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熱水裏凍死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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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了個身,丁紹蓮離我不過了一個何可身體的距離,卻看不清她的臉。
一是水霧太大,二是我沒戴眼鏡。
腦中飛快的轉過,這種連面都見不着的靈體,讓我怎麼辦?
對着一浴室的水汽猛的轟符?
一想以符紙,我慌忙一摸背後的揹包,剛才太緊張一時沒想到,這會揹包裏竟然是一揹包的水。
心裏暗罵一聲,我將何可整個往丁紹蓮身上一推,掏出能用的招魂鈴和紅竹壺,將已經被水泡過的揹包往地上一扔,嘴裏飛快的念動驅靈咒,大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擠入紅竹壺裏。
“着!”我不管那東西在哪裏,拿着紅竹壺就將裏面的水念動驅靈咒用手指朝四周彈去。
“好冷啊…”女人特有的尖細的聲音在浴室裏迴旋,帶着一點點壓低了的哭聲讓人更是心煩。
“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我嘴裏飛快的念動金剛經,手指彈符水的動作半刻都不敢停。
紅竹壺裏的水一灑,那些冰冷的水汽就慢慢的散開了。
“砰!張陽!丁紹蓮!”
“砰!砰!”浴室的門外傳來大力的衝撞聲,跟着浴室的窗户也被人用東西給捅破了。
我心裏暗鬆了一口氣,可手裏輕灑的符水依舊不敢有半點怠慢,一直到一聲巨響之後,浴室的門一開,呂磊領着一隊穿着軍裝的士兵臉發青的闖了進來,一進浴室就是一愣,忙了自己的上衣,扔到何可身上。
丁紹蓮機靈的將衣服給何可穿好,兩個士兵就將何可給抬了出去。
可我明顯的看到他們的手剛搭到何可時,手都是猛的一縮。
那種冰冷刺骨的覺我剛才也覺到了,跟冬天早晨的冰霜一樣的冷。
“還不快走!”呂磊扭了扭頭上的軍帽,朝我們大喝一聲道。
一出浴室的門,我這才看到宿舍裏其他姑娘抱成一團的跟着幾個兵哥哥的後面,臉上的青還沒有退去。
何可被送到醫務室之後,我將呂磊撿出來的揹包整裏了一下,符紙已經全部濕了,不過我自己還帶了一些黃紙,這幾年我畫符的功力長進了不少,用自己的血所威力還會有所增加。
還有淨塵的佛珠,袁仕平給的遮天布,能帶的我都帶上了。
如果那團白霧不傷人,我被嚇到也就算了,但現在有年華正好的小姑娘死了,而且就死在我面前。
丁紹蓮和其他人都被袁老師給帶走了,對於我袁老師是知道的,也不敢強行拉我走。
陰龍這貨也被我給招呼了回來,我裝備齊全的先去了醫務室。
門口呂磊正在被一個着上校軍銜指着頭大罵,看那樣子好像是怪他看護不力。
我瞄了那上校一眼,推開門就朝醫務室走去。
“你這個小朋友,誰叫你來的!還不跟着你老師回去!”上校正罵得勁頭上,見我不管不顧的將頭伸了進去,指着我大喝道。
呂磊忙拉住他説了幾句,那上校臉就是一變,看了看我道:“你叫張陽?”
“我就是張陽!”我點了點頭,指了指裏面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上校瞪了呂磊一眼,皺着眉看着我道:“黑先生是你什麼人?”
“師父!我可以進去了嗎?”我臉有點難看,因為已經有一管槍從醫務室的裏面伸出來指着我的頭了。
人家的警衞不是站在門外的,怎麼這個中隊的卻是站在裏面的?
上校朝裏面擺了擺手,臉上帶着苦笑率先進門道:“這件事是這二十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了。”
“何可的屍體呢?”我已經摸過脈了,何可絕對已經經了。
上校見我不搭理他,摸了摸鼻子指着醫務醫的裏邊道:“已經蓋好了。只是有點奇怪。”
“是不是整凍過的一樣?”想到何可身上那種凍得刺骨的覺,我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上校雙眼猛的一跳,朝裏面一招手,對我道:“張小先生請裏面來!”何可這會安靜的躺在牀上,身上的白布已經被軍醫給取下來了。
還只能説是稚的身體上覆着一層厚厚的白霜,我用指甲輕輕刮下她眼睛上的白霜,足有半指之厚。
那白霜剛被刮落下來,就以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又飛快的結了上去。
這古怪的程度,比之我以往見過的那些靈體可是厲害多了,可氣的是那正主從不面,讓人摸不着調。
“她是死於急凍,在瞬間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死亡了。可這屍體無論我們怎麼擦,那層白霜都會快速再結上去。”一邊的軍醫被上校瞪了一眼,苦着臉用最簡短的語言解説了下死亡原因。
我看了看手指上快速融化的霜,半點異味都沒有,完全就是空氣中的水份所凝結成的。
朝上校點了點頭,我掏出畫紙鋪在一邊的小推車上,咬破手指先畫了一張通靈符,再畫了一張引魂符和一張引雷天罡符。
三張符下來,那咬破的手指傷口已經發白,那軍醫愣愣的看了一會,忙用繃帶幫我包傷口。
將通靈符往自己身上一貼,我凝神於眼,又念動了幾句招魂咒,將手裏的招魂鈴輕輕搖響。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既然正主不面,我摸不着頭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從何可這個小倒黴蛋身上入手。
上校雖説臉有點難看,但也沒有阻止我。
可當我將手都搖酸了還是沒有看到何可的靈體出現,正想放棄,猛的發現四周那些荷槍實彈的兵哥哥,以及他們身上閃亮的國徽和鮮紅的肩章,暗罵自己昏了頭。
上校並不同意將我一個人在這裏招魂,最後只得折中,所有人先去將軍裝換下來,也不用拿什麼武器了。
對付一個看都看不到的靈體,你拿把槍有個用啊。
第二次作用果然好了很多,我搖動招魂鈴不久,醫務室裏的空氣就猛的下降,一個低低的哭聲就在屋子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