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惹是生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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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們,竟然對你——”一眼看到楊可被扯爛的衣衫下出大片白如凝脂的肌膚,嚴諶只覺腦袋嗡的一下,所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時全部崩塌。
“啊?”明顯覺得嚴諶情緒不太對,楊可下意識的順着嚴諶的眼睛瞧去,卻是方才掙扎時,前衣服被林麗芬撕掉了一塊,知道嚴諶怕是誤會了,忙搖頭,“沒有,正好,廖濤趕來…他們沒來得及對我怎樣——”説道廖濤這個名字,不由很是苦澀,這個男人,自己本來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集!
“廖濤?”嚴諶幫楊可穿衣服的手滯了一下,忽然就覺得口有些發悶,怎麼又是,廖濤?
小的時候,珂珂口裏簡直要生出糨子的那個名字——若説不知道楊可就是珂珂時,嚴諶對廖濤只有痛恨,知道楊可就是珂珂後,那種痛恨又變成了一種更加微妙的東西——那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竟是從小到大,無論以什麼樣的身份,都要糾纏在珂珂的身邊!
“是——”楊可雙手有些緊張的攥住嚴諶的衣襟,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那個掛有“夜來香”牌子的歌廳。
“廖濤在那裏?”嚴諶很快明白,雖然心裏不喜廖濤這個人,可無論是警察的職責還是他出手救下珂珂時自己欠下的人情,自己都不能扔下他不管。
快速把楊可送上車,想了想又把手槍上了膛後到到楊可手裏——“這個你拿着,真有不長眼的,你就開槍!叔叔和蘇阿姨還有其他人很快就到。”正好車上還有收繳的管制刀具,嚴諶了一截鋼管又隨手掂了把刀轉身就往歌廳而去。
歌廳裏廖濤的形勢已經萬分危急,方才肩膀上那一下定是傷到了筋骨,整個右半拉身子先是麻麻木木的,然後便是鑽心的疼,甚至整個右胳膊都無法抬起。
行動力的受制約,讓廖濤的打鬥明顯吃力的多,甚至陷於處處捱打的境地。特別是那個刺青男子,明顯練過武術,那鋼管舞的虎虎生風,看了就讓人心寒。
廖濤心知要想把尋得一線生機,必須先想法子把刺青撂倒。
“啪——”王大龍的雙節照着廖濤的面門狠狠的砸了過來,廖濤側身閃過,一下退到桌子後面,拼着右邊胳膊再一次被子掃着,覷準空子一個陰腿,朝着刺青就踹了過去。
刺青沒想到廖濤受了傷還這麼勇猛,一下被踹個正着,廖濤這一腳卯足了力氣,力道不亞於刺青砸在廖濤肩上的那鋼管的力度。
“咚——”的一聲巨響後,刺青一下摔出去很遠,疼的“嗷”的一聲丟下鋼管,在地上不住打滾,竟是無論如何也起不來了!
只是廖濤的右胳膊再次受創之下,卻也是徹底不聽使喚了。
早聽説廖濤心狠手辣,沒想到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王大龍等人臉上已是遽然變:今天算是把廖濤得罪的狠了,似這種陰狠毒辣之人,若是不一次斬草除,怕是以後他們幾個全都得死!
“死他!”
“三黑,你守着門!”王大龍眼睛都紅了。其餘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王大龍的意思,也就再不猶豫,每一招一式都是朝着廖濤的要害砸去。
廖濤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看這幾個人的樣子,竟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
只是這狹小的空間中,幾乎沒有可以依仗的地方,再加上自己又受了傷,想要衝出去確實難度不小。
“怎麼,怕了?”眼看廖濤已經被幾人擠到一個小角落裏,王大龍陰陰的一笑,“廖濤,若是你肯跪下來求饒,我們弟兄幾個或者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老大——”仍是痛苦的捂着xia體的刺青神情卻是怨毒至極,“待會兒別打死他,老子一定要讓他把自己的j□j蛋一起下去!”
“老大,和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守在門旁的三黑明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殺了他,把他砍成十八瓣,來告向老大的在天之靈。”心裏更是開始歪歪,真把這廖濤給死了,這江海照樣還是自己的,幹嘛還要往外逃啊,這裏照舊是自己兄弟的地盤,又可以享受從前那樣紙醉金的生活!
正自得意洋洋的想入非非,不提防身後門再一次被人用力踹開,三黑猝不及防之下,一下撲倒在地,剛要罵娘,就被人一砸暈了過去。
難道是廖濤的人來了?王大龍等人頓時大驚失,悚然回頭。
廖濤已經看到了嚴諶,眼神暗了一下,卻還是抓住這個機會,一腳踹翻武力值最弱的王大龍,朝着嚴諶身邊就跑了過去,接過嚴諶扔過來的雙節,回身狠狠的朝王大龍砸了過去。
王大龍被砸的身子一仄歪,手裏的武器咚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看清衝進來的只有嚴諶一個人,頓時就又有了底氣,冷笑一聲:“竟然又來了個送死的,既然你講義氣,那兄弟就成全你。”就這麼三個小混混還敢跟自己叫板?
嚴諶真要懷疑難道是自己長得太温柔了嗎?
廖濤抿了抿嘴,第一次覺得這個嚴諶,好像偶爾也不那麼令人討厭。
王大龍也很快發現,自己實在高興的太早了,原以為廖濤現在的傷勢,不是廢人也差不多了,就是再來一個手下又怎麼樣?所謂好漢難敵四拳,自然照樣把人撂趴下就是。
哪裏想到,不止廖濤更加英勇,這新來的更是個煞星。
這不,心裏剛一生出怯意來,嚴諶手裏的鋼管已經帶着風聲朝着背上狠狠的砸下。
王大龍痛呼一聲,登時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剩下的兩個這會兒終於清醒了,嚇得一轉身就想往樓外跑,剛跑幾步,就被嚴諶和廖濤追上,一人一腳就踹飛了出去,兩人本想撞死,然後找機會再逃,卻沒想到嚴諶和廖濤都是恨極他們如此對待楊可,追上前去,又是一通暴揍,五個人一開始還能苦苦求饒,到最後也就剩下一口氣罷了。
整個大廳裏,站着的人也就嚴諶廖濤兩個和李正河罷了。
李正河一直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站着,神情明顯呈現呆滯狀態。直到兩個煞星轉身,凶神惡煞一般向自己來,才清醒過來,嚇得不住後退:“你們,別過來啊,我,我是警察——”説着抖抖索索的就要掏槍,哪知手剛放到兜兜裏,嚴諶手中的鋼管和廖濤的雙節便同時飛來。
咔嚓一聲響,李正河慘叫一聲,卻是右手手腕已經摺斷。
外面隱隱傳來警笛聲。
廖濤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嚴諶,轉身就朝門外而去——自己是混黑道的,可不想和那些警察打道。
“慢着——”卻被嚴諶一伸手擋住。
廖濤神情一陣發冷,退後一步,以一種警戒的姿勢站好,神情陰沉:“想趁火打劫?”嚴諶深一口氣,緩緩往後一指:“走後門吧。”廖濤愣了一下,毫不遲疑的轉身往後面而去。
身後傳來嚴諶的聲音:“廖濤,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繩之於法,你好自為之!”
“好,那我等着。”廖濤冷笑一聲,很快沒了蹤影。
不過幾分鐘,便有警察破門而入,最前面的正是王浩峯和蕭仲儒。李正河也緩過來了些,別人他不認識,王浩峯卻是見過的,頓時和見了親人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王局,快,救我——”説着,一指嚴諶:“快讓人把那個暴徒抓住——”幾個人本來正看着滿地東倒西歪的匪人發呆,聽李正河如此説,忙往角落裏看去,不由嚇了一跳,竟是個血糊糊的血人,再仔細一看,可不正是嚴諶!
蕭仲儒明顯鬆了口氣,天知道,聽王浩峯説楊可被人劫持,蕭仲儒魂兒都嚇飛了。
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嚴諶的手:“小嚴,辛苦了,珂珂呢?”
“市長放心,人質已經被救出去了,這會兒應該是和家人在一起。”嚴諶敬了個禮道。
家人?蕭仲儒內心一陣苦澀,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委實不好讓人知曉自己和楊可的關係。
旁邊的李正河卻是一愣,那個中年人,竟是市長?驀然響起那個女孩子最後説的話:“我是市長蕭仲儒的女兒——”難道竟然是真的?
聽李正河不住喃喃,王浩峯愣了下:“你説什麼?”
“難道那個女孩説她是市長的女兒,是真的?”李正河又重複了一句,便兩眼一歪,昏了過去。
王浩峯一聽,登時就明白了,為怕李正河再胡説八道,伸出手就把李正河砍暈了過去。
廖濤這會兒已經跑回了自己的車子,右半邊身體整個的都是僵硬的,拉開車門爬上後座,掏出手機給彪子打了個電話:“…城鄉結合部,路邊有個騰發電器城。什麼?兄弟們都來了?讓他們回去,你一個人來就成!”隨手掐斷電話,把手機扔在旁邊,卻在瞟到攤在旁邊的一張報紙時,一下坐了起來。
報紙上的大幅照片,可不正是,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