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五十九章從人體長出來的樹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嗯!”身上依舊如萬蟲噬身一般的疼痛,雙眼好像着火了一般,我頭也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手似乎很癢,要捏碎一些東西,要將手上的力道發出去,而那些捏上去温熱的觸才是最好的。

通紅的雙眼看着師父師叔,兩人竟然穿着奇怪的長袍,一臉緊張的張望着,我手癢得厲害,似乎只有利爪穿透那些帶有血的身體給能解癢,可腦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可以。

正在我掙扎的關頭只聽見一聲“疾!”我額頭猛的一痛,一幅悉的墨鏡出現在我面前。

昏沉的頭還沒想清楚是誰,我頭上又是重重一痛,跟着就是一陣清冷滑過全身。

我是被壓得不過氣才醒過來的,身上蓋的被子足有十來斤吧,了兩口氣,我用力的眼睛,卻發現眼睛痛得不行,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醒了?喝藥!”師父沉沉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端着一碗藥就摸索着放在我牀頭。

我費力的眯着眼,卻發現只能看能到那碗的輪廓,並且還長着邊。

“我的眼睛?”心裏一沉,我慌忙問師父道。

“喝藥!”師父嗓子好像發着啞,將那藥碗往牀邊又撥了撥道。

正好我嗓子也癢得很,當下端起那碗藥就一口悶了下去。

那藥沒有中藥的苦味不説,還有一般腥味,比我在月半時所喝的雞血還要腥。

而且滑膩濃稠得很,在嘴裏打着轉竟然還自己朝着喉嚨裏滑去。

我剛喝完,師父摸索着將碗接過,一把將我按回牀上道:“再睡一會!”剛説完我雙眼皮就開始打架,然後糊糊的又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被子的重量沒減,倒是牀邊加了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盆,還發出紅薯烤香的味道。

“噝…香啊!”一個悉的聲音倒着氣,嗤着嘴吹氣舒服的嘆道。

在被子裏翻了個身,我一扭頭就看到無良師叔抱着一個熱氣騰騰的紅薯,吃得正香。

“師叔?”我口水,喊了他一聲。

“嗯?”師叔大咬一口的紅薯還沒有下去,睜大眼看了我一下,將紅薯猛的一扔大聲尖叫道:“陽妹仔醒啦!醒啦!”不一會師父柱着枴杖就進來了,差點踢翻了火盆,他顫抖的坐在牀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痴痴地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兩天後我下牀才知道,我這一昏就是小半年,這又是一年的年底了。

只是我問及肖美蘭怎麼樣時,師父總是不言不語。

我偷偷師叔才知道,肖美蘭給我種的是生蠱,就是讓一棵有生髮之力的蠱種進入我體內,我的血發芽長大,我的身也會附在那棵樹裏面。

這樣我就是那棵蠱樹,蠱樹又是我,她還可以時時從蠱樹上出我的血和對她有用的東西。

學校裏的那棵柳樹就是一棵蠱樹,那柳樹被劇斷時,出的血將整個花壇的土都浸濕了,更恐怖的是每一樹枝裏面都有着一完完整整的骨頭,跟人的臂骨一般無二。

至於怎麼救我,師叔形容得很是艱辛,説他和師父整整七天七夜守着我,他給我喂藥送水,還要給師父做飯,很是辛苦。

但卻始終沒有提師父對我做是什麼,還有那一碗比血更濃更腥的藥是什麼?

師叔這些話用來哄向丁紹蓮這種小女生還是可以的,哄我就不行了,我也知道他是不願意多説。

唯一可喜的是我醒來沒多久,丁紹蓮這小妹仔就來看我了,她對於走魂這段時間裏的事是不記得了的,但卻似乎對我有很大的依賴

這事之後,我眼睛糊得很了,別説看其他的東西了,光是看書都難了。

師父説這是我撞到腦袋了,拉着我到醫院配了幅近視鏡,足有八百多度,比酒瓶底還厚,害我被同學笑了老長一段時間。

上課依舊,只是放寒假過年時羅長生和苗老漢卻都沒有再過來。

本以為在來年的七月半怎麼着為了解索魂引他會過來的,可他依舊沒有過來,連他的血都是苗老漢拖人用泡沫保鮮箱給送過來的。

更可氣的是那箱子的錢和送貨的錢都是沒給的,全是我們給墊上的。

再次見到長生時,那時我小學已經畢業了,學校組織去通道進行暑假夏令營。

去的地方是通道的一箇中隊,那裏以前是監獄,而我們這些小學生只是去那裏體驗一下軍旅生活。

我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只是師父卻不顧我的反抗,直接給我報了名,將我趕了出來。

還沒到中隊,袁老師在車上就給我們一人發了兩套換洗的小軍裝,而且還特別強調,無論出什麼事,那身軍裝都不許,我們是小小解放軍。

對於這種嚇唬小孩子的把戲我不當回事,可一邊的丁紹蓮卻拉着我的手輕聲道:“張陽,你不要不當回事,這中隊裏面鬧鬼可兇了!這軍裝中的肩章是鮮紅的,又有國徽,所以能避。你快換上!”我一聽,看了一眼手裏的軍裝,果然衣的上衣前已經標好了一個國徽,車前負責我們培訓的教導員也再三強調,在軍營裏無論如何也不能下軍裝,就算洗衣服,那國徽了不能摘下來。

我心裏暗想:説得跟真的一樣,難不成這地方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