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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死不歸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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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所有人都願意放棄她,讓童淨迴歸到齊真河的身邊,但齊真河跟童淨都可以假裝無事的接受。

然後粉飾太平的過子嗎?以他對齊真河的認知,他知道齊真河是絕對可以的,那麼樣一個思緒純淨又心寬闊的男人,能在知道童淨過去的一切遭遇還能面不改、温柔如昔,深情如往,矢志專一的愛着她。照顧她。呵護她。保護她。

但童淨呢?如果真如鳳忍所言,擄走童淨的上官開陽,最終並沒有放過她,她真的可以再一次堅強的從上官開陽再一次給她的傷害中痊癒嗎?

“坦白承認去愛一個人,還是愛着一個被我們輪過的女人,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以及不停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問自思自慮。

當我們都擁有了一切時,反倒不清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我們這六個人,全部都一樣,擁有很多,欠缺很少。慾望太足,失望不多。自持快樂,其羨平凡,所以,我們唯一做錯了這麼樣的一件事時,才會不停的牽念!

然後在不知何時,牽念變成了過份的執着,執着再催化成了致命的愛意!”不曉得是誰代表着,這麼樣一長串的直接又毒辣告白心聲,讓上官隱月覺得飄乎又遙遠,他第一次有着這樣不真實的覺。

“既然已知是個不可彌補的錯誤,那為什麼還要試圖去擁有呢?為什麼不能就這麼讓她過着只屬於她的幸福呢?”上官隱月此時的話語已經變得低沉,他像是在詢問着他們四人卻其實又是在自問着自己。

“開陽的舉動引出了我們所有最原始的情緒,驚慌。害怕。不安。憤怒以及嫉妒,自她嫁給齊真河的那一秒起,如果論立足點,我們這六個人早就已經都完全失去,開陽不該在七年後才硬生生的入這場遊戲裏,會要你帶我們去老宅的原因很簡單:如果開陽自始自終沒碰過她,那就當我們今天所説的一切完全都不算數。

而且,我們也會在此立誓,只要齊真河還活着的一天,我們,不會再去打擾他們夫倆,完全還給他們一個幸福的時間及空間!”

“萬一,開陽要了童淨呢?他碰了她呢?”上官隱月的聲音持續黯然,宣昂的話語並沒讓他解,相反得反而讓他更形沉重,要開陽不碰童淨,那他何必大費周章又故佈疑陣的擄走她。

“月,就帶我們去確認吧,這樣我們大家才能該放手的放手!還是你也想學開陽就這麼把童淨獨霸住嗎?”白子辰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但話裏背後給予的壓力卻是那麼的明顯,之前他們六人還是那麼親密的叫着彼此名字中的單字,如今上官開陽的名字的單字已被他們剔除。而這一切,只為了他們彼此心目中的她。

“好!我帶你們到老宅,但是你們得對我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能再傷害她!”終於,上官隱月下定了決心,帶着他們前往老宅,但臨行前,他仍是需要得到白子辰他們不動童淨的保證。

“放心吧,只要開陽沒有破壞這一切的基礎,我們就不會任意在你們的地盤上亂動!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我比較擔心,到時輕舉妄動做出不合宜舉動的,反倒是你這個冷情的男人!”宣昂不輕不重的諷刺着上官隱月,上官隱月只能假裝沒聽到他這句意有所指的諷言,轉身便率先走了出去,白子辰、雷御軒、鳳忍、宣昂四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説什麼、緊接在上官隱月的身後出去,然後,這一去,從此改變了所有參局者的命運。

***一個帶着眼鏡,相貌温文俊雅,一身斯文的書卷氣息卻飄逸着些許狂放的男人,他正坐着畫着眼前的人,地上到處爬行並咯咯牙語的小男嬰,以及旁邊一位美得驚人卻又泛着一身莫名清冷氣質的‮婦少‬,她弧型完美的嘴角正出寵溺的微笑,笑裏,滿滿是濃得炙人的愛。

男人和女人的眼光不停會,看着他們共同孕育的骨血併發出會心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發自內心由衷的稱讚並羨慕他們的幸福與和樂。這應該是他最深刻的兒時記憶了。

或許也應該説是他潛意識裏對他原生家庭的雙親所描繪出的人物景像勾勒圖。記憶中,他從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的生父,那個帶走他母親所有一切喜樂及生存慾望的男人。

原來,他跟他的父親是如此的相像,所以,當他復一的長大,五官相貌。言行舉止,也一的肖父,那時,面對着他且又必須照顧着他的母親才會更加痛苦吧!不可思議的是。即使他已經年近三十,他卻還依稀記得父親的神情舉止。

原來,他的專情温柔,是遺傳自父親,以畫畫為生,終年常執筆的齊維真雙手十分修長有力,骨節分明,他依稀記得被父親抱在懷裏的覺,在父親寬大的膛中受父親大笑的心臟跳動聲時,那是多麼温暖的幸福。

他也仍然記得父親温柔的為他及母親作畫的神情,父親的眼中滿是醉人的愉悦,而抱着他的母親給予父親回應的笑容又是那麼滿足,但他最記得的:卻是當他父親殘缺不全的遺體被送回母親身邊時,母親那雙美麗的眼中出那份無聲的心碎神情。

他一直都知道,看似寡情無慾的母親是如何的以生命在愛着他的父親,從父親死後,母親寧願自毀美麗俗的容貌。

也不屈服孃家給予的迫再嫁,當他看着母親右半邊鮮血淋漓的側臉對着他濛微笑時,當時才年僅兩歲的他就已經明白的知道:母親的美麗。

母親的笑容,母親的愛情以及她的整個靈魂,都已經隨同父親火化。母親剩餘的今生,再也波瀾不興…母親到他死之前不曾哭過,即使面對父親死去的那一刻,她堅強的獨攬下該是父親的責任,傾其所有的照顧他。

撫育他並保護着他,以她一個孅柔的女人發揮出堅毅卻薄弱的母親角及力量,拼盡全力也要護衞着他,不讓他,她今生最愛男人的僅存骨血落入鳳家的手中,這樣偉大的母愛,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會為母親到心痛。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接受鳳泰幫助的原因,當年十歲的他再也不忍母親為了他而東躲西藏的南北奔波,在連呼都會覺得痛苦,在每天都要被驚慌母親再三確認着他的生命安全與否,在看着母親失去了她所有美麗,耗盡了她一切的力量時,心懷善意的鳳泰找上了他,對着他分析談論所有事情的始末。

對着他保證會負責他們母子二人的安全。他同意了,然後和鳳泰花了五年的時間來説服他的母親,最終終於讓他母親相信鳳泰沒有私心且有能力保護他,避開鳳家的一切。

可是經年累月的躲避,夜不分的恐懼徹底拖垮了鳳鳴青的身體與心靈,在齊真河步入十五歲的青少年之際時,一場普通冒帶走了鳳鳴青,也或許是對人世間的一切已經厭煩,更或許是在今生已經受了太多筆墨難以形容的苦痛,鳳鳴青離開人世的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痛苦,也沒有費力掙扎,齊真河記得母親彌留之際,一遍又一遍温柔的,深情的,眷戀的撫着他的臉…

“真,我這個樣子,你不會怕吧!很抱歉,我變成這麼醜的樣子來見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不毀去這張臉,他們會抓走我,讓我今生再也見不到我們的兒子,那這樣子,現在見到你之後,我就沒有辦法很驕傲、自信的説:‘我沒有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瞧,我把我們的兒子照顧得多好!’”齊真河望着已經神智不清的母親,在那半張疤痕扭曲錯的臉龐上,竟然還聞得到當年母親自殘的血腥味,但令他心痛的卻是才不到四十歲的母親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卻還像個小女孩一樣。

擔憂着自己丑陋的容顏嚇到最深愛丈夫,他的口及喉腔像哽着硬塊,他只能任由母親撫着他的臉龐,卻説不出任何話語,鳳鳴青的人生已經到了盡頭,她看着齊真河的身後不遠去,丈夫已經在含笑等待着她,仍如當年他們初相識的模樣身形,她的心安了,齊惟真並沒對她食言“今生今世,唯心而已”!

再回過頭望着孩子,在不知不覺中,孩子已經由童稚天真的小嬰孩長成了青澀解事的少年,少年的眼淚凝在眼眶,卻硬忍着不滴落,雖然害怕着她的離開,但仍然裝出一副要她放心走的模樣。她不捨呀。

畢竟孩子是她和他的唯一骨血呀,她多不忍拋下這孩子,讓未成年的他必須獨自面對往後人生的險惡,可是一路撐到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元氣再帶着他了。

眼前一片黑霧,丈夫的身影已經愈來愈清晰,她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多,鳳鳴青在此刻強撐起身體,用盡餘生最大的力氣,抓緊了兒子的手臂,力道大到幾乎陷入他的骨髓,她瞪大雙眼,嘶啞着聲音對着齊真河説道:‘答應我,今生今世,你都姓齊,是齊惟真唯一的兒子。

而不是鳳際的外孫,生不沾鳳氏,死不歸鳳家,真河,答應媽媽!’看着母親在臨終之際還對他的安危念念不忘,齊真河還能再説什麼呢,他輕輕卻有力的點了點頭,低低的説了聲:“媽媽,我答應您!”然後,看着得到承諾母親含笑而逝…***“你以後要怎麼辦呢?真河!”鳳泰憐惜的嗓音朝着齊真河的身後飄起,伴隨着海一波又一波的拍擊在巖壁上的聲音不停的盤旋。

兩個月前,鳳鳴青不敵病魔拋下了齊真河撒手人寰後,齊真河便跟他斷了所有聯繫,好不容易在避開鳳家眼線下,艱難的以他自己的管道輾轉反覆的搜尋到他的下落,人更親自來到他的住處,讓齊真河在連躲閃都沒得躲閃的狀況下,他才能成功的將他約出來海邊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