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突兀的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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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一邊想着這些事情,一邊拿着陳醋朝身上倒,一下子沒注意到,結果陳醋從身上新舊雜的傷口上澆到。那覺----咂!
咂!
我就不説了,痛得我馬上將花灑打開,將熱水飛快的朝身上衝去。
“姐姐,丁師叔説了。如果你呆會還剩一隻屍臭就不會你自己動手,他會幫你挖坑!”小白的聲音跟着就在外面響起。
我聽得認命的將花灑關上,將陳醋一瓶一瓶的朝着身上倒,到最後完全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被痠麻了之後,用白酒反倒沒有多少覺了,我將一箱白酒都洗完,又將身上的醋夾酒味給洗了四五遍,確定身上沒有屍臭之後,這才打開門去。
結果一開門差點被薰死。病房外面周標臉更紅的看着我,用力的着氣道:“張陽,你好了啊?”我用力憋着氣,拖着大號的拖鞋朝裏面一看。就見師叔點着一盆火將長生和元辰夕原先的衣服給燒了,和小白一塊將另外的陳醋和白酒朝這兩人身上倒。
如果不是我知道這是在做什麼。絕對會以為他這是在做醃菜的。
師公和苗老漢這會子躺在牀上幹瞪着眼睛看着師叔他們,兩個老傢伙臉也都憋得通紅。
見我出來,小白立馬歡呼一聲,青瘦的臉上帶着一團紅暈,拿着牀單將兩人一包,一手拎着一隻腳拖着進了洗手間。
“開了空調,這味道很快就過去了的!”師叔自己戴着一個醫用的口罩。見我們難受,指了指邊上的空調道。
我瞪了他一眼,朝在洗手間裏洗長生和元辰夕的小白喊道:“幫我把那些髒衣服一塊燒了,揹包裏的東西掏出來就行!”
“不行!”師叔猛的大吼一聲,盯着我道:“你揹包裏的東西是能隨便掏的嗎?”他這一瞪我立馬就想了起來,揹包裏還有沾着龍氣的銀針和建木呢,更何況紅布和裏面包着的魘都還在,只得認命的從紙箱裏又出一瓶醋和酒,朝着洗手間走去。
將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淋了個遍,這才放心的將所有濕漉漉的東西放好。
“點香吧!”苗老漢幾乎都快薰死了一般,朝我嘟着嘴無奈的道。
我猜如果不是大半夜,而且換房間很難找到一個獨立的病房的話,估計他們所有人都會要求換病房的。
奇怪的是大紅和魏廚子這兩個竟然沒有半點反映,還是暈睡不醒,我就奇了怪,我那一揮手就這麼猛嗎?
這兩個大佬在我一揮手之下,就傷成了這樣?
點了幾香,加之將壁扇全部打開,過了近半個小時,那種屍臭夾着酒味和醋酸味才慢慢的消失了下去。
小白也歡快的拎着被他洗白洗淨的長生和元辰夕出來,不過連牀單都一塊燒了,只是拎着兩個光禿禿的人出來,生怕自己看了什麼長針眼,我忙轉身,聽着小白將那兩貨扔到牀上,這才轉身看着長生他們臉上沒有消去半點的詭異眼睛。
“張陽?”周標這時覺裏面的空氣好一點了,指了指窗外的天道:“你看都這麼晚…呃!早了,你現在跟我一塊去看看周亮吧!”天都快要放亮了,我看着自己一身病號服,師公和苗老漢直接倒在病牀上又開始睡,而大紅和魏廚子不醒,師叔和小白兩個人的臉都不行,長生和元辰夕就更不會説了,身上的眼睛都還沒有消散,這個時候我跟他一塊去看周亮?
那這些人都不用管了嗎?
見我瞄着病房,周標沉嘆了一口氣,朝我飛快的擺手道:“我現在就去接他過來,趁着天還沒亮!”我都不知道周亮到了什麼不能見人的地步了,竟然還要趁着天不亮接過來。
但我也不能不管師公他們,也不想不救周亮,只得朝他點了點頭讓他快去接。
周標見我點頭,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聲音很是強硬的讓那邊將人快點送過來。
我看着周標用的手機,竟然也是蘋果,還是4代,立馬就想到了那部iphone3,只不過那東西已經全部被屍水給淋濕了,剛才還能開機,這會子又被我用醋和白酒淋過了連開機都不能了。
“你睡會吧!”師叔將香熄了,朝周標拍了拍他旁邊的病牀,然後指着大紅的牀朝我道:“你也別矯情,累了這麼多天了,也睡會,明天還不知道高局會來提什麼要求呢!”我看了看周標,實在是困得不行,明天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呢!
幾乎是一沾到牀,我連眼都沒閉,就睡了過去,連周亮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我睜開眼的時候,病房裏幾乎都快要成了遊樂場了,無數粉紅的粉藍的各種孩童喜歡的玩具佈滿了整個病房,而周亮還不停的拉着周標的手大叫,説要玩具要吃的。
周標只得認命的拿着玩具去哄他,一邊還要不停的朝師叔和小白這兩個道歉,而病房的門已經被從裏面鎖住了,外面不停的有人抱怨我們太吵,卻也只能站在門外説説。
見我醒了過來,師叔朝我擺了擺手道:“你去看着這個一時陰一時陽的貨吧!”我睡完一覺醒來,只覺全身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一般,每一個關節,每一塊皮膚都在大聲的叫着痛意,估計還因為跟大紅一塊睡沒有翻身的原因,連脖子都睡僵了。
裹了裹被子,眯着眼睛看着周亮,實在沒發現他哪裏不對,除了智力好像回到了三歲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很正常吧?”師叔從只隔了一臂遠的牀上伸出一條腿踢了踢我道:“我開始見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可呆會你就知道了!”我看着那個跟個任小孩一般抱着周標的大腿要吃的要玩具的周亮,實在看不出哪裏不對,瞄着師叔讓他接着説。
師叔這貨喝了一口粥,然後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式躺着道:“你再看一會就知道了,現在這病房連醫生都不會進來了!”我不認為師叔沒有這本事,朝他點了點頭,雙眼直直的盯着周亮眨都不眨。
周標哄了一會之後,滿是大汗,看着我們幾乎都滿是渴求了,幸好旁邊有一個大紙箱,裏面好像有很多各式各樣的玩具和吃的,要不然周標還真搞不定。
“哼!”突然周亮一改吃一口就扔的本,將手裏的巧克力用力朝嘴裏一,然後將周標往旁邊用力一推,臉上帶着戾氣,雙手飛快的朝着周標旁邊的紙箱裏抓去。
將裏面成盒的巧克力,連塑料包裝都不拆,直接朝嘴裏猛,眼裏閃着熒熒的綠。盡陣吉弟。
“你慢點,慢點!”周標看着周亮的樣子,幾乎老淚縱橫,伸手將地上被周亮咬了一口就扔到地上的吃食又全部撿了起來,剝掉塑料包裝紙扔到紙箱裏面去。
“吼!”周亮竟然也毫不避諱將那些東西一把一把的往嘴裏抓,扭頭對着周標大吼一聲,猛的朝着紙箱咬去。
“這個不能吃啊!不能吃!”周標伸手就想去拉紙箱,可週亮雙手劃的一聲朝他就劃了過去。
“你不要管他!”我猛朝周標大叫了一聲,凝神看着周亮的樣子,這好像整個一下子就又變了一下子一樣。
師叔也忙起身將周標拉到一邊,朝他搖頭道:“我都説你拉不住他了,又不是一次兩次的,我們看着就好,我們不看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救他!”
“可他吃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啊!”周標急得紅裏白眼的,看着周亮的樣子不停的嘆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怕周標執意讓我們去家裏看周亮,就是因為他這個樣子,怕影響他以後的前程吧。
這會子周亮幾乎將紙箱都吃掉了一半進去,嘴裏哼哼的大叫,幾乎有將紙箱全部吃下去的勢頭。
我看着那個幾乎一個人高的紙箱,連同裏面的東西都這麼進了周亮的肚子,可看上去身形卻沒有半點變化,就覺有點奇怪了。
我剛才看他吃東西,以為又是餓鬼道,可看周亮的樣子又不像。
“吼!”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周亮終於將紙箱都了下去了,然後咕隆着喉嚨朝着病房四處張望。
他的眼神朝我身上滑過時,我只覺全身都是一涼,我們現在可都是大病號啊,萬一周亮撲過來,我們都沒有人能製得住他。
“重頭戲來了!”師叔呵呵一笑,雙手用力拉住周標,讓小白去守在門口道。
我也是神一緊,將被子拉了拉,看着周亮的變化。
只見他眼睛在病房裏轉了一圈之後,好像我們都不存在一般,然後睛神慢慢的就落到了地上一地的玩具上面,瘋一般的朝着那些玩具衝了過去,張着嘴大叫着將這些玩具扯得稀爛。
似乎還不滿足,這貨又猛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的大扯,一下子就將自己一身看上去嶄新的衣服給扯得稀爛。
跟着他嘴裏竟然傳來了一些細細的呻呤聲,不是痛的那種,而是一種女人十分享受時的聲音,細柔而且清長,聽上去十分的誘人。
可這聲音竟然這麼突兀的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嘴裏傳了出來,還是一個剛發發了瘋吃了個紙箱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