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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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樓”重新開張了兩。
聽説掌廚的人是官銀朵,上門的食客就絡繹不絕,整賓朋滿座,沒有斷過。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上“白帆樓”來的食客大都不是為了官銀朵的好手藝而來,而是好奇拒絕艾家二少爺婚事還有放棄一萬兩黃金的官銀朵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説白掌櫃,一萬兩黃金就這麼白白的還回去,您心都不疼的呀!”對街賣五金的趙四爺一早就來喝茶閒嗑牙。
“説不心疼是假的,不過家有千金,可抵萬金。”官掌櫃搖着蒲扇笑道。
“要我説,你們的腦袋大概是麪糊做的!把到手的一萬兩黃金吐回去,正常人哪裏會做這種事?”街坊劉三爺口説道。
“就是啊,對方是江南第一大富商艾家的二少爺呀!哪一家的姑娘不想嫁進艾府當少夫人的?我説就你家姑娘傻,到口的天鵝還讓他給飛了!”趙四爺張開手臂揮舞嘲笑。
“話也不能這麼説。”官掌櫃尷尬地苦笑。
“天鵝是到口了沒錯,但咽不咽得下去也很難説,萬一不小心噎死了,不是更得不償失嗎?”
“天鵝着呢,噎不死人的!”趙四爺哈哈大笑。
“呦,敢情趙四爺吃過天鵝吶?”劉三爺取笑道。
眾食客一陣哄黨大笑。
大廳裏那些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或多或少傳進了在大廚房裏掌廚的官銀朵耳裏,她不理會那些訕笑談論,一雙手痛痛快快地抓着鍋鏟大燒特燒。
二廚聯進和小徒弟們全都安安靜靜地埋着頭做事,無人敢吭氣。
忽然,跑堂夥計掀開布幔跑進來,神秘兮兮地對官銀朵説:“二姑娘,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我?”官銀朵怔了怔,看見夥計身後走進了一個弓着身子的老人家,不吃了一驚。
“通伯?你怎麼來了?”
“姑娘。”通伯恭敬謙和地笑看着她。
官銀朵覺到周遭好奇的注視,隨即把通伯請到後院去。
後院有一張石桌和一長條石椅,她把通伯領過去,客氣地請他坐。
“通伯,你坐一下,我給你倒杯熱茶。”
“不,萬萬不可,怎麼能讓姑娘替我倒茶呢!”通伯大半輩子都待在艾府當僕役,習慣謹守主從之間的分寸。
“通伯,這裏不是艾府,不用如此拘禮。”她還是給他倒了杯熱茶來,然後陪着他坐下。
“這兒也有桂花樹呀?”通伯訝異地看着後院的桂花樹。
“很小的時候就有這棵桂花樹了,不知道是誰種的,不過這棵桂花樹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笑答。
“姑娘把這棵桂花樹照顧得真好,花開得真漂亮。”通伯仰頭看着開滿枝頭的桂花,悠然嘆息。
官銀朵看着通伯蒼老的臉,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心中暗忖着,通伯特地到“白帆樓”來找她,一定是有什麼話想對她説吧?和艾辰有關嗎?
“姑娘,你離開了以後,這兩天少爺他…很不好。”半晌,通伯嘆氣似地説道。
果然是艾辰的事。官銀朵低下頭,怔忡不語。他不好,她難道就很好嗎?才離開他兩天,她就開始有度如年的痛苦了。
“姑娘,少爺他對你是真心的,他真的非常愛惜你。”通伯低聲説道。
“這兩天少爺都把自己關在庫房裏不出來,他從小就是這樣,遇到什麼傷心的事,就跑進庫房裏躲着,誰都不肯見。”官銀朵輕咬下,心口微微地怞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