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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膽敢撞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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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都被那猛獅般兇惡的巨犬嚇壞了。介魯女巫卻用一種柔和的目光盯着那個秀麗柔弱的女孩,問道:“阿彪,這女孩是你的女朋友?”陳彪慌忙點頭應是,但已從母親的目光中讀出那種陰殘酷之意。他立刻找藉口送那女孩回家,可就在那天晚上,自己正跟母親共進晚餐的時候,一個形狀兇惡的赤膊大漢端着一口大鐵鍋進來,恭聲道:“夫人,梭寶少爺的晚飯燉好了!”介魯女巫笑道:“好,你放下。”那大漢放下鐵鍋退了出去。陳彪不由問道:“娘,梭寶少爺是誰?”介魯女巫笑道:“是你的弟弟呀。

梭寶,快進來,吃你的晚餐!”於是陳彪便看見那條惡犬奔入大廳,伸爪掀開鍋蓋,一股怪異的香氣飄入陳彪的鼻孔。

陳彪陡然望見鍋裏泡着一顆煮得稀爛的人頭,還有一隻被煮得只剩骨骼的手臂,手臂上還套着一隻綠玉鐲。陳彪頓時癱軟在地,顫聲道:“阿桑!”他實在難以想象,女友阿桑今早才被自己送回家裏,此刻怎會成為惡犬鍋裏的食物?介魯女巫卻嘿嘿笑道:“阿彪,你是我介魯的兒子,不必對一個凡間女子動真情。

梭寶一見這姑娘就口水,所以娘不得不抓來給他吃。你記住,今後一定要認梭寶作你的兄弟,如果你膽敢將他看做一般牲畜,我就把你看成牲畜!”從那以後,陳彪就莫名其妙多了只狗兄弟,這件事除了他的心腹手下,很少人知道。

幸虧介魯女巫一年中的大半時間都帶着梭寶四處雲遊,自己很少見到這位常以人為食的狗兄弟,也算眼不見心不煩。後來陳彪聽説母親身邊的這隻惡犬不是一般的畜類,而是一個魔界的狼人與母親所生,但也不敢向母親打聽確切。

這次陳彪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清秀淡雅的女子,母親卻再次出現,還要自己安排將文慧嫁給一隻狗為,陳彪一方面覺得荒謬,一方面也在心中隱隱不平,到自己在母親心目中還不如一隻狗。

當然,陳彪在母親面前絲毫不敢出這些拂逆的念頭,望着母親跟那隻兇惡愛犬親密的景象,心裏織着彆扭和嫉妒的情緒,磕了一個頭,正告辭離開,介魯女巫忽然面一變,顫聲道:“不對,不對,梭寶,你今天出去遇見了什麼?”陳彪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問道:“娘,發生了什麼事?”介魯女巫卻一把摟住那惡犬梭寶的脖子,撥開狗,用枯瘦的手指從梭寶的皮出一細弱髮的銀針,舉在燈光下晃了晃,冷笑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老孃頭上動土!”陳彪驚道:“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介魯女巫用手指摩挲着那銀針,沉聲道:“這是降頭針。

這兩天梭寶一直沒有回來,我本已奇怪,卻想不到有人竟敢對我的梭寶下降頭針,驅使梭寶做事。讓我抓到此人,定將其挫骨揚灰!”一頓之後,又沉道:“從這針來看,此人的降頭術也算有些火候。阿彪,你先回去,待我抓住了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再安排那姑娘跟梭寶見面。媳婦總要見自己的老公,我們也不必一直這樣遮掩下去。”陳彪總算拜辭了母親,退出了那個陰森的山。在回去的路程中,他一方面震驚於在這世上竟然有人敢招惹自己的母親,另一方面又在心底隱隱埋怨那個人怎麼不一舉除掉惡犬梭寶,那麼文慧就能屬於自己了。

且説文慧自從答應了陳家的提親,將那張三百萬元的支票寄到巴黎之後,又趁歐陽瑞來時要了一些錢,並坦然説明自己的弟弟在巴黎遇到了麻煩。

歐陽瑞的語氣很是豪:“既然是文慧小姐的弟弟遇到了麻煩,就等於我們陳家的家事。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解決!”説着立刻打電話給公司,讓人送來一張六百萬元的支票,遞給滿臉淚水的文慧。

文慧攥着支票,不由嘆道:“陳家對我的幫助,我永世難忘。不管梭寶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願意嫁給他。陳議員真的不願意我在婚前跟梭寶公子見一面?”歐陽瑞盯着文慧秀麗之極的臉龐,在心底發出一陣暗暗的嘆息,心想眼前的美女若是知道自己將嫁給的是一條惡犬,不知將會是什麼反應。

當下也只有支吾道:“陳議員最近很忙,若是有空或許會安排梭寶公子跟文慧小姐見面。文慧小姐你就耐心地等待好了。”一旁的依娜忍不住問道:“歐陽經理,陳議員在商界和政界也算是大名鼎鼎,可是從未曾聽説他有個弟弟。

這梭寶公子可真是一位神秘人物,我想他不是長得很象,就是長得很帥吧?”美芳道:“依娜,你説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只要能嫁入陳家,就能改變我們的命運。你還在乎男人的美醜嗎?”歐陽瑞面一沉,冷哼道:“梭寶公子長得帥不帥,不是你們有資格問的。”説着語氣轉和,對文慧笑道:“文慧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不管婚前你跟梭寶公子見不見面,現在都請你做好嫁入陳家的準備。需要錢,隨時跟我説。”歐陽瑞走後,文慧的目光打量着兩名漂亮的室友,嘆道:“你們真的要跟着我嫁入陳家?那可不一定是幸福的歸宿。你們條件這麼好,為何非要跟着我去受苦?”依娜和美芳對望一眼,皆出不解的神。依娜嘆道:“文慧姐,你難道對我們這種社會底層的生活還不到厭倦?

成天給那些富人商跳舞,受人騷擾,沒有任何地位。陳家在整個南洋地區呼風喚雨,就算到他們家裏做僕人,也比外邊的一個小官員強百倍!”文慧到跟她們實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只有嘆息,伸手從衣架上取下大衣,向門口走去。美芳道:”文慧姐你到哪裏去?”文慧淡淡道:“景山墓園。”兩人望着文慧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不由發了一陣子呆。依娜嘆道:“這個文慧,真是不可理解。洛平是個窮小子,又背叛了她的情,她竟然還要去給他掃墓!”天蒼茫,細雨濛濛。

文慧沒有打傘,任秀髮在風雨裏飄拂,穿行過一排排墓碑,最後在一座沒有任何裝飾的墓前停了下來,眸光穿過雨絲落在墓碑相框上,淚水混合着雨水下。

照片上是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表情很是樸實。文慧看得正痴,忽聽背後一個滄桑的語音道:“這樣一個相貌樸實的青年,怎會被酒吧舞女勾引?他的死,值得懷疑。”文慧聞言一震,轉過頭,觸目之下,又是一驚。

自己面前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黑風衣,頭髮略微卷曲,英俊的臉龐透出一股人的魅力。文慧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不由呆了半響,才問道:“你是誰?怎會知道我死去男友的事情?”那男子嘆道:“小職員受誘死於非命,其美麗女友即將嫁入陳氏豪門…這段時間的報紙媒體一直在大肆渲染,我怎能不知?我只可惜文慧小姐受人愚,最後陷入兇險的圈套尚不自知。”文慧顫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男子的眼裏出温柔的神采,打開一把傘,為文慧遮住雨絲,柔聲道:“我叫陸風。你如果聽過這個名字,就該相信我。”文慧聞言震驚,欣喜道:“俠客陸風?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你?”語音未畢,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我道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原來是聞名遐邇的俠客陸風。你真是膽大包天,我看你是活夠了!”文慧被那陰森森的笑聲唬得渾身發抖,陸風也面一變,隨即出輕蔑的微笑,將雨傘給文慧,柔聲道:“不要怕,這些魔妖人,膽敢撞上門來,是自尋死路。你且在這裏等待,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