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商無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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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無量坐在椅子上沉不語,心中暗暗惱火,心想我還打算收他為親傳弟子呢,你們三個倒也不客氣,搶先開口,想趁機堵住我的嘴。
他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説道:“你們三個都想收此子為徒,爭來爭去不免傷了和氣,我要是答應了你們其中的任何一位,另兩位肯定心中不平,這樣吧,本掌門就勉為其難,收了此子為徒,你們三個也不會彼此傷了和氣,畢竟在門派之中,團結才是最重要的。”他的這一番話,説得冠冕堂皇,讓三位長老聽了差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都想噴到他的臉上,但卻都不好再開口説些什麼,不免都臉悻悻之。
“這樣吧,為了公平起見,等此子到了練氣二層,我再公開宣佈收他為徒,還是讓他把《青雲訣》三層全部練完,打好基礎,等到了練氣四層跟我修習《玉陽決》,練氣二層時就可以開始跟林長老修習符籙、法器,和一些法術,跟向長老修習制和陣法,跟謝長老修習靈藥和煉丹,你們看這樣如何?”商無量作為掌門,也不好意思把好事一個人都獨佔了。結果自然是四個人都皆大歡喜。最後還定下來了今年過年由謝長老親自帶兩個築基修士來回護送夏清三人回家過年,讓他們可以在家和父母團聚三天,臨走前由謝長老找機會悄悄把夏清是紫元龍體的事告訴他,省得他一直惦記着,別憋出病來。
至於其他達到聚氣能繼續留在門派的新進弟子,他們的來回接送則由門派指定的築基期修士負責。
夏清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剛陪着羅敬、羅秀還有白羽靈三人去執事堂進行了考核,他們三人也都通過了,可以高高興興地回家過年了。
於是四個人約定今天放鬆一下,去柳樹林邊的那條小河邊玩一會兒,那裏很清靜,雖然已是冬天了,但景緻卻還不錯,另有一種蕭瑟之美。
四人正在青石路上走着,就看見前面不遠的路旁的石凳上坐了幾個人,都在衝着他們四人呲牙咧嘴的笑着,其中還有一個大胖子。此時那胖子丁大康正用手指着夏清對他旁邊坐着的一個人説:“堂兄,這小子就是夏清,上次就是他打的我。”那個比丁大康看着要大兩歲的修士説:“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他,正好我剛用靈石換的靈符裏有一張是火焰符,呆會兒把他的衣服點着了,讓他光着股到處跑。”他這麼一説,那幾個少年頓時“嘿嘿”直笑,笑的有些無恥。那人大概十四、五歲左右,此時站起來朝夏清他們走了過來,來到夏清的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夏清,他比夏清高了半個頭。
此時羅秀和白羽靈都緊張得不得了,羅敬卻笑了,笑得很燦爛,因為他看到那人站的離夏清太近了,他知道如果想打架的話,沒有人敢離夏清這麼近,就算是練氣三層的弟子也不行。
“你就是夏清?”
“是啊。”
“聽説上次是你把我堂弟給打了?”
“對啊。”
“那今天咱倆來比試一下。”
“好啊。”緊接着就看到那人也飛了出去,一身修為和法術都沒來得及施展就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嘴裏和鼻子裏也冒着血,人已經昏了過去。
夏清正要抬腳就走,忽然看到那人手裏還拿着一張黃紙一樣的東西,上前去把那人的手指一的給掰開“咦,這好像是靈符啊,”夏清頓時也開心地笑了,笑得很不厚道“大康啊,你説你堂兄怎麼這麼客氣呢,這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説着迅速地把靈符揣到了自己的懷裏。
等夏清他們幾個都走遠了,丁大康他們才緩過勁來,急忙跑到他堂兄身體前,掐人中的掐人中,大喊名字的大喊名字,也不顧路邊走過來的人圍着看熱鬧了。
過了好一陣,他堂兄才悠悠的轉醒,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碎牙,看了看四周圍着的人,發現手裏的那張靈符也沒了,連忙問:“大康啊,剛才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堂兄,我也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就飛起來了。”這次大康説的是真話。
“你也沒看清楚?”他堂兄顯然有點懷疑。
“我真的沒看清楚,堂兄,要不咱們找他再打一場?”他堂兄聽了又昏過去了,此時他心裏最想殺的人不是夏清,而是他的這個胖子堂弟,丁大康。
後來這事不知怎麼被執法堂的弟子知道了,報告給了他們的言堂主,想問一下該怎麼處罰夏清,這小子居然敢光天化之下打人搶靈符,而且打的還是練氣三層的弟子,修為比他要高兩層,這讓修為高的弟子情何以堪呀。
不料言堂主卻説:“通知那丁大康一聲,過完年後不用再回青雲派了。至於他堂兄,告訴他,下次再被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打昏,從此以後也不用再回青雲派了。”很快,門派裏又傳開了,説新來的弟子裏有個人不但是修行的天才,還是個打架的高手。很多修為高的練氣期的弟子聽了都很不忿,想見識一下夏清到底是何許人也。
也有一些築基期的弟子聽説了,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他們眼裏,練氣期的弟子不過都是些螻蟻,他們任何一個人出去,滅殺所有新招收的弟子,也用不了一柱香的時間。
至於那個被打昏的倒黴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笨了。***兩天後的一個下午,申時左右。
此時丁大康的堂兄丁德健正被七八個弟子圍着,這幾個都是練氣期的弟子,最低也是練氣三層的,其中竟然還有兩個是練氣五層的!
“我説阿健啊,你是怎麼搞的?聽説把你打昏的那個小子的修為才是練氣一層?
而且居然連你手裏拿的靈符都被人家給搶走了,我説你是靈石多是不是,那靈符來的不要錢?
聽説他旁邊還有兩個小丫頭,才剛剛能聚氣,你連到底被怎麼打昏的都不知道,我説到底是誰打的你?是那個小子?還是那兩個小丫頭?”有個弟子拿丁德健調侃着,旁邊的人聽了一陣大聲的鬨笑。離過年沒幾天了,雖然修真者對過不過年並不太在意,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也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氛,門派裏也會讓所有弟子都放鬆放鬆,休息三天。
過年這前幾天基本上都不會再安排什麼事讓弟子們去做了,而且這幾天也沒人會在修行上再督促他們了,所以弟子們都落了個輕鬆,這幾天沒事大家就在一起聚聚,扎堆閒聊胡侃。
那丁德建此時正氣得滿臉通紅,像個豬肝一樣,嘴裏因為少了幾顆牙,説話還有些漏着風,他擰着腦袋對那人説:“有本事你去試試啊,説不定還不如我呢,那小子可有點門。”説話的時候因為太使勁,唾沫星子噴了那人一臉。他現在是怕了夏清了,他的堂弟丁大康已被驅逐出門派了,估計回家見到父母后還不知怎麼代呢,這個年肯定是過不好了。
而他也被通知説如果再被修為比自己低的人給打昏,也不用再呆在門派裏了,所以他現在是不得不低頭,只有夾起尾巴來做人。沒辦法,他很無奈,形勢比人強啊。
但還不忘了抓緊機會挑唆一下,讓別人去找夏清的麻煩,他不信夏清還能再一次打倒修為比自己高的人,説到底他那天還是大意了,沒有想到夏清的身手會那麼快,沒有防備那快如閃電般的動作。
“讓我去試試?試試就試試,我不信他一個練氣一層的還能把我這個練氣四層的如何,看我怎麼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老子可不信,哥幾個,跟我走,去會會那小子。”説完一招呼,帶着那幫人走了。丁德健站在原地想了想,陰陰地一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去,他可不想再跟夏清有任何牽扯了。
夏清這兩天也沒再修煉,跟着大家一起放鬆心情,他也知道修煉這一途也要有張有弛,每天把自己都繃得太緊了,那也不是什麼好事,早晚會出問題。
此時他和羅敬的院子裏可熱鬧了,從其他院子裏來了幾個新進的弟子,大家正聚在一起眉飛舞的胡聊着,説着自己家鄉的一些奇聞異事,儘可能地添油加醋,反正都沒人知道對方説的是真是假。
現在夏清在他們這些新來的弟子裏面可算是個人物了,前兩天居然把一個練氣三層的師兄給打昏了,都已經傳遍了,而且傳的神乎其神。
這在他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夏清還是個修煉天才,修為提升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至於夏清是什麼體質,都還沒人知道,據説連他本人都還不知道,門派在保密,這就更增加了夏清的神秘。
以至於夏清和羅敬這個小院,這兩天沒事就有人來串門,都是些新弟子來拉拉關係,想套套近乎,就連一些新來的女弟子沒事也愛往這邊跑,一會兒説借這,一會兒説借那,好像以前什麼都不缺,最近這兩天忽然變得啥都沒有。
那羅秀和白羽靈更是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小院一般,幾乎整天沒事都泡在這兒,搞得別的男弟子對夏清和羅敬都羨慕不已,所以沒事藉故也老往這個院裏跑,想借機多認識幾個仙子,就這樣這兩天讓這個小院從早到晚都是熱鬧非凡。
大家正聊得起勁,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優雅的女聲:“這裏可是夏清的住處?請問夏清在嗎?”院子裏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原本還鬧哄哄的,忽然一下子變得落針可聞。
大家都屏住了呼,連大氣都不再了,這聲音太好聽了!聲音中帶着一種成的嬌媚,軟軟的、糯糯的,還帶有一種沙沙的覺。
一個弟子連忙跑過去把門打開,門口站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婦少,往那一站真是風情萬種,美目盼。弟子們都不認識此女是誰,一時間都愣在那,沒人吭聲,院子裏還是一片寂靜。
夏清、羅敬還有羅秀一看來人,急忙站了起來躬身行禮:“謝長老好。”
“什麼!謝長老,她就是青雲派傳聞中的第一美女,青雲派唯一的一個結丹期的女長老,謝翩躚!”其餘幾個新弟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太讓人震驚了。小院裏的人除了夏清是練氣一層外,其餘的人都才剛剛能聚氣,這對於一個結丹期的存在來説,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謝長老款款走進了小院,如風擺楊柳,體態妖嬈。那開門的弟子趕緊把院門關上,看見在小院的附近,還有幾個過往的男女弟子正在對這邊探頭探腦。此時所有弟子才反應過來,大家都急忙站了起來,對謝長老躬身施禮,齊聲問好。
謝長老今天是專門來找夏清的,是想讓他們做好回家過年的準備,過兩天會親自來接送他們,順便再私下裏告訴夏清有關他自己寶體的事。
她架着祥雲,一路御風而來,在離夏清的小院還有很遠的時候,就應到這裏有好幾個人,但是既然來了,也不想半途而回,就落下來看看為何這麼熱鬧。
只是她往這裏一站,那些弟子更是一個個站的筆直,沒一個敢再坐下,甚至她不吭聲,也沒一個敢説話的,她美目轉,掃了一眼這幾個弟子,説:“該過年了,大家都在盼着回家吧,你們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師兄、師姐們專門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