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終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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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恬,到了此時,你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嗎?”看到那個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冷掌門卻是出乎意料的開口了。他眼中有着冷,聲音更是冷如寒冰。
少年聞言猛然抬起頭,他的聽出了冷掌門語言中的意味,頓時有些不可思議道:“掌門,你竟然…”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口吻中的有成竹,哪裏像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樣子?
可這怎麼可能!
“靈恬,你的身世,想必你也是到了現在才清楚知道的吧,既然如此,你還願意被當做棋子一樣任你爹驅使嗎?”看到少年震驚的模樣,旁觀着的司徒崢又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司徒説着,就朝着已然愣住的胡烈看了一眼,眼裏有着一種暢快,“這麼多年,你變幻容貌的在四大門派之間轉來轉去,只為替你爹打探四大門派間的情報,你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只把胡烈當成你的唯一親人,心甘情願為他做事,卻不知他是你的親人,可同時,他也是滅你滿族、殺你親孃的仇人!”金凝雪眸光一滯,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個清秀的少年。
他就是那個在秘境中殺人滅口的神秘人?他是師父的兒子,所以師父才一直不把他的身份告訴自己?
難怪,難怪如此!金凝雪瞬間恍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所有的事情。
靈恬沒想到他隱秘的做了這麼久的事卻被眼前這兩個人給看破,當下就有些慌張。他下意識的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胡烈,眼裏有着乞求與希望之,他心頭還是有着一絲幻想。希望剛才司徒崢所説的那離奇的故事全都是在胡言亂語,那一切一定不是真的。
他明明是人,怎麼會是那什麼鮫族中人的後人?那鮫族是什麼,他從來都沒有聽聞過,他又怎麼會和他們有關係?
從小靈恬便知道,胡烈是他唯一的親人,在他很小的時候。胡烈是把他當故友之後養在身邊的,大概過了五十餘年後,他就聽從胡烈的命令在其餘三個門派之間來回轉。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身份一個接一個的嘗試,在此期間胡烈並沒有讓他做過什麼大事,主要只是讓他多接觸一些宗門文化,而他真正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在秘境裏殺掉莫浩等人。斬草除不留證據。
胡烈接收到了自己兒子的目光,心裏不由得慌了起來,於是就連忙接口道:“胡説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想要誣陷人,怎麼也得拿出證據來吧!”
“胡掌門若是要證據,不如由水某試試可好?”一直安安靜靜待在一旁的水掌門卻是在此時突然出聲了,她話雖然這麼説。但是腳下卻直直的衝着靈恬而去,“這位道友。你和他什麼關係我並不介意,但是你有沒有殺害莫浩等人滅口,卻是我所在乎的,所以恐怕是要得罪一下了。”水掌門笑的温婉,看起來平和又毫無攻擊力,靈恬見到她的笑容時就晃了一下神,可是接下來,仔就發現水掌門的眸中映出一道幽暗的光,那股光就像是一個漩渦一般將他牢牢的在其中,然後他便覺得自己的神智有些模糊起來。
“告訴我,在天羅秘境裏,胡烈讓你做了什麼?”水掌門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那樣站立在靈恬的面前,眼神在淡淡的看着他,可是靈恬的眼神卻開始有些飄忽朦朧了。
“爹聯繫到我,給了我幾個人名,讓我把他們都悄無聲息的殺死。”
“哦?那些人都有誰?”水掌門聲音温柔似水,輕的就像是一陣微風,飄渺而無害,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靈恬的耳中。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清清楚楚的從靈恬的口中聽到了幾個人名,而這裏面首當其衝的便是莫浩。
木縈有些驚詫的看向水掌門,毫不客氣的説,水掌門在這四個掌門中是給人的覺最微弱的,她的存在總是相當的低,讓人很容易就忽略掉她的存在。
但是此時她這一出手,才讓人反應過來,原來水掌門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她雖然默默無聞但是卻都一直存在,雖然不動聲,可是也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能量。
飄渺閣全都是女修,木縈早就聽聞飄渺閣最為有名的便是魅惑之法。這種魅惑並不是貶義的,而是一種神攻擊的術法,它能讓對方在悄無聲息之間卸下所有的提防,不要説讓人講真話了,便是控制他去做事也不是不能做到的,真要説起來,卻是跟木縈的**焰有幾分相似了。
這種功法也是很難修習的,用的時候也是多有限制,就比如施法的人是水掌門,那她就只能問比她修為弱的人,像是其餘三個門派的掌門,怕是憑着她的能力也無法掌控,這不僅僅是一種修為上的制約,更是因為其他三個掌門閲歷不淺,神力更是強大的原因。
靈恬説出幾個人名後,水掌門又引誘他把一切的詳細經過都給説了出來,事無鉅細,包括他是如何動的手,事後是如何隱藏的形跡等等。
聽完這些話,眾人這下再無任何懷疑,全都把指責的眼神投向了胡掌門。
“胡掌門,這就是你讓我們看的事實?”冷掌門冷哼一聲,眼裏的怒火不加隱瞞,“你不指使弟子與兒子在秘境中加害眾多弟子,還把此罪栽贓嫁禍給仙雲宗,上次會面時,你更是害得仙雲宗損失數百英弟子,如此作派,還有何臉面號稱是四大門派之一!”
“沒錯,此舉簡直是污了我四大門派的臉面。更讓天下人為之恥笑。”水掌門的面也很不好看,早前就心知胡掌門此人心術不正,但是卻都沒有這一件件證據擺在眼前更讓人印象深刻。
“我仙雲宗憑白遭受不白之冤。被同道中人所唾棄辱罵,但是無論外界如何評説,我仙雲宗都是問心無愧。”司徒眼見局勢已定,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那股憤怒卻未曾平息,“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證據。洗刷木縈與我仙雲宗的罪名,讓仙雲宗的名號得已留芳百世。”説到這裏,司徒崢就目光如電般的看向面容灰敗的胡烈。
“胡烈,你作惡多端,手上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如此之人還有何臉面執掌丹香山?”
“今。我司徒崢就要你留下你的命。來祭奠那些無辜慘死的亡魂!”木縈看到這一幕,就和旁邊的木莎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中都有着動之。
就在昨,墨軒不僅把胡烈今要攻上仙雲宗的事告訴了她們,同時還告訴了她們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已經出端倪了,但是他也只是提了一句,並沒有太過詳細的説明此人的身份。不過在最後,他則給了木縈一個玉簡。讓她回到門派後必須要立即給司徒掌門,之後的事情司徒掌門自會處理。
木縈與木莎聽聞此言後便很開心,只要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暴,那一直困擾她們的難題就會解決了,這如何讓她們不動?所以木縈就乖乖的按墨軒所説的照做的。
木縈迴去把玉簡給司徒崢後,他當即的面就很沉重,然後就揮退了左右,只是把大長老叫進了殿中,之後的事情木縈並不知情,他們如何商議的,今天所講的這些故事又是怎麼被他知道的,這些木縈都不知道。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的事都已經塵埃落定,胡烈一直要求的證據也已經狠狠的甩到了他的臉上,到得此時無論他有多大的本事,也是不可能從這數萬人的眼皮下底下全身而退了。
而且…
木縈朝着水掌門與冷掌門那裏看了看,興災樂禍的想道:之前胡烈在尋事時一直以自己殺害三大門派弟子為名而拉上萬劍門與飄渺閣,那兩個門派可能因為諸多原因不得不聽從於他,但那的前提是自己這一方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已經亮了出來,那自覺“上當受騙”的萬劍門與飄渺閣,又怎麼會饒得了他?
經此一事,胡烈已經完全是毀了,丹香山也要傷些基,不管他們以前有再多的約定與利益來往,在這一刻都將化為虛無,所以現在除了丹香山以外,他們三大門派都已經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三力合一再加上其餘的天下勢力,胡烈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胡烈受到了一雙雙敵視又仇恨的眼神,不由得覺得頭有些昏沉。
發生了什麼?
今天明明是他要來找仙雲宗的麻煩的,為此他甚至找了不少在大陸上都頗有名望的家族族長前來,只希望他們來親眼做個見證,這樣也好當着全天下的面坐實了仙雲宗的罪名,但是為何一切都變了?有罪的成了他,而仙雲宗卻從這裏面摘了出來,反而現在還硬氣的要他的命?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烈轉動着有些糊的眼睛,看了看一副大義凜然的三大門派掌門,又看了看用複雜眼神看着自己的金凝雪,還有那個深深受到了打擊正有些萎靡不振的兒子。
就連那些在他身後,一直聽他號令的丹香山長老及所有弟子們,看他的眼神也變的古怪,似是嫌棄,又似乎是責怪。
休矣,休矣。
胡烈毫不懷疑,過了今天他將要失去一切,金凝雪已經叛離了他,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接受了現實後必定不會再認他這個害死他娘與整個族人的仇人為父,而現在的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做丹香山的掌門了…
胡烈恍然發覺,從這一刻起,他將失去一切,他追求了一輩子的權勢將蕩然無存,他的野心也將無處容身!
就在這時,胡烈突然想到了那個容明豔的鮫族少女,想到了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冰冷的話語對自己説的那個詛咒。
“哈哈哈哈…”胡烈突然間笑了起來,笑的撕心烈肺,聲音飄蕩在整個天地之間,他笑的彎下了,連身體都直不起來了。
“想要殺我,想要我死?”胡烈突然間面一肅,抬起頭冷冷的看向司徒崢,“想要我死,那就跟我一起去死吧!”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全然失去,便是能活着也不過是苟延殘罷了,這樣的命不要也罷。但是,讓他看着這些人好生生的活着,他又能如何甘心!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他們也跟着自己一同消失!
想到這裏,胡烈臉上就出現了厲,同時他的整個身體也好像氣球一樣開始鼓脹了起來,整個天地間似乎都有風聲在朝他這裏凝聚,場上的眾人在受到這不同尋常的變化後就不由得變了臉。
“不好,他要自爆!”揚秦起初還有些疑惑,但是在看到胡烈眼裏的決然與瘋狂之後就明瞭的一切,當即便大聲喊了出來。
“天哪,自爆!元嬰期自爆!”
“快跑啊!”在知道胡掌門是什麼打算後,所有人全都被嚇的失了顏,更是有人連忙拔腿就跑,跑了好些步了才反應過來這樣本沒用,於是就連忙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寶,頓時整個空中就熱鬧了起來,甚至還有不少人都匆忙的撞到了一起,從而雙雙墜落在地。
“哈哈哈…”看到這一幕,胡烈的心中有一種變態的滿足,他陰笑着瘋狂的收着天地的靈氣,覺到他的丹田處似乎正在逐漸的被一種腫脹所充斥,這讓他在痛苦之餘又不有些興奮。
一起消失吧,統統去死,都去死!
“唉…胡烈,你且慢。”就在胡烈覺得自己的身體馬上就要被靈氣給充滿,距離爆炸只剩下短短一剎那的時候,他就覺到有一種悠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這讓胡烈身子猛然一僵,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動作。
不僅是他,便是那些拼了命逃跑的人也聽到了這個慈祥又悲憫的聲音,這讓他們都為之一靜,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舉動,朝着一處看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