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顫聲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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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劉校長平時的勢利習慣，那灰衣人一定花了不少錢。後來我果然打聽到，那灰衣人一次就送給劉校長五萬元人民幣！

當時我望着那大頭男孩曲小龍，真是到一種莫名的厭惡。我對自己的這種覺也到奇怪，因為我平時很喜歡孩子，從未對一個孩子到討厭過，可我第一眼看到那個曲小龍，就到極度的討厭，這絕不是僅僅因為他面容的醜陋和身上的骯髒，而是我覺得他是個怪物，尤其是他那種陰沉詭異的目光，令我到心寒。

可劉校長已經做了決定，我作為一名打工的老師也不能反對，於是我只好答應照顧那個男孩，臉上堆起萬分勉強的笑容。那灰衣人臨走前用枯瘦冰涼的手緊握住我的手，怪笑道:“傅老師，我還有要事去辦，要離開這座城市數千裏。

我的孩子在這裏寄宿三個月，如果你能好好照顧他，我會加倍報答你的！”我只有淡淡回答道:“曲先生，照顧孩子是我們作為老師的基本責任。你就放心去吧。希望你早去早回，不要時間太久。孩子不能長期見不到家長。”曲先生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道:“傅老師，你放心，我這個孩子與眾不同，自我生存能力很強。我之所以將他留在這裏三個月，不過是想讓他多跟你接觸接觸，彌補一下他從小失去的母愛。”我聞言皺眉道:“彌補母愛？難道這孩子從小沒有母親？曲先生，我實話實説，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幼教老師，下了班就要回家，可做不到想孩子的母親那樣照顧他…”曲先生卻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你平時對他稍微好一點就行了！”説着便摸摸那大頭男孩的臉，告辭離去，劉校長將他送出了大門。”

“幼兒園教室裏變得闃無聲息，所有的孩子都縮到一個角落，用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那個大頭男孩曲小龍。

我與曲小龍隔着一丈距離對立互相凝視着，我也到有些害怕，但我作為老師，不能不採取主動，強壓住心頭的厭惡，上前去摟住曲小龍的肩，對孩子們笑道:“小朋友們，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新同學、新朋友曲小龍。你們今後要像一家人一樣團結友愛…”説着這些話，我自己都到噁心。

孩子們也不敢過來跟曲小龍玩。這時劉校長領着一名打扮時髦的女子進來，那是我的同事肖，負責照顧晚上寄宿的孩子們。

肖跟劉校長一樣是個很勢利的人，知道曲小龍的父親是個有錢人，就想着巴結得好處，進來就摟住曲小龍的肩，嗲聲道:“你叫曲小龍對吧？阿姨今後叫你小龍龍好不好？爸爸走了你不要傷心，晚上由阿姨照顧你，你就不會想爸爸了。”我聞言不由搖頭。劉校長對我和肖道:“你們兩個可要充分發揚愛心，對曲小龍這個只有父親而父親又不在身邊的孩子，一定要盡力照顧，不得出任何差錯！”我們只好點頭應是。”

“那大頭男孩曲小龍從進入教室就沒有説過一句話，面沉鬱，不時用那種妖異的目光看着我。我到後來再也不敢跟他對視，讓肖領着他先到寄宿的宿舍裏去休息，明天再正式上學。

肖領着他喜滋滋地去了，我卻逐漸升起一種不祥的預，到自己原本平淡安樂的生活，就要因為這個大頭男孩曲小龍的來到而發生改變。”

“第二天早上，我進入幼兒園教室，其他小朋友還沒有來，我看見曲小龍坐在課桌前，正用心地在紙上畫着什麼。

我懷着好奇心上前去一看，不由心驚，只見紙上用鉛筆素描畫着一名女子的臉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我不由問道:“曲小龍，你為什麼要畫我？”曲小龍抬起臉對我傻笑，眼裏卻出異的光芒，道:“傅老師，你長得這麼漂亮，讓我畫一畫也不可以嗎？”我一把搶過那張紙，本想當場撕碎，但估計到孩子的自尊，便先揣進懷裏，沉聲道:“以後未經過允許，不準畫老師，聽到沒有？”曲小龍臉上出委屈的神情，問道:“傅老師，你看不起我，不喜歡我，是不是？”我聞言一愣，淡淡道:“只要你聽話，老師自然會喜歡你的。爸爸走了，你在這裏住得慣嗎？對了，你爸爸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穿那一身奇怪的灰衣服，頭上還戴着布套？”曲小龍臉上頓時出陰冷的笑容，道:“傅老師，你對我爸爸到好奇嗎？我要告訴你，不能妄圖打聽我爸爸是什麼人。這個世界上見過我爸爸真面目的人都死了，連我也不能看爸爸的臉，否則我也得死。

但是，如果你對我好，我爸爸一定會加倍報答你，給你數不清的金錢和珠寶。如果你對我不好，讓我爸爸知道了，他一生氣，災禍就要降臨，所以，傅老師，你一定要對我好…”我當時聽了這話，到曲小龍實在胡言亂語、危言聳聽，並不相信，但心裏還是到有些可怕。

我當時瞪了曲小龍一眼，厲聲道:“不要對老師説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嚇不到老師！如果你今後在課堂上不聽老師的話，老師不會對你客氣！”從那天開始，曲小龍便開始了在我班上的學習生活，子過得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我發現曲小龍除了格怪異，跟小朋友們不，不一起玩耍，其實也沒有什麼搗亂的行為。

而且他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賦，可以説是個奇才。他會寫字，會算數，會手工，會畫畫，而且各方面都達到了優秀。他對我也很尊重，再也沒有畫過我，而且還在一天晚上救過我的命…”飛紅巾講到這裏，頓了一頓。此時熒屏上的畫面暫時停止。殭屍人幹鬼一直聽着，不一句嘴。只聽飛紅巾續道:“我記得那天傍晚，我由於抄近路回家經過一條荒僻的小道，被幾個喝醉了酒的蠱惑仔攔住，想要對我進行侵犯。

我當時大聲呼救，但周圍的店鋪人家都已關門，無人聽到我的呼救，我的手機更被歹徒們奪走砸碎。我當時已被歹徒們扭住胳膊按到地上，眼看就要被侮辱，忽聽一個重的語音道:“放開她，我饒你們不死！”歹徒們和我都是大吃一驚，轉頭望見一個孩子臉上戴着一副猙獰的鬼面具，站在路中。我從衣服上認出那是大頭男孩曲小龍，不由苦笑，同時奇怪這孩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遭劫？當時作為老師的職責，當然是寧願自己犧牲，也不能讓孩子有什麼閃失，便叫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這裏沒有你的事！還不快跑？”曲小龍卻一動不動，兩道陰冷的目光透過鬼面具的眼孔出來，將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放開她，我饒你們不死！”歹徒們互望着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的膀圓的大漢笑道:“小朋友，你要演蜘蛛俠或者羅賓漢，找幾個小夥伴去演。這裏大爺們要辦正事，你小孩子不要摻和，因為等會兒的場景實在是少兒不宜！”在歹徒們的笑聲中，我雖然越來越到害怕，但還是強作鎮定，繼續叫曲小龍快跑。”

“曲小龍卻讓我不要害怕，説對付這幾名歹徒在他眼裏不過是小菜一碟。歹徒們聞言更是狂笑起來，那名身材壯的頭目一邊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一邊命令手下收拾曲小龍。

眼看三名歹徒凶神惡煞地向孩子走去，我嚇得一時忘記了自己面臨的災難，拼命掙扎着想去救護那孩子，卻被那歹徒們的頭目按住不了身。

正絕望之際，只見圍住曲小龍的三名歹徒忽然齊齊發出慘呼，向後跌倒。那頭目聞聲驚道:“怎麼回事？連個小孩也對付不了？”一名肩膀上紋身的青年坐在地上向後挪退，顫聲道:“老大，這小子…這小子身上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