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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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看媽媽一個女人沒有援助,就特別兇狠,眼珠子瞪的特嚇人。而我的媽媽是多麼温軟善良的知識女,哪裏經過這個場面,一下就嗚嗚哭起來,兩隻玉手捂着秀鼻一一的,像只嬌弱的綿羊。
“你哭什麼哭,賠錢,別以為你是女我就不敢碰你。”説着那男人伸出惡爪,就要拉扯媽媽白皙柔軟的骼膊。
我在旁邊監視着眼睛都要冒火了,無助的媽媽,面對兇狡的惡販,是那樣楚楚可憐,出去救媽媽,一個聲音在腦子裏響起,可我的腳卻一下都動不了,那成年兔販長的半黑不黃的,個子比我高大多了,我不得不向虛弱的自己承認,我腳軟了,膽怯了,腳不住的發軟,我的眼睛仍盯着亂糟糟的場面。
那男人眼看着手就要抓過來了,媽媽害怕的往後一退,忽然被一個石坎一絆,啊的一聲哭叫,就要向後仰倒過去。就在這時候,圍觀的人羣被從外面擠開一個豁口,一個高大的少年健步衝了上來,猿臂抱圓,從後面一下就把將要摔倒的媽媽穩穩抱在懷裏,媽媽一回頭,自己豐滿身軀的全部力量,已經完全依偎在那個強健少年的懷裏了,而那個少年,正是小剛“啊,剛,你終於來了。”媽媽的身子在驚嚇和見到小剛的驚喜中,變得柔軟成一團,就那麼偎在小剛懷裏,驚魂甫定,靠在小剛口嚶嚶的哭。
小剛摟着我媽媽,就像摟着一隻受盡驚嚇的肥羊羔,我雖然恨極了,但有什麼辦法,這個時候他有充分的理由像男人摟女人一樣摟住我豐滿多的媽媽。只要他想,他的手完全可以在我媽媽豐腴的後背和肥軟的大股之間上下其手,我準備着,以自己呼停止的可能準備着接這一幕,幹。
然而,他卻沒有這樣做,他只是緊緊摟着我媽媽,給她安心的力量,給她這個時候任何女人都需要的男人的膛。儘管他和我一樣還是少年,但他的膛,卻不得不承認,比我寬厚,比我有安全,足以承託我豐滿的母娘,而且,看上去,此刻的小剛,比對面兇惡的兔販還要兇惡。
“把你狗的耳朵扯開,聽着,我叫李剛,這是我阿姨,你是哪來的,懂不懂這裏的市面,我李剛的朋友和親人,誰敢動一下,”説着小剛單手提腿,竟然從褲腿裏出一把長長的滾刀,刀片又利又薄,刺愣愣,明晃晃的“誰敢欺負我李剛的人,就問問這把刀。”我靠,李剛這小子,平時到處瞎混,到真時候,野膽子就出來了,牛吹的理直氣壯像模像樣的,在場的人,都給他震住了。相比強梁的小剛,膽怯虛弱的我,此刻內心汗如雨下,對他的嫉妒,卻又增強了一萬分。
兔販看他二話不説,直接上刀子,被小剛的氣勢壓倒了,不由得退後幾步,語氣也開始軟化,但還是不依不饒。
“小夥子,算你狠,算你有種,我出門時運背,撞了北斗星。不過,你也看見這兔子這個樣,大家圍觀的人也都看見了,我這兔子,水藍眼珠的品種,一隻最少1000塊,我也是起早貪黑掙錢餬口的窮苦人,這兔子賠了,我老婆孩子這個月只有吃鹹菜啦。”兔販子服了軟,還間接誇小剛是北斗星,小剛臉上,出驕傲神,閃過一絲微笑,嘴裏卻還不饒“你一隻兔子怎麼了,兔子灰的白的漫山遍野,我的阿姨可就這麼寶貝稀罕的一個,我阿姨是文化人,從不和你這種野鬼打道,更別説被人喊被人嚇,今天要是被你嚇着了心脈,看我找你全家老小算帳。”兔販子氣勢全無了,可他的兔子完了,確實心疼,粘粘乎乎耿耿唧唧的不肯走,就在那賴着纏着。小剛來氣了,作勢就要上刀片,一下被媽媽攔住了。
此時的媽媽,已經從小剛少年男子漢的膛裏得到了充分的安定,看小剛要動手,怕他使刀出事,連忙拉住小剛青筋直爆的骼膊。用一種磁十足的輕柔嗓音,充滿了女的温柔,勸小剛“小剛啊,小剛——,聽阿姨話,別難為人家了,動刀動槍,就不怕阿姨為你擔心麼,這個事,兔子確實是死在阿姨手上,是阿姨不對,”媽媽温柔的看看小剛,又看看那個此時一付可憐相的兔販子,繼續説“人家是郊區人吧,做這個生意養家餬口,也夠難的,一隻兔子1000塊錢,確實是個不小的數位,阿姨既然錯了,就賠給人家吧,千萬別讓人家一家人真吃野菜了。”小剛被媽媽温軟的小肥手拉着,也就順勢收回了刀,攬攬我媽媽的香肩,對她説“我的柳阿姨啊,你就是這麼心地善良,讓人對你都不知該怎麼辦了。”説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一份情,不知我媽媽有沒有發覺,但我是強烈發覺了,也許因為我是他的“情敵”吧,這小子,這個眼神,還真他媽真誠。
媽媽回給他一個温柔的微笑“呵呵,你不知道怎麼辦,就阿姨來辦吧,人家生活困難,不能欺負人家啊,阿姨身上有長城卡,我們就去銀行取錢吧,阿姨賠給他1000塊,沒關係的。”
“那,好阿姨,其實你不用賠的,如果真要賠,我只有500塊,我還是學生,只能幫到你一半了。”
“呵呵,收起來你的五百塊,阿姨一個人賠他就行,你的心,阿姨知道了。
留下那500塊,別忘了你還要給阿姨買大白兔吶。”幾個人説着説着,善良的媽媽充分展現了她柔和親善的能力,圍觀人羣的氣氛緩和起來,大家口稱讚媽媽的善良寬和,小剛的剛勇,他們兩個人是去銀行提錢賠給人家,卻都高興的很,兩個人的關係也不知不覺間拉近了。
一千塊取了出來,兔販拿到錢千恩萬謝,臨走的時候,竟然淚滿面起來,嗚嗚的對我媽媽説道“這位柳大姐啊,柳姐姐,你真是個慈心慈目的好人,現在世道淒涼,人心都狠着呢,説實話,我起早貪黑賣兔子,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了,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這麼一位善心寬和的女菩薩,我真是動的想哭啊,嗚嗚——”我靠,我納悶了,這兔販子,小剛出現前後截然兩樣啊,怎麼現在這麼婆婆媽媽的。只聽他又要説,被小剛打斷了,他看天也晚了,就知趣的走了。
這邊小剛和媽媽牽手走在街上,這時太陽已經靠在西山,兔市早就收場了。
小剛想起來兔子還沒賣,説道:“柳阿姨,糟了,兔市已經關了。這種專門的兔市,要等下一次,就是一個月後了。”媽媽不免有點失望,但成的女人,不像少女,就懂得體貼,只見她輕輕斜靠在小剛肩上,温温軟語的説道“沒關係,小剛今天雖然是要帶阿姨來賣大白兔的,雖然最後沒賣成,還賠給人家錢,但阿姨仍然好開心。”小剛一副深情不得了的眼神看着我媽媽“那阿姨為什麼還開心呢?”
“因為你給了阿姨一個寬厚結實的膛…”兩人相視而笑,手兒牽着,媽媽豐的美在夕陽下搖拽,時不時彈在小剛邊,又彈開。我的媽媽和小剛,就這樣走在黃昏下回家的路上。
天那,我好害怕,我好恐懼,他們親暱的模樣,顯然風趣狡猾的少年李剛,和我的美麗豐美的大股媽媽,兩人的心已經越走越近,夕陽似乎都在嘲笑我的懦弱和無能,我頭皮發炸,心臟就要毀掉的一樣悲傷,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嫉妒小剛的剛強,嫉妒媽媽對他的親暱,對他的每一句温柔軟語。
我的心,悲慘極了。
從5點到6點,從6點到7點,從7點到8點,我稀裏糊塗的走在大街上,早已忘記了買煙和回李叔叔家,只是漫無目標,如同行屍。當一個少年,發現他竟然沒有勇氣救自己的媽媽,而且是自己心愛的媽媽,那樣的心情,又豈是一片灰燼所能形容呢,當失敗的覺佔據他每一神經末稍,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鄙視自己,在媽媽和小剛面前,他第一次落荒而逃。
等走到李叔叔家門口,已經是9點了,口袋裏攥着的十塊錢已經又濕又皺,我囁嚅着解釋説走路了也沒有找到煙攤。爸爸氣得罵我啥都幹不了,但總歸見到了我,大家緩解了擔心,等奇怪的眼光和一大通埋怨和數落漸漸平息之後,我仍然坐回屬於我的冰涼的皮沙發的一角,像個百無聊賴的多餘的人。
小剛似乎也捱過罵,很老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鑽進了他的房間寫作業,媽媽等到我回來後,一轉眼間,也走進小剛的房間,我從門縫隙看過去,兩個人兩張椅,肩並肩坐在寫字枱前,媽媽耐心的講解着,小剛裝模做樣的聽着,時時把筆掉地上,然後彎下去拾。
我當然知道這個無賴的壞心眼,但我實在疲憊了,既然我懦弱,那麼,我放棄,不想再看他們,不想再看任何人,我閉上了眼睛,只想一個人待一回兒,漸漸半睡半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