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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沉聲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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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曉飛呷了一口酒,嘆道:“李先生不是學畫的,當然不能體會我們當時的受。畫畫,尤其是畫人,能畫出大致的模樣只是基礎,誰經過訓練都能畫人畫得很像,但若想利用線條和顏來描摹出一個人的神韻,卻不是那麼簡單。

我一直是一個善於剋制情緒、深藏自己內心隱秘的人。早在那白衣女子之前,也有很多人給我畫寫真,其中有畫得很好的,但從未有一個人,能超越那白衣女子的技藝,不上顏,僅利用幾道淺不一的線條就能畫出我真正的情態。

她畫的雖然是我極普通的坐姿,可是我內心的隱秘、深藏的情,以及生命中所有經歷過的快樂和悲傷都通過我面部表情表達出來。她畫的本不是在紅塵俗世中戴着面具參加化裝舞會的我,她畫的是真我…”聽到這裏,我打斷了卓曉飛的話頭,道:“不好意思,卓先生,我覺得你説得有點玄。那女子跟你以前並不相識,怎麼能在見一面之後就能畫出你的真我?當年畫你的那幅畫,你還藏着嗎?可否給我看看?”卓曉飛點頭道:“好,我到樓上去取那幅畫。

你等着。”説罷起身,向樓上走去。在等待卓曉飛的時間裏,我望着那些圍繞在四周的畫架,很想上前去揭開布幔看看卓曉飛畫的“鬼”究竟是什麼模樣,可是在昏黃的燈光下,我覺得四周有一些不可捉摸的暗影在動,使我難以鼓足勇氣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於是只好一邊坐在沙發上繼續喝酒,一邊在分析卓曉飛方才未講完的故事,心想十年前那個畫技湛的白衣女子,一定與卓曉飛所畫的“鬼”有關,但具體情形,一時也難以猜測。

卓曉飛很久未從樓上回來,我到焦躁起來,忽然想起李燕送給我的那條內褲,雞巴不由漲了起來,忙從懷裏掏出那條內褲,仔細觀賞着,並不時蒙在臉上深深地嗅着上面的特殊氣息。

昨晚李燕幫我打飛機時,引導我回憶起自己少年時代跟媽媽一起生活的美好經歷,前面講到媽媽帶着我在商場買了一套“母愛‮趣情‬內衣”讓我享受了兩名售貨小姐用她們的內褲為我打飛機的情服務。

從那以後的一段時間裏,我跟媽媽再沒有發生親密的行為,因為媽媽告訴我她不能成為我生活中唯一的伴侶,媽媽鼓勵我到外面去泡妞,但我對於泡妞沒有經驗,儘管我長得也帥,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勾搭到漂亮女孩。

一天晚上,當我泡妞無果心情沮喪地回到家裏時,遇見媽媽在廁所裏換衞生巾。那時我年齡小,對於女人換衞生巾的事情不是很懂,心裏一直很好奇。

我曾向媽媽請求看一看媽媽換衞生巾的過程,卻被媽媽拒絕。媽媽拒絕的原因是覺得這種事太髒,讓小男孩看了不太好,但那天晚上由於媽媽沒有關廁所門,被我撞見了她換衞生巾,於是媽媽便沒有再回避我,將我叫到跟前,從自己的三角內褲裏扯出衞生棉條,將上面粘糊糊的黑紅穢物湊到我眼前,柔聲道:“孩子,看吧,這就是媽媽的月經。很髒是吧?”我聞到一股刺鼻的特殊氣味,卻並不明白那衞生棉條上的穢物為什麼髒。媽媽見我不嫌髒,便忽然在心裏起了一種莫名的衝動,拉開我的褲鏈,掏出小雞雞,將沾滿月經穢物的衞生巾裹在小雞雞上,為我打飛機,我到雞巴上沾滿媽媽的穢物,熱乎乎的很舒服,很快便了出來。

後,媽媽將衞生巾展開,與我一起觀賞白粘稠的和黑紅月經穢物混合在一起的靡畫面,母子倆心中都到一種奇妙的刺

我想起往事十分動,正想將李燕的內褲套在雞巴上打飛機,忽然聽見樓梯上腳步聲響,知道卓曉飛下來了,忙將內褲藏回懷中,正襟而坐。

卓曉飛回到我對面坐下,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展開一幅泛黃的畫卷,我觸目之下,陡地一震,立時體會到當年卓曉飛的受。

畫布上所畫的卓曉飛,一看的確不過是一名少年盤坐在畫架前作畫,但細細觀察少年的臉龐,卻覺到一種複雜的神痛苦從少年的表情裏出來,畫中的卓曉飛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肖像,而是一個擁有着真實靈魂的人。

我點燃一煙,向後一靠,望着卓曉飛,聽他繼續講自己的故事:“那白衣女子的畫技震驚了我們那幾個修油畫的學生。當天下山後,我立刻去見我的導師沈教授,他是畫界名人,在歐洲留過學,對我的學業有過不可磨滅的影響…”在寬敞明亮的客廳裏,沈教授戴着老花眼鏡,坐在沙發上,仔細觀摩着卓曉飛攤在茶几上的兩幅畫,半響不語,神情陰沉不定。卓曉飛望着恩師鬢邊的白髮,不由嘆道:“我對不起老師的栽培,畫技一直沒有突破,實在慚愧!”沈教授終於開口,但眼睛還是停留在那兩幅畫上:“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女子的確比你畫得好,但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尤其是你給那女子畫的這幅肖像,的確很美,但卻給我一種妖異之。這個女子會是什麼人呢?”卓曉飛嘆道:“經老師一提醒,我也覺得當時那女子是有一種神秘妖異的美,可我若是能畫出這種微妙的覺,此刻就不會在這裏自我頹喪了。”沈教授卻搖頭道:“不,不,曉飛,你不用太過謙虛。你畫那女子雖然沒有她畫你畫得好,但你還是功底不淺,真的畫出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風韻,你自己難道看不出來嗎?”卓曉飛順着老師的手指,向自己的作品看去,陡地一震,顫聲道:“老師,這是怎麼回事?這幅畫自己會變?”沈教授聞言一驚,笑道:“什麼意思?這不是你畫的嗎?什麼會變?”卓曉飛仔細望着那幅畫,眼裏閃現出驚疑的神,吃吃道:“老師,我不是開玩笑,這幅畫的確是我的作品,可此刻卻給我一種陌生驚奇的覺,因為當時我完成得絕對沒有這麼好。

當時我只畫出了那女子的淺輪廓,可您看這幅畫中的女子,分明散發出一種神秘妖異的魅力,這是我當時絕對畫不出來的…”沈教授盯了卓曉飛半響,一邊捲起那副女子畫像,一邊嘆道:“曉飛,我看你是平時畫畫太用功,有些走火入魔了。你明明畫得很好,為什麼要妄自菲薄呢?這兩幅畫今晚先留在我這裏,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我。”説罷不聽卓曉飛的分辨,硬將他送出了門。

卓曉飛講到這裏,定定地看着我,眼神裏有一種挑戰的意味。我喝乾瓷碗裏的紅酒,嘆道:“如果我附和沈教授的想法,你一定會認為我沒有想象力,作為一名作家是得虛名,可你所敍述的實在是匪夷所思。明明是你自己作的畫,怎麼會變出神韻來?我認為不排除你神緊張的可能。”卓曉飛將瓶中最後一點紅酒倒給我,淡笑道:“你這麼説,我也不會笑話你,因為再有想象力的人,聽説這種事,都會有太多疑問。

當晚我被恩師趕回住所,一夜未眠,眼前總是浮現出那白衣女子的倩影。凌晨5點,我好不容易要入睡,電話鈴聲陡然響起…”卓曉飛懶洋洋地拿起牀邊的電話,聽出是師母的聲音。沒聽幾句,卓曉飛便從牀上猛地跳起,面早已變得煞白!

一小時後,當卓曉飛打車來到沈教授的寓所,天才矇矇亮。沈教授家裏站滿警察,師母的哭聲遠遠地便傳入卓曉飛的耳朵。他闖進沈教授的畫室,只見幾名警員站在兩幅畫架前,師母畢秀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泣不成聲。

卓曉飛的眼光落在那兩幅畫上,陡地一震。尤其是那副自己昨天畫的白衣女子畫像,更令卓曉飛背脊裏升起一股涼意!一名警官模樣的人朝卓曉飛望來,沉聲道:“少年人,聽説這兩幅畫是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