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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不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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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保爾”的青年將那張人皮面具戴回臉上,又恢復了列文的容貌,冷笑道:“副科長大人,不過是上次打牌欠了你一次,要記我一輩子嗎?我難道是那種為了幾張盧布躲躲閃閃的人?”維奇副科長哈哈一笑,放開了手,笑道:“有錢就好。保爾,方才那個列文雖然輸了錢,卻連摸了八組合歡牌,得到了豔福桃花運,不知你這個列文今天手氣如何?”保爾是統計科長的侄子,為人陰沉,格古怪,不但喜好賭博,更喜好研究奇技異能。最近他一直在研究易容術,已經略有所成。聽了維奇副科長的話,保爾淡笑道:“無論是贏錢或是贏女人,都是收穫。我有預,今天會有很好的手氣…”他剛剛摸了一張牌,背後忽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語音:“請問…列文科員在嗎?”保爾沒有回頭,便知道來了一名美女,因為他從對面維奇副科長等人發直的眼光中,猜測出來了。

他剛想回頭,維奇副科長忽然給他使眼,並大聲道:“列文,你今天的手氣不好,不要再打牌了!你看,你的女朋友冬妮婭來了!”保爾回過頭,看見了一名穿白衣裙的金髮美女站在門口,身子似乎在微微發抖,俏麗的臉龐上帶着絲絲憂鬱。

保爾聽説過冬妮婭,知道她是列文的女友,今天第一次見她,才發現她真是很美麗。保爾明白剛才維奇副科長眼的含義,那是讓他冒充列文,檢驗一下自己的易容術。於是保爾微微一笑,起身道:“冬妮婭,你來了?怎麼,今天沒有上班嗎?”冬妮婭瞧着她,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的神,道:“今天我請假了…你怎麼穿這麼奇怪的衣服?還有…你的聲音,怎麼變了?”保爾與維奇副科長對視一眼,暗笑一聲,走到門口,摟住冬妮婭的香肩,低聲道:“走,我們到外面去説…”他將冬妮婭帶到一間小會客室,關上門,嘆道:“今天太熱,所以我沒有穿正式的工作制服,另外…我冒了,所以嗓子沙啞,你聽起來好像我的聲音變了…”冬妮婭幽幽地看了保爾一眼,嘆道:“你…你怎麼上班時間打牌呢?你不是在自修碩士課程嗎?還有時間打牌?”保爾嗅着冬妮婭的體香,笑嘆道:“其實我也不想打牌,我也想把每一分鐘的時間都用在工作和學習上,可是…

唉…副科長組織打牌,我只能陪着玩一會兒,你知道,頂頭上司,不好得罪啊…”冬妮婭搖搖頭,眼中似有淚光,幽嘆道:“列文,我心裏好煩,陪我出去走走好嗎?”保爾努力現出關切的神情,輕撫着冬妮婭的香肩,柔聲道:“冬妮婭,陪你出去沒有問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看來很憂鬱啊…”冬妮婭搖頭不答,轉身打開會客室的門,走了出去。

保爾忙跟上去,兩人並肩走過廊道,下了旋轉樓梯。樓梯上與幾名税務局的同事擦肩而過,保爾面尷尬,生怕這些同事揭破自己的身份,幸虧那幾名同事都是猥瑣之徒,雖然瞧出這個列文是假的,但只是曖昧地一笑,沒有戳穿。

保爾更怕遇見真正的列文回來,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所幸一直走到税務局門口,也沒有碰見列文,保爾暗暗鬆了口氣,問道:“親愛的,我們去哪裏?”冬妮婭抬頭望望陰暗的天空,嘆道:“還能去哪裏,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地方吧…”保爾自然不知道“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地方”是在哪裏,只好唯唯以應:“是,是,冬妮婭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冬妮婭忽然盯着他,秀眉皺起,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説話怎麼怪怪的?”保爾嚇了一跳,忙笑道:“我説話怎麼怪了?難道我平時不是這樣説話嗎?哦,親愛的,是這樣…你不是老説我平時太木訥,説話不幽默嗎?我如今正在學習幽默,爭取每次見你,都讓你開心…”冬妮婭搖頭道:“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我還是喜歡本真的你…保爾,走吧,我們到那邊租一輛自行車,像往常那樣,你載着我,到那裏去…”這下保爾有點傻眼了,因為他本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騎着自行車往哪個方向走呢?

他心裏有些焦急,表面上強作鎮定,笑道:“冬妮婭,老是騎自行車沒有什麼意思,我們今天步行到那裏去,好嗎?這樣更加漫,不是嗎?”冬妮婭的目光再次凝注到保爾的臉上,半響才微笑道:“親愛的,我忽然發現你變了。以前你何時想過“漫”這個詞語呢?好吧,今天我聽你的,咱們步行到那裏去,哦不…”一頓之後,俏臉上閃過一絲嬌羞的神,低聲道:“我要你揹我到那裏去…”

“揹你?”保爾再度傻眼了,心想這不是跟騎自行車一樣嗎?我不知道地址,把你往哪裏背呢?焦急間忽然有了辦法,嬉笑道:“揹着自己的女友去經常幽會的地方,確實很漫,但我今天還要再漫一點…”冬妮婭眼中笑意越來越濃,問道:“親愛的列文,你還要怎樣漫呢?”保爾從懷中取出一張黑絲巾,蒙在自己眼睛上。

冬妮婭驚笑道:“親愛的,這是什麼意思?”保爾笑道:“我願意做一匹瞎馬,永遠按照你指引的方向前進,不好嗎?”冬妮婭眼中發出了光彩,握住保爾的手,輕嘆道:“我願意做一匹瞎馬,永遠按照你指引的方向前進…這是普希金的詩句…列文,早就知道你喜歡詩歌,可是從未給我朗誦過。今天第一次聽到你嘴裏念出來的詩歌,我真動…”保爾暗笑着躬下身去,道:“親愛的,快到我背上來吧。一旦你扒到我的背脊上,你就是我的指揮官,我的舵手,我賴以前進的明燈…”他繼續唸誦普希金的詩句,冬妮婭滿懷幸福地扒到他背脊上,到自己的豐頓時被兩隻手緊緊握住,雖是隔着裙褲,但也完全能受到手指鋼爪般的力量。

冬妮婭俏臉緋紅,嗔聲道:“列文,你的手…怎麼捏我股?你好壞…”保爾笑道:“我不用手託着你的股,你不就掉下去了?現在我的背脊是馬背,我的雙手就是你的馬鞍,馬鞍不穩固,怎麼保證乘客的安全呢?”冬妮亞嗔笑道:“你變得如此油嘴滑舌,我一時間還真不習慣。哎喲,你慢點!快撞到路牙上了!向左轉,向前走,對,就這樣…”在冬妮亞的指揮下,矇住眼睛的保爾在街道上走着,引發了路人的一些議論。

保爾忍不住問道:“親愛的,我們這樣走,大概要走多久能到目的地呢?”冬妮亞嗔笑道:“怎麼,才走了一會兒,你就累了麼?如果累了,你就把我放下來吧!”保爾忙用雙手把冬妮亞的身子向上託了託,笑道:“不累,我不累…只是這一路上人多車多,你可要指揮好哦,如果不小心掉到水溝裏去了,我不害怕,你這個小美人可就要受委屈了!”冬妮亞嗔笑道:“你胡説什麼?現在你是瞎子,難道我也是瞎子麼?快走,唉,不知道今天,飛石公園的那些花兒,凋謝了沒有?”保爾這才知道以往冬妮亞與列文經常幽會的地點是飛石公園,那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公園,確實屬於情侶們幽會的絕好場所。

“咦?!”冬妮亞忽然驚叫一聲。保爾問道:“親愛的,怎麼了?看見了什麼奇怪的事物嗎?”冬妮亞眼睛,顫聲道:“我剛才看見了一個人…如果不是確定我現在扒在列文的背上,我一定會認為那個人就是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