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比爾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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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走後,羅傑轉身對我説:“首領,你別為這種事心煩。過幾天就會好的。”
“羅傑,不行了,我確實要生病了。今天晚上你在立體電視上宣佈吧!”
“別急。首領。我會叫比爾從今以後不再對你發脾氣。”
“不,羅傑。我已打定主意。當然,我將留在你們這裏,直等到彭福特先生學會觀察人為止。”此後一段時間,我幾乎恢復了羅倫佐的本來面貌,在彭福特這幢豪華宅邸裏大吃大喝。
如果有人進來,一定會認為我是個怪物。然而我只看到彭尼和卡佩克博士。除了塔克來過一次之外,其他人一概見不到。
到了第四天,塔克來看我時,我高興極了。
“塔克,有什麼新聞嗎?”
“沒什麼新聞,不過…”接着他攤開了來看我的目的:看來我還得一次面,出席議會,並做好發表即興演説的準備。因為只有創造出奇蹟才有可能使彭福特恢復健康。
“這麼説,你是在用一種古怪的方式來鼓動我了。塔克,説老實話,你是要我去幹這個活兒,還是不要我去?”
“我當然要你去羅!你幹嗎不想想,我這麼忙還來看你,是閒得無聊才找你談天嗎?”眾議院議長用力敲了一下褪子。神父作了祈禱,每個人都安靜下來,全場肅靜。
皇帝三次要求給予特殊禮遇,才被獲准進入。威廉皇帝身穿海軍元帥服,沒帶侍從,由眾議院議長和軍曹陪同步入大廳。
我把護身杖夾在腋下,從前排我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我朝議長打招呼時,就像不知道皇帝在場一樣。隨後我發了言。我所説的並不是比爾擬寫的發言稿。他那份草稿,我看了一眼便扔進了字紙簍。他寫的演説辭,以我對彭福特的理解,本不適用議會這種場合,這種時刻。
我的演説辭很短,其實都是直接從彭福特所收集的材料裏抄來的。它闡明瞭彭福特的政策觀點和極有説服力的看法。總之,我明確表達了堅定不移地支持有益於人民的任何政策。
我希望大家都要相互愛護,友好團結。而且整篇演説辭就像一首無韻的抒情長詩。這演説恰到好處,既不左,也不右。
發言結束,我便宣誓永遠忠於我的君主,服從和遵守憲法,保衞和執行議院的權利和特權,等等,當宣誓完畢時,鹹廉輕輕地對我説:“你演得好極了,約瑟夫。”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談,還是跟他的老朋友彭福特在説——反正我已不在乎這個。當時,不知怎麼,我竟動得熱淚漣漣,淚水不斷從臉上淌下,我也不去擦它。等威廉走後,我便宣佈休會。我的“傷風
冒”好了,並已在議院公開
面。現在再裝病躲起來已無必要,也躲不了。一個已被任命為首相的人,躲起來不和人見面,肯定會招來非議。因此,我已避免不了。
不過,對我的保護工作十分嚴格,到官邸來見我,必須通過五道檢查關卡——而且是早已知道的來訪者。只有得寵的人才能在羅傑帶領下通過一條小通道,穿過彭尼辦公室,來到我的辦公廳。這樣,不管誰來,我事先都可從容地先看看他的檔案材料。其實,一切都有羅傑為我安排,什麼都由他對付。
然而,並非一切順利。過渡政府還得應付後的大選。誇羅格垮台後並沒閒着。他正在地球各大洲旅遊,並通過立體電視不斷出現在廣大觀眾面前。所以羅傑他們還得忙着為我不斷安排演説。
有一次,我正在準備講稿。羅傑和塔克走了進來。
“首領,這是一份‘有把握得勝選區’的名單,你要看一下嗎?”我瞟了一眼。
“我看見比爾的名字也在裏面。”
“啊,是的。關於這件事,首領,我們都知道你跟比爾不和。這不怪你,過錯在比爾一方。不過…”我努力剋制,不使自己發脾氣。
“這不關我的事。要是這是彭福特的願望,我沒意見。”塔克遲疑了一下。
“羅傑,告訴他吧!”羅傑,慢慢説道:“是塔克和我決定的。因為四天前彭福特先生又中風了。現在經不起這種干擾。”我沉住氣,一言未發。過了好一會,我説:“比爾跟彭福特幾年了?”
“什麼?大概有四年了。”顯而易見,那時候為什麼不給他個州議員噹噹呢?
“彭福特在任何時候都能給比爾搞個州議員職位。可是他沒那樣做。相反,記錄中把任命改為‘辭呈’。要是彭福特真想提拔比爾,今後他好起來儘可以補缺。”羅傑毫無表情,拿起名單説:“明白了,首領。”就在那一天,比爾被攆走了。”過了幾天,羅傑去地球幹大事,塔克也不在,可記者招待會仍要如期舉行。我一直盼着羅傑回來一起參加招待會。可是我沒有理由説我一個人不行。
那天,彭尼走在我前面,手裏拿着機器裝置,我聽到她緊張地着氣。
走進會場時,我看到比爾坐在長台的另一端。
我像往常一樣,向房間掃視了一下,然後説道:“先生們,早上好。”
“早上好,首相先生!”大部分人禮貌地答道。
我接着説:“比爾,早上好。真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你是代表誰來參加會的?”在他回答之前,大廳裏死一般寂靜。大家都知道,比爾跟我們鬧翻了,並且被開除出去。他向我苦笑了一下,答道:“早安,彭福特先生。我是代表克萊恩·辛迪卡。”我早料到他會來一手。所以我不給他機會説下去。
“嗯,多好的組織呀,希望他們不會虧待你。”接着扭頭對彭尼説:“言歸正傳,彭尼,有書面問題嗎?”我很快地瀏覽了一下問題,便逐條回答。
最後我問道:“還有點兒時間,先生們,有問題嗎?”有人提了幾個其他問題,我都圓滿回答了。只有一次用了“無可奉告”當剛要宣佈招待會結束時,比爾發難了。
“喂,斯邁思!”我聽得清清楚楚,但照樣站起身,眼睛並不朝他看。
“我説你!虛偽的彭福特——斯邁思先生!”他見我不理不睬便憤怒地叫喊起來。聲音越來越響。
這一次我用驚訝的目光注視着他——我的模樣就像一個高官遇到不禮貌的騷擾時所表現的一樣。比爾滿臉通紅,用手指着我説:“你這個騙子!這個拙劣的演員,你是個假貨!”倫敦“時代”記者站在我身後,輕聲問道:“先生,要我去叫警察嗎?”我説:“不需要,他並無惡意。”比爾笑了起來:“你説我並無惡意?等着瞧吧!”
“我認為該去叫警察。”
“時代”記者堅持説道。
“不必。”我接着厲聲説“夠了比爾,你最好安靜地走出去,免得出醜。”
“你多麼希望我這樣啊!”他接着迅速傾吐着一切詳情。他沒談到綁架,也沒談到在我們這個騙局中他所扮演的角,可是他卻暗示,他早已跟我們
離了關係,以免被牽連進騙局。這場戲能演下去是因為真的彭福特卧病在牀。他還暗示,我們很可能給彭福特吃了麻醉品。總之,為我們描繪了一副猙獰面目。
我耐心地聽他講完。起初,大部分記者只是聽,臉上出局外人不想幹預內鬨的神情。後來我發現,有幾個記者開始匆匆地記錄起來,並打開了微型錄音機。
這時我話道:“比爾,你講完了嗎?”
“講得還不夠嗎?”
“你講得夠多了。很抱歉,比爾。到此結束,先生們。我要回去工作了。”
“等一下,首相先生!”有人高聲喊道:“你打算髮表否認聲明嗎?”另一個説:“你是否起訴控告?”我先答覆了第二個問題:“沒必要,我不想起訴。沒有人會去控告一個神上有病的人:““什麼,我
神不正常?”比爾嚷了起來。
“安靜點兒,比爾。至於否認聲明,我認為也沒必要。然而,我看到你們中有些人在記筆記、在錄音。我很懷疑,你們的報刊是否會發表這種故事。如果真的刊登,就請他們在這段奇聞之後再加上幾句。你們是否聽説過,有個教授為了證明奧德賽史詩不是荷馬所著,而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希臘人寫的,竟花了四十年時間?”我的話贏得了一陣温和的笑聲。我笑了笑,轉過身去。比爾繞過桌子朝我衝來,並抓住我的手臂。
“你一笑了之沒用!”這時“時代”記者用力把他拖開了。
我説:“謝謝你,先生。”然後衝着比爾説:“你要怎樣?我已忍着子沒叫人逮捕你啦!”
“去喊警衞吧,你這騙子!看看到底誰會坐牢!你等着,他們會來取你的指紋的。”我嘆了口氣。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先生們,我想該結束了。彭尼,親愛的,請你找人把檢驗指紋的設備拿來好嗎?”我知道,這下我要完蛋了——可是,他媽的,即使被海龍王抓住,在輪船下沉時也得像軍人一樣立正,即使壞蛋臨死,也得充充英雄。
比爾並沒待著,他一把搶走了我面前的杯子。那杯子我拿起過幾次。
“見鬼去吧!有這個就夠了。”
“比爾,我對你説過,別撒野。現在請你走開,不然我只有叫警衞來啦!”我們回到彭尼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她就暈了過去。
那天后來我們兩人什麼都沒幹。彭尼找了藉口,把所有客人全打發走了。
羅傑終於回來了。我用低沉單調的口氣把整個骯髒的過程告訴了他。他一面聽,一面咬着那支沒有點燃的雪茄煙,臉上毫無表情。
最後,我用一種近乎懇求的口吻説:“我不得不讓他們打了手印。羅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拒絕是不行的。”沒料到羅傑卻平靜地説:“別擔憂。”
“什麼?”
“我説,別擔憂。當海牙指紋鑑定所把指紋鑑定報告送回來時,你會到出乎意料的。但是那是一件可喜的事——而我們以前的朋友比爾會比你更
到意外,而對他卻肯定是不愉快的事。如果他預先拿過什麼人的賞金的話,他們自會叫他吐出來。我希望他們會這樣做。”我不會誤解他的意思。
“唉,可是,羅傑,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以為我們不夠嚴密嗎?首領?我們早就知道這件事隨時可能以各種方式出現。自從塔克開始了行動計劃時起,我們就準備了許多防範措施。而這一切,比爾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