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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喪屍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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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哥··你看後面·····”黃廷偉小心地望着坐在輪椅上的張小強,這次是他考慮不周,差點釀出大禍,原本是準備在船靠岸之前,派人去將他帶下來監押,哪知道剛離開岸邊他就動了手。

“照原定計劃···讓王樂做口棺材,那個臨時隊員也是戰死,有權利埋在桂花山頭。”

“是··我去準備。”

“等等········”張小強叫住了準備轉身的黃廷偉。

“那兩個阻止成功的臨時隊員有功,他們先補入正式隊員,就分配給張淮安,張淮安原來的副手,那個叫李治的不是自願留在小島當守備隊長麼?跟張淮安説,我要他一個還給他兩個,免得他又在我耳邊嘀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駕駛艙裏發生的危機,他們或者高談闊論,或者凝望大江,更多的人則對着他們離開的碼頭指指點點,這些都是女人,她們捨不得那片給她們帶來豐厚食物的大湖。

黃庭外讓重火力組做好準備,四聯裝高機槍已經到位,王樂則緊張的檢修着船上的電路,計劃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他能不能保證這玩意兒的正常運行。

“全體都注意了,全體都注意了,所有人都上到車上,所有人都老實呆在車上,油布全部放下,油布全部放下,不得到允許,任何人都不得下車,不得到允許,任何人都不得下車,凡是無故下車將被擊斃,凡是無故下車將被擊斃。”大船的高音大喇叭響了起來,後勤小隊和臨時小隊全都看着那隻發着高音的大喇叭,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雖然心中坎坷,還是在戰鬥隊員的呼喝下爬到了通工具上,剛等他們在車廂裏坐下,後車廂口上的油布就被解下,整個車廂全部陷入昏暗。

不管是已經成為臨時隊員們的男人,還是後勤組的女人,隨着黑暗降臨,他們心中開始發緊,他們不知道為何這樣,不過,他們倒是對支書放心,暫時沒有什麼人鬧騰,黑暗的空間裏,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也沒有人説話,人們都看着一個方向,後車廂的入口。

油布將光線擋住,畢竟還是有些光線從油布間的縫隙裏了進來,那比筷子還要細的光線成了焦點,他們都在無聲的等待,等待着那光線增長,他們知道,等到那光線大亮,候就是他們擺黑暗的時候。

坐在車廂裏的眾人是安靜的,車廂也是安靜的,就連車廂的外面也是安靜的,彷彿不是在大江之上,而是又重回到了古墓之中。

一陣高昂的音樂響起,那烈的曲調他們聽不出是什麼,有些悉,也有些陌生,嘈雜的音樂讓他們到一陣煩躁,那樂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他們需要捂上耳朵才行,接着,音樂中有響起沉重的鼓點。

那鼓點敲打的節奏很古怪,彷彿是直接敲打在他們心頭的,不知不覺中他們心跳的頻率也被鼓點同化,他們開始到窒息,想要掀開擋住外面的油布,他們需要空氣,新鮮空氣,他們需要空間,需要將自己處於更廣闊的空間之內。

沒人敢動手,他們透過縫隙看到一個個荷槍實彈的隊員在警戒,槍口對準了車廂出口,這意味着,只要有人掀起油布就會被亂槍打死,他們紛紛坐了回去,低着頭,捂着耳朵,等着古怪的音樂過去。

不止他們不喜歡,張小強同樣不喜歡,應該説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坐在車頂上的輪椅上忍受着的士高的噪音,望着前方的碼頭,他希望喪屍同樣不喜歡的士高,希望它們憤怒,希望它們自己衝出來。

大船緩緩地靠近到碼頭百米,已有不少喪屍零零散散的從碼頭出現,它們移動着蹣跚的步伐慢慢地靠近江邊,或許它們天生對水,只要雙腳踩到水中,它們就會忙不迭的往後退去。

這零散的上千只喪屍不是張小強的目標,通過隊員偵查,汽渡碼頭連着一片居民區,居民區不小,算下來怎麼也有一兩萬喪屍,在不悉的環境中區戰上萬的喪屍,張小強是不會去做的,子彈帶出來不少,卻是打一顆少一顆。

張小強知道wh是有駐軍的,是什麼部隊,駐地在那兒,都有些什麼裝備,他就一無所知,末世前他連偽軍都算不上,更別説其他,不過這也不要緊,隊員可不是離了槍就什麼都做不了,鋼盾,斬首刀,還有長矛,遠距離裝備有加工廠做出的山寨版狙擊弩。

張小強在無聊中等待,那巨大的噪音就連耳都抵擋不住,就更別説沒有裝備耳的隊員,重火力組最安逸,他們每個人都有耳,他們習慣了重火力那巨大聲響,有幾個在隨着音樂扭動,顯然,他們是喜歡這噪音的。

無數的喪屍陸陸續續地來到碼頭,湧向江邊,大船在江邊上下搖晃,引誘着更多的喪屍出現。

陸陸續續中,江邊形成了一片喪屍海,擠擠嚷嚷的喪屍已經出現傷亡,前面的喪屍因為江水而往後退,後面的喪屍因為巨響而向前擠,只佔少數的前排喪屍杯具了,它們被紛紛擠進水中被江邊的頭捲走。

一隻只喪屍被擠進江水中,有的着腦袋,有的出爪子,一個頭過去,這些喪屍就消失不見,這充分的説明一個問題,喪屍是不會游泳的。

眼看江堤已經擠不下,後面的喪屍還在往江邊聚集,一些伸出江面的貨運平台也擠滿喪屍,那些喪屍不知道它們的前方就是懸空之處,像集體自殺一樣從平台上一腳踏空,翻着跟頭跳水。

長江是包容的,不管跳下的是一隻還是一百隻,它都毫無介懷的沒,不知道這些喪屍會不會被衝到入海口。

眼看喪屍聚集的差不多,張小強舉起右手停頓數秒之後,輕飄飄地落下,他喜歡上這種舉重若輕的覺。

三五隻玻璃酒瓶在船舷外則的鋼板上敲碎,酒瓶中顏發渾,半凝固膠質的黑濺到鋼板上,黑紅黏稠體散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是雲叔殺掉的那個男人身上放出的,也算是廢物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