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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綰髮就這麼急着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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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中人將意思表達出來了,可顧千城卻沒有動,因為…

她不敢保證,壇中人會不會害他們。

別怪她小心,而是…

她從這些人的眼睛中看到了瘋狂,看到了暴,唯獨沒有看到希望與。她們的人格近乎扭曲,顧千城不敢保證這些人心中還有善念。

正好暗衞手上拿了幾截人面蜘蛛的觸腳,顧千城讓他們將幾截觸角綁在一起,然後…站在門外挖一挖地上有什麼,要是挖不出什麼,就用這幾截蜘蛛觸腳殺了壇中人,也算是給她們一個痛快。

暗衞知道顧千城此舉是以防萬一,雖説麻煩了一些,可卻沒有一個人多説,將外衣下,劃成一條條,再去纏蜘蛛觸腳…

壇中人見顧千城一行人遲遲不進來,又發出忽促的“嗬嗬…”聲,這一次顧千城沒有再理會她們,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她有善心,可她不會因為善良而害自己,她所做的任何善舉,都會以保全自己為先。

“嗬嗬…”顧千城和秦寂言越是不動,罈子裏的人就越是動的厲害。秦寂言見狀,突然笑了出來。

上前,將攬住顧千城,“我以為,你會相信她們。”

“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顧千城扭頭,與秦寂言四目相對,對視的剎那,兩人眼中不約而同染上笑意。

秦寂言臉的神情為之一柔,“為什麼不信她們?她們很慘不是嗎?”

“她們是很慘,她們的處境也值得同情。但曾經有人告訴過我,處境悽慘的人並不表示他心地善良。像她們這種長期處在痛苦折磨中,失去活下來希望的人,內心早已扭曲,比起獲救,她們…也許更樂意犧牲我,以換取她們短暫的解。或者看到像我這樣的傻瓜,為救她們落得和她們一樣悽慘的處境,甚至比她們更慘。”長期受壓迫、受待的人,心裏或多或少會產生反社會,反人類的心情,這些女人…在顧千城看來就是如此,因為她們早已失去對生命的渴望,對美好人生的嚮往。

她們很可憐,顧千城同情她們,可並不會因為同情就失去判斷。

“你説的很對…她們看你的眼神本不像是看恩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秦寂言厭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

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些人,也沒有顧千城的耐心。

“她們早就死了,再被裝入壇中的那一刻。”即使明知壇中人有壞心,可顧千城仍舊無法厭惡她們。

不過是一羣可憐人罷了。

“等你等基後,發兵攻打長生門吧,那種為追求長生,而隨便犧牲他人命的地方,不該存在。”長生門殺人已經不止一次了。

不説被困在這座宮殿中的壇中人和澆水人,就説那些被長生門取走胎盤的孕婦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一筆血債。

“等我們從漠北迴去,我便登基。”秦寂言伸手撫着顧千城的長髮,“正好頭髮也長了,可以綰髻了。”

“早就可以綰髻好不好。”雖然還沒有及,可也不短了。

“哦…這是提醒本宮,早點娶你進門,就這麼急着嫁給我?”手指輕勾顧千城的長髮,秦寂言笑得十分燦爛。

是的,燦爛,能讓陽光失的燦爛。

顧千城一剎那看了眼,到嘴的話也忘了説,就這麼看着秦寂言的笑顏失神:秦殿下笑起來真好看!

“這是傻了嗎?”秦寂言晃了晃神,顧千城回過神,白了他一眼,臉微紅,“以後不許對別人這麼笑。”

“一直只對你笑。”秦寂言立刻收起笑,一本正經,前後不到三秒,這變臉的速度讓顧千城歎為觀止。

厲害!

“殿下,有發現…”此時,站在殿門口挖土的暗衞,突然大叫起來,破壞了秦寂言和顧千城之間的美好氣氛。

兩人一怔,立刻分開,一臉嚴肅的上前。

暗衞從地下的泥土中,挖出一顆雞蛋般大小的透明白卵。那白卵透明晶亮,水嘟嘟的,好似輕輕一戳就能碰出水來。

“這是什麼?”顧千城問話時,看向壇中的人,壇中的女子雖然有其陰暗的一面,可她們被裝進罈子的時候還很年輕,即使被關這裏長達數十年,可還是沒有學會不着痕跡的隱藏心事。

當顧千城尋問時,有幾個出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還有幾個出害怕與恐懼,當然…這些人不約而同的用仇視的眼光,看着那枚白的卵。

“看樣子和那些蠱蟲有關,死吧。”顧千城對蠱不瞭解,她也不想帶着一個危險物亂跑,所以…死最省事。

可是…

“顧姑娘,這枚白卵看着軟嘟嘟,可是刀槍都刺不破。”為了證明自己所言無假,暗衞不僅拿刀戳了,還拿人面蜘蛛的觸腳戳了。

那觸腳可是比刀還在鋒利的東西,可就是這樣也戳不破。那枚白卵軟綿綿的,觸腳一碰就凹下去,完全無法給它帶來傷害。

“刀槍不入?那用火吧,這玩意兒水嘟嘟的,咱們把它烤乾。”顧千城的話落下,暗衞就立刻把它丟地上,那白卵落地的瞬間彈了一下,又在地上滾了幾圈。

暗衞又了一件外衣,在衣服上淋了一點火油,點燃,將白卵踢到火堆。

“哧…”白卵遇火,立刻發出尖鋭的聲音,不像是慘叫,而像是油被榨乾的聲音。

“用火真的行?”顧千城見那顆白卵,被火烤得越來越小,不由得笑了。

暗衞不解的抬頭:“啊…顧姑娘不是你説的,用火嗎?”

“我隨便説的,哪裏知道就真成了。”顧千城發誓,她真的是隨便説的,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暗衞滿頭黑線。

“哧哧…”白卵裏面不知有什麼,許是被火烤的難受,不斷的掙扎,偶爾會凸出尖鋭的一角,不過不管白卵裏面的東西怎麼動,它都無法破卵而出,或見外面那一層透明的東西,不僅能保命它的命也能要它的命。

很快白卵就被火烤的,只剩下鵪鶉蛋那麼大,而裏面的東西也不在動了,似乎死了一般,可是…

壇中人卻突然發現淒厲的“嗬嗬…”聲,就好像正承受着巨大的,無法承受的痛苦。

罈子裏的人拼命的掙扎,身上的樹葉和花朵不斷的顫抖,看向顧千城的眼神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