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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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之間,業已走到盡頭,面前橫亙的便是一片堅厚石壁。
範龍生含笑説道:“薛老五,如今時分,正是申刻將盡,你便傳令什麼‘先鋒’‘壯士’,攻破石壁,讓我一開眼界何如?”薛兆奎點頭一笑,向天雲道人,略作手勢。
天雲道人恭身領命,舉起手中所持的一面紫小旗,指向石壁。
那條紫蜈蚣見狀,立即百足齊劃,化成一道紫光,凌空去。
範龍生好不驚疑,知道這蜈蚣就是薛兆奎所説的“開山先鋒”之一,心想難道蜈蚣也會像“穿山甲”般,具有透石穿山能力?
蜈蚣飛到壁上,並未透石而入,只是百腳如飛,在壁上片刻不停地,環行爬走。
約莫盞茶時分過後,被蜈蚣爬行的一大圈石壁之間,澤微黃,已與別處壁有異!
範龍生靜觀至此,已知必是這蜈蚣劇毒,具有腐石之力,薛兆奎才命它作為先鋒,把這圈石壁,加以腐蝕。
天雲道人見石已變,遂把紫旗一舉,蜈蚣便即離壁飛回。
薛兆奎指着坐下的血紅壁虎,向範龍生笑道;“範兄,第一先鋒是那條紫蜈蚣,第二先鋒便是這條血紅壁虎。”話完,舉手輕拍壁虎,壁虎便把大嘴一張,向那圈業已變的石壁之上,噴出一股宛若飛泉的黃汁。
這股黃汁,出口之際,其勢甚驟,宛若飛泉,但在半空中卻化為一片濛濛細霧,極為均勻地,噴着於那圈變石壁以上。
也約莫過了盞茶時分,血紅壁虎的大嘴一合,黃細霧立收。
那圈石壁,則由微黃澤,加深成了枯黃澤。
範龍生微笑説道:“兩位先鋒的腐石施為已畢,但我還猜不出誰是‘破壁壯士’?”天風道人把手一揮,那隻蒼土的絕大蛤蟆,便一蹦一蹦地,緩緩蹦到離壁六七尺處。
範龍生“哦”了一聲,失笑説道:“原來所謂‘破壁壯士’,就是這位專門想吃天鵝的大腹將軍?”話音甫了,蒼土蛤蟆闊腮怒張,猛一氣,使那本來業已碩大無比的肚皮,幾乎又復漲大一倍。
範龍生知道它是要用“蛤蟆氣”擊破石壁,遂一面含笑靜觀,一面暗握真氣,布向身前,準備防禦那些反飛來的鋭利碎石。
蒼土蛤蟆,把那業已氣怒漲的碩大肚皮,連鼓幾鼓“呱呱”兩聲怪叫,便自張口噴出一股猛疾無倫氣,向那圈枯黃石壁,凌空撞去。
“砰”然巨震,石雨星飛,石壁上果然硬被擊出了一個微透天光的極深。
蒼土蛤蟆又復吐氣連擊兩次,口便已擴大得可以容人出入。
石壁以外,正下着聲勢驚人,宛若天河倒瀉般的傾盆大雨。
大雨之中,並可聽得見隱隱雷鳴。
薛兆奎臉如土,全身微顫地,向範龍生搖頭嘆道:“範兄你看,如此雷雨,足見冥冥天威,凜不可犯,小弟果…果…果然逃不過這場劫數。”範龍生覺得雨勢雖極猛烈,雷聲並不太大,但仍不肯勸他行險,遂向薛兆奎含笑安説道:“薛老五,常言道‘勒馬懸崖,並不為晚’,你既怯冥冥天威,則大可不必出谷,從此嚴律手下,莫再為惡,由我範龍生負責替你向‘陰陽雙魔’,報復削足之仇便了。”薛兆奎長嘆一聲,搖頭説道:“石壁已開,時晨已到,哪有再復畏縮,不敢出谷之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弟決心冒險,與天一爭,只請範兄在我萬一遭劫之後,代我了卻多年心願,薛兆奎九泉之下,便可瞑目。”範龍生見他語音悲惻,神悽惶,兆頭確實不佳,但卻分明決心已定,無法挽回,遂也黯然説道:“薛老五既下決心,你便先命那些毒物,出試上一試。”薛兆奎點頭示意,便先命天雲道人,帶着紫蜈蚣,及黑蜘蛛,首先出。
外狂傾雨勢,及隱隱雷鳴,與適才完全未變,並無絲毫異狀。
薛兆奎再命天風道人,帶着那隻蒼土的絕大蛤蟆,繼續離出谷。
雷聲雨勢,一若先前。仍無什麼天劫將臨朕兆。
薛兆奎眉頭微展,再命天雷道人,率領九隻奇巨毒蠍,一齊鑽出外。
這時,雨勢彷彿略微加強一些,但那隱隱雷鳴,卻反倒若有若無地,似在漸漸收歇。
範龍生微笑説道:“薛老五,你且放寬心,看來業已沒有什麼大不得了的了!”薛兆奎點頭一笑,遂發出號令,命坐下血紅壁虎,施展最快身法,電疾竄出石。
誰知那隻血紅壁虎,平時極為聽從薛兆奎的指揮,如今卻突然抗命起來,反而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