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至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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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英雄五霸鬧秋,頃刻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説什麼龍爭虎鬥!
寫這首詞的人一定過的不太順心,愛發牢騷是中國文人的通病,後來有個叫郭沫若的年輕人吃着街邊的混沌面,發了一通牢騷,成了無數青年人的偶像。
不過也有許多人發了牢騷之後,再也沒機會發牢騷了!我們從此可以知道牢騷不是什麼人都能發的,沉默是金!
而此刻我就想發牢騷,不過嘛!還是忍忍吧!因為已經有人在發牢騷了。
“唉,走了這麼久,連個人煙都沒有,這樣下去連乞丐都要餓死呀!”洪七公看着渺無人煙的荒涼村落,嘆道。
“嗯,七公呀,丐幫應該有做生意的弟子吧!不然十幾萬弟子怎麼生活呀?”難道傳説中丐幫販賣情報,走私軍火是真的?
“這個,等蓉兒當上幫主之後自然會有長老和她聯繫。”洪七公守口如瓶。
“那每年有沒有分成呢?”我不死心的追問。
“哈哈,記名的是沒有份的!”
“…”我就知道不會那麼便宜我的。
我們在海上漂兩後,終於登上了陸地。再走了一天之後,來到一個小集鎮,買了一輛騾車,讓洪七公在車中安卧養傷。
當然我和小丫頭坐在前頭趕車,一路向北,朝臨安而行!
不一過了錢塘江,來到臨安郊外,但見暮靄蒼茫,歸鴉陣陣,天黑之前是趕不進城的了,要待尋個小鎮宿歇,放眼但見江邊遠處一彎水,繞着十七八家人家。
從外邊看真是一幅江南水鄉的美妙圖畫,不過走進去一看,村中盡是斷垣殘壁,甚為破敗,只見村東頭挑出一個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樣。
走到店口,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手裏拿着抹布走了出來,看她眉目清秀,衣衫整潔,完全是一副村姑打扮,頭上還着一株海棠花兒,不知如何會在此處棲身。
“你們找誰呀?楊大叔不在這裏。”少女看了看我們,歪着頭説道。
“那楊大叔在哪裏?”我看着酒店裏面甚是整潔,與外邊的景緻截然不同,便隨口問道。
“楊大叔在楊大嬸那裏。”
“那楊大嬸又在那裏?”
“你好笨,楊大嬸當然在楊大叔那裏。”少女吃吃笑道。
“真是個傻姑娘!”洪七公打趣地説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傻姑。”少女驚訝的説道。
咦!你就是傻姑?真是活見鬼了!這裏竟然是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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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楊鐵心夫婦的時候,眼前竟然是一幅田園風光的圖畫。
一個小院,楊鐵心赤着胳膊,似乎剛剛從田裏歸來,包惜弱青衣素面坐在門前紡紗,梭子在她手裏來回打轉,二十年的王府生活似乎沒有讓她的技藝生疏。
“楊大叔,最近怎麼樣?我把你女兒丟了。”這樣真的很難開口。
“楊大叔,你女兒和你兒子在一起,他們和完顏洪烈生活的很好,不用擔心!”這樣我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哈哈,你們來了!”楊鐵心豪的笑道,包惜弱也放下紡棉,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帶着幸福的顏。
“楊大叔,楊大嬸,你們好,沒想到你們住到這裏來了,好自在呀!”我上去大聲地説道,來掩飾極度的心虛。
“這裏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叫牛家村。這位是?”楊鐵心認識小丫頭,不知道洪七公。
“我就是一個老叫化子。”洪七公呵呵的笑道。
嗯,天下最富有的叫化子!
“這裏只有你們幾户人家,會不會太冷清了。”這裏好像會有大事發生的,不知道歷史有沒有改變,太危險了,要不要提醒他們呢?
“冷清好,二十年走南闖北見得太多了,如今只想落葉歸,安度餘生。”楊鐵心有些唏噓道。
“看你,又嘮叨起來了,你們快進屋吧,我去做飯!”包惜弱招呼着我們,轉身向灶房而去。
“我去燒火,燒火很好玩的。”傻姑搖着頭,向包惜弱追去,包惜弱扯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衣服,把那朵海棠花向頭髮裏了,一種温馨在這普通的小院裏瀰漫開來。
嗯,燒火的傻丫頭!或許這樣的結果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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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去臨安城的路上!
“七公,你老跟我們去幹麼?我們去救人的。”我本想讓洪七公和楊鐵心沒事一起嘮嗑的,畢竟兩個人都基本屬於退休人員。
“一點不知道尊重老人家,沒聽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你們把我放進皇宮裏就成,我要去偷吃東西。”
“師傅,你要吃什麼?蓉兒做給你吃。”小丫頭自告奮勇道。
“這菜叫‘鴛鴦五珍膾’,我想既然來臨安了,不去偷吃太可惜了。當年我在皇宮內躲了三個月,也只吃到兩回,這味兒可真教人想起來饞涎滴。”洪七公着口水説道。
喂喂,老大,你不要用我的袖子擦口水呀!
“默哥哥,你真有把握穆姐姐會出現在臨安。”
“嗯,我們‘岳家軍’的情報是不會錯的。”
“什麼‘岳家軍’?”洪七公從布簾後面嘴道。
“嗯,就是每月的月假,至於這個‘軍’嘛,人家女孩子的事情你老頭子打聽來幹什麼?”
“…”邊走邊聊,坐在騾車上,猛然抬頭觀瞧,一座極大的城池出現在眼前。
那高大巍峨的城牆,緊緊壓迫着你的視覺神經,大理石鋪就的路面上有深深的車轍痕跡,更顯得有種古老的味道,城頭上角樓旮旯裏不時有巡視的士兵走過,衣甲鮮明,從長槍槍尖上偶爾過來的光芒,刺得人雙目生痛。
臨安城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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