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8章這份痴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卓曉飛清楚,自己明明見證過畫中女子的轉身,尤其是那隻充滿怨毒的眼,還有方才杜偉所説的鬼臉,這一切説明這幅畫分明有古怪,可為何此刻又恢復了正常?

接下來的幾天,卓曉飛就跟沈教授當時一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將那幅畫貼在前方的畫架上,以繼夜地觀摩,卻一連幾天不見異狀。

畫中女子一直維持着巧笑倩兮的姿態,不見轉身,更不見有什麼靈異的變化。卓曉飛到十分困惑。若是幻覺,難道自己和恩師、師母、杜偉會同時產生幻覺?若先前的靈異現象真的產生過,如今為何又驟然消失?

畫中的白衣女子,在警方近兩個月的調查中,找不到一絲線索。卓曉飛曾協助警方到香山一帶搜尋,未曾見過她半絲影子。

其實在卓曉飛心目中,那個白衣女子本不是來自人間,而是從上天下凡、曇花一現的仙女。儘管她的畫像嚇死了恩師,但卓曉飛總是隱隱地認為,這件事絕非簡單,而是有着匪夷所思的內幕。

一切真相,或許只能當再次見到那神秘的白衣女子時,方可揭曉。我望着卓曉飛,他一邊打開第二瓶紅酒,一邊又用那種挑戰的眼神望着我。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在這荒郊野外的寓所裏,窗外風聲如厲鬼呼嘯,客廳裏的燈光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昏黃,再加上那圍繞四周蒙上布幔的畫架,實在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我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實在不確定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因為我自己從未見過,但從你敍述中,我卻到有一種思維的圈套,這圈套引導我往鬼方面去想,可我卻注意到一個細節,使我猜測這故事中的白衣女子多半不是鬼。”卓曉飛出饒有興味的神,道:“哦,到底是什麼細節使你輕易就否認了我的鬼故事?”我笑道:“很簡單,因為你是在白天遇到那個白衣女子,而且你又未在眼睛上抹牛眼淚,所以你怎會在白見鬼?”卓曉飛為我倒酒,搖頭笑道:“那你認為那個女子是什麼人?”我道:“是什麼人我怎麼猜得出來?反正她一定不是鬼。至於一幅畫中的女子會轉身,且變出一張恐怖的鬼臉,這可能是人為的魔術。”卓曉飛苦笑道:“李先生,你的思維很縝密,但這件事若是真這麼簡單,我又何必將你請到這荒山野嶺來?李先生,你對鬼只是一種傳統的認知,你並不瞭解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靈異事件。”我聞言一驚,道:“難道那白衣女子真的是鬼?難道世間真有白見鬼這回事?”卓曉飛端起瓷碗,將酒一飲而盡,眼中忽然出一種悲苦的神,道:“鬼也好,人也好,都在六道眾生裏受苦,其本質又有何區別?

在佛的眼裏,眾生平等,皆在服食着貪嗔痴的毒藥。我就算見鬼,也是空相。見人見鬼,又有什麼區分?”我聽他忽然大談佛法,很是詫異,越發覺得這件事絕不簡單,當下默默地呷着酒,聽他繼續講下去。

卓曉飛像木偶一樣,坐在那幅畫前足足半個月,也未曾見到什麼靈異的現象,於是他終於結束這種守株待兔般的方法,收起畫卷,決定到香山去尋找。

他始終認為,香山是尋找那白衣女子的唯一線索,儘管警方出動大量人力,也未曾找到那女子的半點蹤影,但卓曉飛卻在潛意識裏認為,既然那女子已在自己生命裏出現,就一定會再次與她相逢。

因為沈教授的死,卓曉飛早已被取消了去歐洲深造的機會,葛麗也與他分手,但他對這些都毫不在意,他認為自己生命剩下的唯有一件事,就是在香山去尋找那名白衣女子。

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把她找出來!深秋的香山,楓葉已經紅似火。在絡繹不絕的遊人中,每總有一名衣着樸素、神情專注的少年,揹着畫架四處漫行,遇到令人心動的美景,便坐下來畫畫。

他畫的都是香山上的楓葉,但每一副都有不同的內容和風格。有的是整個山的楓樹,彷彿燃燒了半天的紅火,有的只是溪水中一片輕輕浮游的楓葉,卻似有着靈動的生命。

卓曉飛的畫得到了遊人們的由衷讚歎,家境貧寒的他,在這漫遊作畫的子裏,已經得到了好幾次高薪就職的機遇。好幾家雜誌社請他去做設計,還有一個藝術家協會請他加入,但這些都被卓曉飛婉言謝絕。

這期間卓曉飛還遇到過一件奇事,記得有一次,兩名時尚靚麗的女郎到香山遊玩,慕名找到卓曉飛,請他為自己畫肖像。卓曉飛冷冷道:“我只會畫體肖像,你們可願意掉衣服?”他這樣説,並非出於念,而是想借此話將兩名美女遣走,不要打擾自己的清淨,卻不料那兩名美女聽了卓曉飛的話,對望一眼,微微一笑,二話不説,立刻起衣服來,把卓曉飛嚇了一大跳。

當兩具令人血脈賁張的體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只好拿起筆,為兩名美女畫體像。完成之後,他將兩幅畫丟到地上,冷冷地看了兩名美女一眼,轉身正離開,忽聽一名女子嗲聲道:“得了你的寶筆,難道就這樣讓你走了?我們難道不該報答你一下?”卓曉飛轉頭看見兩名美女齊齊趴在地上,翹起豐前兩隻肥碩的子下垂晃盪,極盡挑逗之能事。

卓曉飛自從將葛麗搞掉之後,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女人。因為牽掛畫中女子,他對其它女本來早已失去了興趣,但今得此豔遇,不由勾起了心底隱藏的原始慾望,於是一邊嘆息着,一邊解開褲帶走過去,從後面將兩名美女搞掉了。

當他用手握着雞巴,任由在兩名美女的豐上噴之際,天邊夕陽正美,映着滿山楓葉,景絕佳,又到了作畫的良機。

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正想吩咐那兩名美女穿好衣服站在山崖邊,打算再給她們畫一幅肖像時,卻早已不見了兩名美女的蹤影。事後卓曉飛才覺到這件事透着詭異,去向半山寺廟裏的一位老僧請教,那老僧説他一定是遇到了狐

?卓曉飛不由想起了那神秘的白衣女子。那風姿綽約的白衣女子,是不是狐呢?卓曉飛無法判斷,只知道不管她是什麼,自己都急切地盼望着她再度出現。然而直到冬天,香山的落葉已被皚皚白雪覆蓋,白衣女子還是沒有出現。

卓曉飛有些失望,但一直沒有氣餒。他時常想:“我如此投入地作畫,她若真有應,為何不出來見我?難道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卓曉飛發覺,自己愛上了白衣女子,愛上了一個神秘莫測、不知是人是鬼的倩影!

他覺得自己瘋了,可已經無法理智!他發誓要通過作畫,將她引出來!從那年冬天開始,他不再畫其它任何事物。每當他攤開畫布,他的筆勾勒出來的,是一個靚麗無比的女子。這個女子究竟是人是鬼,究竟芳蹤何處,他絲毫不知,但他就是要畫她!

第二瓶紅酒又快喝盡,我發現卓曉飛的語調越發動,不由受到染,舉杯嘆道:“不管她是人是鬼,你這份痴情,也足以動天地了。”卓曉飛盯着我,咬牙問道:“你知道我畫了她多少年?”我望着沙發四周的畫架,道:“從你十年前第一次遇見她,到現在…莫非你畫了十年?”卓曉飛點點頭。我驚道:“難道你畫了她十年,她還是一次也未再出現過?”卓曉飛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