擔心這樣做,一來意圖太過明顯,人家很可能會拒絕,二來我連她照片都沒見過,要是萬一來了只豬八怪,我會死得很難看。

後燕姐來電,問我最近在忙些什麼,我便向她大吐苦水。

“咦,你想找人一起去看櫻花?正好我也想去耶。”

“真的?那麼…”

“不如就這個星期六吧,怎樣?”我連忙應承。

自從上次在火車站一別,我在校內還偶遇過她一次,當時我趕着上課,和她打完招呼就閃人,此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至於電話,她倒是會不定時地打給我,我也終於記下了她的號碼,卻連一次也沒有主動打過給她。

那天一早,我在燕姐校門外等她,等了沒多久,就見她滿臉風地向我跑來。她站在我面前一邊氣一邊笑臉如花:“果然準時喔,阿守!”媽的,我瞬間又被她的笑容電到了“吃過早餐沒?”她問。我搖頭:“又是你説要一起吃。”

“走,帶你吃點好東西。”我們上了公車,位置很空。半小時後,她帶我走入一間面鋪。

“熱乾麪?這也叫好東西?學校大把。”我皺眉。

“學校那些一點也不正宗,你吃過再説吧。”她自信滿滿地向老闆要了兩碗麪。一吃之下,果然和學校裏的垃圾天差地別,連帶令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都大為改觀。坦白説,我對這城市原本並無好,至於原因,除了對本地食物的怨念之外,還有這裏的奇妙方言。

一旦周圍有人以這種方言談,即使談話內容明明很普通,但你都會忍不住聯想起一個詞彙…潑婦罵街。

事實上,我總覺得這裏的人隨時都準備着要和你大吵一場,或許因為離俞靈就讀的高中很近,那天我坐在面鋪裏,眼前忽然浮現某個女高中生獨自吃麪的幻象。

如果有男人像我這麼呆呆地看她,她會不會當場就噴出一串富有本地特的罵人話呢?我想,那個場景一定很温馨。

“喂喂,阿守,你沒事吧你?”燕姐向我不停的擺手。

“沒事沒事…”

“為了一碗麪,不至於這麼動吧。”

“咦,我有動麼?你想太多了。”週末來賞櫻的人很多。

不過櫻花本身卻令我很失望。我沒想過會這麼寒酸。大部分人對櫻花的印象,都是從本影視劇裏面得來的。那種滿樹繁花、落櫻繽紛的華麗畫面,被東洋人形容為“櫻華絢爛”但我眼前的櫻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不曉得是一向水土不服,還是正好今年氣候不對,反正,我看見的櫻樹上都只有稀稀落落的粉花瓣。

再加上陰天的襯托,行走於幾乎沒有落櫻飄下的林陰路上,我所能到的只有一陣陣莫名的淒涼。幸好薛莉沒來,要不然,恐怕她會和我一樣掃興。

“回去吧。”走了一會,我終於忍不住説。

“回去?這麼快?”燕姐看了看我,馬上明白我為什麼不,於是説:“喂,你不是説第一次來嗎?我帶你周圍參觀一下嘛,這裏的校園風格和你們學校完全不同哦。”

“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那死樣。”我轉身走人,右手卻忽然被拉住。

“跟我來!”燕姐不由分説地拉着我向前走。

一分鐘後我才反應過來。咦!這不就是傳説中的拖手嗎!?啊,女孩子的手就是不一樣,果然又滑又軟…那天燕姐拖着我的手,在依山而建的校園內四處亂跑。相比起我們學校那種平整如棋盤的刻板風格,這間以文科為主的大學果然別有一番風景。

尤其沿路所見的女生,平均質素比我們學校起碼要高兩個級別。説真的,我有點後悔沒有報考這邊。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幾乎筋疲力盡。

“啊,累死了,明天還要搬家的説…我不管,阿守你也要來幫忙哦!”我沒有多想就亂吐槽:“你不管?你不管我為什麼要管…咦,你租到房了?”她點頭,很自然地鬆開了我的手,撥了撥頭髮。

我頓時覺得心裏若有所失。關於這趟賞櫻之行,我向薛莉彙報説完全不值一看。她很好奇我究竟是和誰一起去的。我跟她説,我是一個人去的。***五月底的某個週末,同鄉會通知我聚餐。他們的慣例是每學期舉行一次聚會,上學期的主題是歡大一新生,下學期則是為了送別大四的畢業生。

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理由,新聚會通常都比較拘謹,而送別會卻總是不醉無歸。那次的聚會地點定於西門外某家小酒館。我和幾個住得近的師兄一起赴宴。

恰好在路上遇見了燕姐,她租的房間就在附近,我一時順口問她吃了飯沒,她説沒。師兄們見她也是同鄉,而且還是稀有的雌同鄉,便馬上邀請她加入聚會。

説是邀請都嫌斯文了,事實上那班禽獸幾乎是硬拉着她去的。我們學校的同鄉會連一個女生都沒有,也難怪師兄們會這麼瘋狂。

看着燕姐無奈的笑臉,我心裏隱隱覺得有點不妙。果然,那晚燕姐成為了主角。這可苦了我。每次有人向她敬酒,我都要身而出,因為我總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這個局面承擔責任。

好不容易捱到飯局結束,幾個快要畢業的無賴師兄又拉着眾人去唱k,少不免繼續劈酒。

眾人在設備簡陋的k歌房裏狼吼鬼叫之際,我死魚一樣癱在沙發上,滿肚的苦水想吐又吐不出,頭也開始發暈發沉,不知不覺地就靠在旁邊的燕姐肩上。

後來我聽見她和師兄們説我醉了,要送我回去云云。她扶着我出到外面,我抹了一把臉,説可以自己回去。

“你行不行啊?別死撐哦!”她拍着我心口笑説。

我被她拍得咳了幾聲,正好一陣冷風吹過,我頓不適,轉頭就嘔:“嗚…”

“哇,阿守,我只是拍了你幾下,你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燕姐大驚。

我吐了一陣,覺得好過了一點,便説:“你先回吧,我沒事。”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去我那坐一下吧,反正離這很近。”燕姐拉我起來,我才發現自己連站都站不穩。她扶着我的,整個身子都靠在我懷裏。酒作用之下,我恣無忌憚地偷吃她的豆腐,但她似乎絲毫未覺。漱完口,我便軟倒在房間內唯一的椅子上,用燕姐遞來的熱巾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