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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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懷景這一覺睡到下午快六點才醒來，足足睡了十六個小時，天都黑了。

“你總算醒了。”已經來探視過好幾次的巧靈俯視着他説。

他一手撐起自己，另一手抱頭嘶叫“説話小聲一點，我的頭好痛…好象快炸掉了。”

“活該！”她有些幸災樂禍。

“我…我在哪裏？”掀開薄被坐起來，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腦袋還一團混亂，記憶也不完整。

巧靈倚在衣櫃旁，好心的為他解惑。

“你昨天半夜喝醉了，自己跑到我家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袁懷景詫異的低喃。

她兩手環，眸底閃過惡作劇的眸採。

“那你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他戒備的問。

“唉！還是不要説好了，免得你聽了尷尬，以後不敢出去見人了。”巧靈為難的輕嘆，靜待他的反應。

袁懷景在心裏打了個突。

“你説！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真的要聽？”魚兒上勾了！

“對！”

“不後悔？”巧靈又給他一次機會。

他眉峯一皺“快説！”

“好吧！這可是你要我説的。”她語帶憐憫的瞅着他。

“你先是醉倒在我家門口，好不容易把你叫醒，你就開始破口大罵，一會兒罵你爸爸，説他害死你媽，是個卑劣無恥的負心漢；一會兒又罵你那些狐羣狗黨，説他們過河拆橋，本是在利用你，知道你被踢出家門，就把你當成了，我怎麼制止你都沒用…”偷看一下袁懷景的表情，果然臉一陣青一陣白，因為這些事別人不可能知道，讓巧靈不暗笑在心。

“後來全巷子的人都被你吵醒了，聽你罵得那麼過癮，每個人就拿着凳子出來，邊啃瓜子邊聽你罵人，還一直喊安可，你都不知道場面有多熱烈，比全民開講還要采，後來…”前面是真話，後面自然是編造的。

“後來怎樣？”他提心吊膽的追問下去。

巧靈誇張的嘆了口氣“後來你罵得滿身大汗，嫌衣服穿太多，於是開始為大家表演什麼叫溜鳥，幸虧你身材比例還不錯，應該有常上健身房的關係，否則會被人家噓下台。”

“我…我…”袁懷景趕緊察看身上的衣物，果然只剩下一條內褲遮蔽重點部位，霎時臉紅得可以媲美關公。

“你應該阻止我才對，或者一把我打昏，總比在那邊丟人現眼得好。”天啊！讓他死了吧！

“我是很想，可是又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針眼。”她拚命的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其實她沒有説謊，衣服的確是他自己的，不過是在睡夢中，完全無意識狀態。

又氣又惱的抓起丟在地上的長褲套上。

“那你就任由我在那邊發酒瘋？你未免太沒有江湖道義了。”

“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巧靈撇得一乾二淨。

袁懷景為之氣結“你…你説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