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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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懊死!為什麼頭痛裂。慕容雲樵想狠狠地敲一下自個兒的腦袋,但不知怎的,雙手彷彿不試曝制,軟弱無力地垂放在身側,硬是動不得。
他哀嚎一聲,有些困難地眨眨眼。怎麼了?不過一覺醒來,竟然彷彿被車輾過一般,全身疼痛不堪。他有點懷疑,自己全身的骨頭是否還安然無恙,完整地連在一起。
再次努力地眨眼,他終於清楚地看到房內的景象。他強迫自己振作仍然昏沉的腦袋,想像發生了什麼事。對了,我在用晚膳,突然覺得一股氣衝上腦門,然後…哦!懊死!一段空白的記憶。天!誰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雲樵企圖起身,掙扎了許久,還是無法如願。最後,他終於放棄了。看來自己昏了好久。他深一口氣,企圖將真氣向丹田,他可不想再如此虛軟下去,他慕容雲樵可有重大的事要去做,沒有時間耗在這裏。他試了很多次,發現自己體內氣息亂竄,本無法歸於一處。不過,亂歸亂,卻也有股舒服的沁涼之氣。看來,這次大難不死,倒是給他帶來後福了。
房門外傳來窸窣的聲響。他想喚人進來,但久未開口,一時之間竟發不出聲音來。
窗外的陽光了進來,灑了一室金黃,是個和煦的天氣。他暗忖。以往在這種天氣裏,他總會到後山去,與風為伍,與林為伴,舞劍長嘯,恣意放肆自我。只可惜,此刻無法撐起孱弱的身體,他微嘆,失去一個練武的好時機。
“少夫人,我來就好,小嵐消受不起啊!”少夫人?!哦!天,門外的聲音使他差點跌下牀!沒聽錯吧?但門外傳入的甜美聲音否決了他的疑惑。
“沒關係,我沒什麼事,掃掃門庭也沒什麼。”一定是爹孃的傑作!他有些頭痛地望向牀頭斗大的紅“喜”字。怎麼回事?昏的這段時間,爹孃究竟做了什麼事?替自己成了婚事,哦!老天!萬一他真不醒可怎麼辦,豈不誤人一生?但,不知怎地,他竟不排斥,是因那甜美的聲音的緣故吧?他竟有股衝動想見見那素未謀面的子,他必定是甜美可人的吧?她有些好笑,堂堂慕容少夫人和下婢搶工作做,傳出去,豈不多留茶後閒話一番!
“少夫人?”女婢為難不依地低喚。
顯然她的子贏了。
“我説過無妨的,小嵐。你下去忙你的吧!這兒我來就好了。”憐幽説道,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小嵐緊咬下,心裏頭是有些動的。這位少夫人和少爺如出一轍,一樣體恤關懷下人。前陣子,守門的老王生病,少二話不説,馬上拔下身上的首飾要他去看大夫,着實令他們這些下人動不已。
“少夫人,還是我來好了,你去看看少爺吧!”憐幽一聽,臉瞬間黯淡下來。成親半月以來,也不見他醒過。難道自己不是老者口中的那位姑娘?或是那老者只是信口胡謅?果真如此,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了,平白享受這麼好的生活,什麼忙也幫不上。
“少夫人?”小嵐見憐幽不語,疑惑地望着她。她淡然一笑。
“也好,我去看看他;對了,夫人吩咐廚房燉的湯葯好了嗎?”
“大概好了吧?阿初剛才説已差不多了。啊!阿初端來了。”阿初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蠱仍冒氣的褐體走了過來,憐幽二話不説,接過了它。
“少夫人。”又來了,阿初有些無奈地想,這位美麗的夫人又打算搶他的工作了。
“嗯?”她故意無辜地睜大雙眼看他。
“少夫人,如果我被帳房吩咐走路,請不要懷疑,一定是你的傑作。”他故作愁苦,把臉皺成一團,引起憐幽和小嵐的輕笑。
“啊!你放心,到時我會親自送你出大門。”憐幽也跟着玩笑。
阿初假哭,惹得在場的人一陣鬨笑。
慕容雲樵在房裏聽了有些動容。成親看來也不過短短數,這女人竟與下人處得如此融洽,他娶到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可人兒?
笑聲漸歇,房門被輕輕推開,他一看,竟有些不能自我,忘了呼。
多標緻的女孩兒!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粉的瓜子臉上是一片白淨,盈盈如秋水的星眸,亮黑如寶玉,直的鼻樑下是片桃花嫣紅的瓣,那一道微攏的柳眉,訴盡了她的憂愁美。尤其那一頭青絲,油亮如瀑布,自然地垂至側。剎那間,他竟有股衝動,想擁她入懷,恣意掬取她的芬芳。
他甩甩頭,意識到自己像是個不知廉恥的登徒子。他慕容雲樵不是沒見過美女,但卻也沒見過如此引他的女子。引?他震驚腦海中這個一閃而過的名詞。他竟被她引?被一個剛謀面的女子引?他一直以為“一見鍾情”這名詞,不過是古詩人墨客辭溢乎情的違心之論,沒想到,今卻活生生地發生在他身上!
憐幽小心翼翼地捧着湯葯,推開內室的羅幔。慕容雲樵忽地閉上了眼。隨後,他覺到自己被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扶起了,口中被巧柔地灌進了汁,有些苦。但很快地,他被輕放在牀。不久,他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
“我真覺得對不起你。”他不解,但沒作聲。
良久,他的子又開口了。
“我一定不是老者口中的那位女子,否則為何成親半月,即使夜夜擁你而眠,也不見你有起?”慕容雲樵一點也不懂她説的話,但知道她正深深地苛責自己。不知怎地,他竟覺得心疼!老天!怎麼回事?竟為一個才碰面的女孩心疼?
“我卑賤如泥,本就不可高攀你。原以為嫁給了你,可以助你離苦痛。但,事情似乎並非如此。我除了奢侈地擁有慕容家的富貴舒適外,並不能為慕容家做些什麼。我真是慚愧。”隨即傳來小小的泣聲。她在哭?慕容雲樵緩緩睜開眼偷瞧她,她真在哭!怎麼她如此多愁善?他的痛苦和她又有何干?他不懷疑,她是以什麼心態下嫁於他?慕容世家畢竟不同於一般世邸,他可不允許她是懷有傷害慕容世家的心意而入慕容府邸。他非常瞭解,他爹孃絕對不會荒唐到迫一個姑娘犧牲一生幸福。那麼,她真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