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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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y14:53:25cst2015她的爹爹曾經和她説過,當你的敵人手中握着你的軟肋時,那麼這個時候,你絕對不能承認那個軟肋,真的在讓你疼痛,哪怕是你的心在血,你也仍舊要保持着微笑。
人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氣魄,因為一旦一個人連氣魄都沒有了,那麼這個人便將是一個永遠都扶不起來的阿斗,饒是你給了他天下,他仍舊會一敗塗地。
雖然孀華確實是她養在身邊的一個奴婢,但若是説完全沒有情,又怎麼可能如今她指縫之中夾着的那銀針,是塗抹了麻醉散的,如果這個黑衣人當真對孀華下了狠手,那麼在關鍵時刻,她還是能夠將孀華救下來的。
至於她自己,她現在並不願多做考慮。
她確實是需要自保沒有錯,但是她辦不到,用別人的鮮血,去換取她的安逸。
更何況,那個人是朝朝暮暮相伴在她身邊的人。
她沐扶夕可以冷血,但是決不能無情。
那名黑衣人見沐扶夕如此執拗,也是有些心浮氣躁了起來,卡在孀華脖頸上的五指不斷的收緊着,一雙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沐扶夕的面頰上。
一時間,迴廊起的氣氛僵持了下來,四周安靜的讓人壓抑,這種安靜,帶着一種讓人浮躁的味道,是比死寂還要讓人無法忍受的難熬。
昏之中的孀華,本能的擰起了雙眸,想要掙掉那讓自己呼困難的阻礙,可她卻是虛弱的連一手指都無法動彈。
昏之中的人,意識是最的,但身體卻是最虛弱的,沐扶夕害怕再這麼下去,孀華會最終堅持不住的沒了氣息。
然,就在她轉動手腕,剛想甩出銀針的時候,一直站在後面的兩名黑衣人,忽然一起上前了一步,一個攔下了那卡在婉晴脖子上的手臂,一個站在了沐扶夕的面前。
沐扶夕挑眉,捏緊銀針:“怎麼,威脅不了,還打算繼續動手”那黑衣人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枚令牌,放在了沐扶夕的面前:“太子妃請看。”沐扶夕一愣,垂眼掃視了一下那令牌,不過是輕輕一撇,便是怔住了神。
那是一塊整體黑的石頭,四周以玉鑲嵌,雖看似沉重,但沐扶夕知道,這令牌的玉料是極好的。
在元清,每一位稱王或者是位居一品的將軍,都有資格進宮申請打造屬於自己的令牌,一來顯示自己的身份,二來是以備不時只需。
至於打造令牌的數量和玉料的高低,要以身份來決定。
不過最讓她驚訝的,並不是這些,她所驚訝的,是那玉牌上面,用金漆刻得一個“墨”字。
元清朝堂,並無人姓墨,所以這個墨字究竟代表了誰,沐扶夕心知肚明。
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何墨王會好端端的想要請她前去,而且還是用這般見不得人的手段。
那舉着令牌的黑衣人見沐扶夕半天不曾開口,不又道:“主子代,如果太子妃執意不從,便會失去一個瞭解太子的機會。”真相沐扶夕又是一愣:“什麼意思”
“屬下不知。”沐扶夕擰眉,將自己的視線從黑衣人的面頰上撇開,她雖然不甚瞭解墨王,但是她知道墨王並不是一個喜歡隨便開玩笑的人。
如今他這般大費周章的想要與自己見面,恐怕當真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給自己。
其實,她本身並不是對所有事情都好奇,但是墨王所提到的“紹凡”兒子,是她不可能去忽視的存在。
如今蕭王馬上就要回宮,難道墨王是打算開出條件與紹凡聯手但是自己又不願意去找紹凡可墨王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小,他在這宮中韜光養晦了這麼久,怎麼會這般輕易的選擇去扶持另一個人況且她並不是沒有聽説,朝中那些支持墨王的大臣們,已經在蠢蠢動了。
無數的可能,瞬間填滿了沐扶夕的大腦,饒是她不停的考慮這其中的利弊,也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
“走吧。”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扶夕淡淡的道了一句,慢慢直起了身子,等待着這些黑衣人給自己帶路。
其實她知道,無論她想不想的通,這次都要見墨王一面,因為這個墨王捏在了她最不能忽視的軟肋上。
那幾名黑衣人聽到了沐扶夕的話,都是鬆了口氣,對着沐扶夕彎下了身:“太子妃請”沐扶夕掃了一眼這幾名黑衣人,邁步走在了最前面,就在他們將要走到迴廊的盡頭時,這幾名黑衣人其中的一人,再次對沐扶夕抬起了手臂,朝着沐扶夕的後脖頸處敲了下去。
其實沐扶夕早就知道這些人會再次打昏了自己,因為他們既然這般神秘的闖進了自己的寢宮,就不會那般大意的帶着神智清晰的她走過去。
這是一般暗衞常用的手段,不過是為了防止被壓制的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能記得來回的路。
不過沐扶夕知道是知道,但是她這次並沒有任何的掙扎,而是任由那帶着重力的手敲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意識沉澱之前,她輕輕勾了勾,她心甘情願的不再正掙扎,只是為了想盡快見到墨王,然後清楚墨王究竟的意圖。
元清皇宮,鳳鳴宮。
在燈火通明的晃照下,前廳內光溢彩,彩繡輝煌。
“嗒嗒嗒嗒嗒嗒”在一片安靜之中,滿身榮貴的皇后靠坐在軟榻上,軟指輕輕撥動着打在素手上的佛珠,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滿堂。
“你是説,墨王已經開始坐不住了”停下撥動佛珠的軟指,皇后輕輕的呢喃,“本以為會是明,沒想到現在便沉不住氣,爛泥終究是扶不上牆面的。”滿堂擦了擦頭上的汗:“才剛據我的眼線説,墨王的暗衞闖進了暉仁宮,打昏了太子妃,如今這個時辰,差不多已經將太子妃帶出了宮。”皇后笑了笑,顯出一種別樣的雍媚:“看來他對這個沐扶夕還真是不死心,一段孽緣竟然能讓他追溯到現在,仍舊不肯罷手,不過這樣也好,如今沐扶夕的心思都落在紹凡的身上,墨王此舉,想必只會引來沐扶夕的厭惡,而絕不會別生情愫。”
“皇姐就這般肯定”滿堂卻是不盡其然,“那墨王雖然地位比不上太子,但卻是生得了一副魅人的長相,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失魂三分皇姐就這般肯定太子妃不會就範”
“就範就算是就範,也要墨王解釋的清楚。”皇后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鬢髮,滿眼的淡定,“況且本宮很是瞭解沐扶夕的子,她這個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在情上,是個一條道上跑到黑的主兒,她將紹凡裝在心裏這麼多年,那墨王就算是生得個天仙的臉面,也是動搖不了沐扶夕的心思。”頓了頓,她又道:“再者,這些都是後話了,因為在本宮看來,墨王本就不會將那個秘密告訴給沐扶夕,他如今如此的做法,不過都是在替着賢妃作死罷了。”
“皇姐如此躇定,莫不是因為”
“沒錯。”皇后輕悠一笑,眸子裏是説不出的陰狠,“他能帶出去沐扶夕,但他帶不走賢妃,如今賢妃在本宮的手上,他就是有那個心想要告訴沐扶夕當年的事情,量也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哈哈哈哈哈哈皇姐果然英明。”滿堂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這樣一來,就算明祭奠大禮上,一旦墨王以挾持太子妃要挾太子,那咱們便可以直接將墨王送進天牢,只要他進了天牢,是生還是死就再由不得他了,到時我們再以賢貴妃的命相要挾,估計不需咱們動手,墨王也會自願喝下鶴頂紅。”
“是啊”在滿堂的大笑聲之中,皇后輕輕自語,“本宮以為他會直接讓支持他的大臣們,在祭奠大禮上,對紹凡即將登基的事情投出反對票,沒想到他竟然是直接抓走了沐扶夕,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的選擇,他都會是必死無疑的,因為從本宮告訴他,賢妃必須要去皇陵陪葬的那一刻開始,便是在將他,讓他為了保護賢妃而甘願謀權,因為只有如此,本宮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將他除去。”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忽然,一聲宮女的疾呼聲,打斷了正廳裏的一片和諧,滿堂與皇后齊齊側目,便見一身白袍的紹凡闖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面慌張的鳳鳴宮宮女。
滿堂見着紹凡的俊臉掛着陰沉,收起了笑容,趕緊起身,對着紹凡彎下了身:“太子安好。”紹凡冷冷的掃了一眼對着自己彎的滿堂,收回眸子,朝着皇后看了去。
滿堂沒料到紹凡竟然直接忽視了他,尷尬的也朝着皇后看了去。
皇后見此,沉默了半晌,最後笑了笑,一邊招呼着紹凡過來,一邊示意那宮女,“下去吧。”
“是”小宮女點了點頭,逃似的小跑出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