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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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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現在選擇退縮,還來得及。袁冰當然沒有選擇退縮,如果她當時選擇了,她今後的生命悲劇,便不會開始。

這也不能怪她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人世間所有憧憬愛情的人,將自己放在袁冰當時那個位置,或許都會毅然地選擇面對,而不會選擇逃避。

因為在追求漫愛情的青年人眼中,任何可怖的鬼臉,最後都能變成愛人俊美的容顏。曲靈風當時似乎看出了袁冰心中的猶豫,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眼裏閃現出一種極為複雜的情愫。

他似乎為袁冰的猶豫而到失望,但又好像為她到慶幸。就在袁冰陷入沉思之際,曲靈風緩緩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袁冰的語聲從背後傳來:“曲三…”曲靈風聞言一怔,轉過身子,凝視着袁冰的臉,問道:“你叫我什麼?”袁冰道:“我叫你曲三。”

“為什麼要叫我曲三?”

“我也不知道,但我喜歡這樣叫你,這樣叫你我到親切。”曲靈風笑了,那温暖的笑意,似乎將袁冰整個籠罩起來,令她到自己焚化於愛情的烈火之中,涅盤為人世間最美麗的飛鳳。

當兩人手牽着手,正要離開俱樂部之際,忽聽一個陰冷的語音道:“袁冰,你跟着這個人要到哪裏去?”説話人是一名身材瘦削的青年,長得其貌不揚,但西裝革履,一身穿戴極為名貴。

他從一張堆滿洋酒瓶的桌子旁站起身,向兩人走來。袁冰冷冷地望着這青年,用更加陰冷的語音道:“我到哪裏去,似乎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如果還要糾纏我,當心我報警。”曲靈風忙勸道:“什麼事都好商量,不要急着報警。袁冰,這位是…”袁冰冷笑道:“他叫路斯加,是我們校董的兒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學,平時為人不錯,算不上紈絝子弟,但就是太過糾纏。我已經對他説過很多次不喜歡他,還是要一直追求我。”曲靈風聞言點頭,望着走到面前的路斯加,向他伸過手去,微笑道:“我叫曲靈風,很高興認識你。”路斯加卻拒絕握手,仰頭望着曲靈風戴着口罩的臉,冷笑道:“看你人長得高大偉岸,一張臉卻像女人般地戴個口罩。我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不是真的長得英俊人,竟能勾引袁冰跟着你走!”説着竟閃電般地伸手,去摘曲靈風臉上的口罩。

袁冰驚叫起來:“路斯加,你敢…”曲靈風卻沒有動怒,只是輕輕抓住路斯加的手腕,微笑道:“路兄弟,我想跟你打個賭,不知你敢不敢?”路斯加想回自己的手,卻到曲靈風的手像鐵鉗夾住自己的手腕,頓時臉漲得通紅,顫聲道:“你要跟我打什麼賭?”曲靈風微笑道:“你摘我的口罩,無非是想看看我的臉。我就跟你賭我的臉。

我們到那邊的無人角落去,我給你看看我的臉,如果你能夠對着我的臉注視超過一分鐘,我就把袁冰讓給你。如果你做不到,今後便停止對袁冰的糾纏。你願不願意打這個賭?”路斯加聞言一怔,心想什麼鬼臉我不敢注視超過一分鐘?當下便冷冷一笑,道:“好,我跟你打這個賭!為了袁冰,別説看你的臉一分鐘,就是看一個月我也能忍住噁心!”袁冰對兩人的這個賭到十分惱火,道:“曲三,路斯加是個很無聊的人,你怎麼也開始跟他玩這種無聊遊戲?”曲靈風卻微笑道:“這不是無聊的遊戲,這是檢驗路兄弟是否願意為了愛情而承受恐懼。袁冰,你放心,在這裏等我。遊戲很快就會結束的。”説着便拉着路斯加的手向俱樂部的一個陰暗角落走去。袁冰呆呆地站着,望着兩人掀開一道簾幕走了進去,便消失了蹤影。

袁冰不由望着那道簾幕,心裏想象着在那道簾幕之後,曲靈風慢慢地抬起手,慢慢地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就像電影裏的懸疑鏡頭一樣。曲靈風口罩下的臉,究竟是怎樣可怕?他不是説自己的“鬼臉降”在五年後才發作嗎?

難道現在他的臉就已經很可怕?袁冰想到這裏,不由有種衝過去掀開簾幕看個究竟的衝動,可惜她正要邁開腳步,那邊簾幕已經掀開,曲靈風微笑着走出來,來到袁冰面前,握住她的手,道:“好了,我們走吧。”袁冰不由向那邊兀自抖動的簾幕望去,問道:“路斯加呢?怎麼沒有出來?”曲靈風淡笑道:“他剛才受了很大刺,一時間站不起來,所以我讓他在裏面蹲一會兒,緩解一下情緒。

我很佩服他,因為他竟然盯着我的臉看了足有半分鐘之久,才終於堅持不住,口吐白沫跌坐下去。足見他為了得到你,承受了多大的恐懼壓力!”袁冰不由心裏一緊,望着曲靈風臉上的口罩,顫聲道:“曲三,難道你的臉現在就已經…”曲靈風明白了她的意思,截口道:“沒有,其實我的臉現在還很正常,只是不能吹風,否則疼痛萬分,所以我才戴口罩。

剛才我給路斯加所看的臉,不過是一種簡單的幻術。我給他看了一張恐怖程度很低的鬼臉,但就是這種鬼臉,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路斯加能盯着那張鬼臉半分鐘,他的膽量和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人。”袁冰對剛才路斯加看過的那張鬼臉到十分好奇,很想讓曲靈風給自己也看一看,但又到有些膽怯。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俱樂部,外面夜風拂面,城市的霓虹燈四處閃耀,令袁冰的心裏產生了一種隱藏多年的衝動。自從渴望愛情以來,她就一直嚮往能有一名心愛的伴侶,陪自己在這城市的夜中漫遊,經歷那些青年人應該擁有的平靜或狂歡的時光。

今晚,這個願望終於可以實現。曲靈風看出了她剛才心裏的想法,嘆道:“關於看鬼臉的事,我們還是留到明天再説。

沒有一定的心理訓練基礎,絕不能隨便地看鬼臉,否則可能引發神失常。今天我對於自己跟路斯加所打的賭,現在想起來,很有些後怕和後悔。

幸虧路斯加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很對不起他了。”袁冰聞言不由握緊了曲靈風的手,柔聲道:“曲三,想不到你這麼善良。

我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你為什麼要選擇學巫術,做一名降頭師呢?”曲靈風眼中掠過一絲淒涼的神,望着陰雲翻滾的夜空,嘆道:“沒有人想做降頭師,這是命運。

當年我在貴州山區餓得快要死了,若非師父收留我,我不會活到現在。關於我以前的故事,我以後慢慢講給你聽。今晚,我們還是盡情享受這城市的夜和愛情的甜吧。”兩人攜着手向街道走去,逐漸融入了城市的夜中。許多年以後,當袁冰回憶起來,那個夜晚,是她一生中最難忘、也是唯一一次幸福甜的夜晚。從第二天開始,這種漫的生活便結束了,因為她開始了“看鬼臉”的訓練。

從她看第一張鬼臉開始,她便意識到,這真不是一場簡單的訓練。這種訓練,看似單調,但過程卻十分複雜、乏味、殘酷,令她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袁冰看的第一張鬼臉,不過是一張面黃肌瘦的男孩臉龐。她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張鬼臉,但曲靈風卻説這是一個死去的男孩的臉,雖然不可怕,但可以用於最基礎的“看鬼臉訓練”曲靈風要求袁冰,一定要從這男孩的臉上看出鬼氣來。他説這男孩雖然不是鬼,但凡是死去的人的臉上,應該都帶有一點微弱的鬼氣。當袁冰説自己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從一張死人臉上看出鬼氣來,曲靈風嘆道:“用你的心去看。

一個人的臉龐,雖然可以通過表情掩飾內心的想法,但據巫術和玄學理論,一個人的內心真相,可以通過他的面部輪廓窺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