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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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得快點報警!”梨木馬上掏出手機就要報警,不過卻被黃偽郎攔了下來。
“報警沒用,有黑幫的英在幕後幫忙,先不説抓不抓得到人了,他們甚至可能在收到消息後另改計劃,像無頭蒼蠅一樣面對未知的新計劃對我們更不利。”黃絕對是綁匪那邊的人,至少原來是那邊的一份子。梨木注意到她跟自己自稱“我們”所以不用繼續觀察其它表徵就知道黃肯定變節了。
至於原因…他多少能猜到一點,反正絕對與“師徒深厚的情”相去甚遠。
“你…你到底是誰?究竟打着什麼壞主意。”梨木故作害怕的退後兩步質問道,以此來疏遠兩人的“危險距離”他不能再讓局外正在接近局內的女人身陷囫圇了。
“我叫黑澤愛,也是黑幫的一份子,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並且很快我就會離開大陸…”黃沒想到坦誠相告換來的卻是戒備,對於相處良久的恩師的不信任,她告誡了幾句後無奈的離開了森林公園。…偷窺攝像頭調轉…白晝悄然而逝,一片烏雲飄過平南區倉庫。黑澤愛再次來到這裏打算勸説綁架計劃,至少把撕票改成打斷梨木雙手也是一種勝利。
黑澤愛雖隸屬於大阪區黑澤組,兄長還是本州麾下大阪市支部長,但這次派來的人卻是大阪市支部長的上級部門——本州西部國粹會派來的英。
面對着這種身份的英,她連參與計劃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充當提供資料的助手或導遊之類的角。
依舊保持着男裝的黑澤愛,輕易地推開了倉庫大門。
正當她疑惑門口為什麼不設防時,四個黑袍人就立刻團團圍了上來。
倉庫門口被他們重新關上,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下一步命令。不過那人並沒有要發佈命令的意思…
“哎呀。你是要找他嗎?好像來得有點晚了啊。”説話的人站在倉庫中間。腳下躺着個穿藍大衣的高大男,按照血面積判斷這個人應該已經沒得救了。
“居然想動我的梨木君,真是自尋死路…啊,當然。我不是在説你。”黑澤愛聽到黑袍裏發出悉聲音。並目百分百是梨木的人。心生好奇——便將瞳孔微微收縮成一條縫,努力從氈帽下看清她的容貌。
“喔呀…?”氈帽下顯現出明顯的圓圓臉,黑澤愛訝異地對她出聲詢問:“你不是…嗎?我在小老師身邊見過你。”
“沒錯。梨木君是我的愛人,我是梨木君所愛的人…我和梨木君總是形影不離…我看你今天表現不錯,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隊伍?”圓圓臉像壞掉的人偶般自顧自地説道。
“不用了,我這就走。”黑澤愛尷尬一笑,指了指倉庫大門,早知cic指揮中心會被這羣窮兇極惡的、穿着黑袍的神經病所佔領…自己今晚就不該來。
派來的英被莫名幹掉,本部不清原因絕不會善罷甘休,黑澤愛可以肯定第一個被懷疑的人肯定就是自己,到時候就只能如實把那女子供出去了。
但她所屬的到底是什麼團體呢…在思考的下一秒,黑澤愛得到了答案。
“可惡——明明梨木君正在經歷磨難,我卻不能伺候在他身邊。”明顯是首領的女子喊道。
“可惡——明明聖賢正在經歷磨難,我等卻不能侍奉祂左右!”其餘黑袍女子捶頓足。
(果然是瘋狂的、變態的、離常規的神經病組合。)黑澤愛鋭的判斷到。
眼前這羣心狠手辣的黑袍人顯然是個新興的宗教團體,為首的圓圓臉不知用什麼手段將她們蠱惑,讓團員死心塌地認為梨木就是行走於世界上的人神。
“我恨我不能成為他的左臂右膀,我恨我不能為他分擔憂慮,我恨我只有一對手足,我恨我勢單力薄。”圓圓臉舉起手臂,推心泣血地喊道,她的動作和語言都極具染力。
霎時間,一個形象浮現在黑澤愛腦中浮現了出來:德意志最具影響力的演説家——阿道夫。希特勒!
然後下一瞬間,黑袍女子團體果然痛心疾首的回應起來——“我恨我們不能成為祂的左臂右膀,我恨我們不能為祂分擔憂慮,我恨我們只有一對手足,我恨我們勢單力薄!”*17瘋狂,喊聲呼天搶地!目測人數是17人,但應該還有人隱藏在倉庫暗處。
(那個圓圓臉——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麼?)黑澤愛實在不懂。
是催眠嗎?是洗腦嗎?還是單純的崇拜梨木…太可笑了,這種事。
然而…
“——黑澤愛,你也是祂的信徒,你能為祂而背棄罪惡鄙陋的組織,你為什麼不加入到我們守護祂的隊伍中呢?”聽到其中一個黑袍女子問話的瞬間,黑澤愛先是渾身一顫,自己所作所為確實有背棄組織的嫌疑,不過絕非背叛自己的黑道理想。
在接受國粹會審訊前投靠別組織的來避禍?就算叛變也不會叛變到你們你們的教啊…這麼想着,她尋思了個讓教徒信服的藉口。
“啊啊,你們…我,大概被他厭惡了,所以。”話未説完,黑澤愛便被其中一個狂信徒打斷——“厭惡?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祂不會厭惡任何人,祂高尚,慈悲,大度,仁愛,祂行大事不可測度,行奇事不可勝數!”*1於是,更多的信眾開始狂熱回應起來——“我們要讚美聖賢,凡是有氣息的都要極力讚美祂;我們要讚美聖賢,得不得力,得不得時都要讚美祂!”*3“他是天天背負我們重擔,祂是我們的拯救,我們生命的磐石,祂是我們的未來,他是靈魂的救贖,他是行走在世間的聖賢!”*9…
“我們要愛他,就像他愛我們一樣愛他——!”*n就像是教堂裏的唱詩班一般,對祂的愛和讚美聲突然像般襲來。聲音由內到外,由外向內…倉庫外似乎都佔滿了她們的人。
愛的呼喚聲透過牆壁時隱時現,又像是不斷在牆壁間婉轉回蕩。
“聽見了嗎,愛桑。梨木君在愛着我們,他在用愛來看待你,而你卻沒有用愛來看待他,其實是你——辜負了他的愛。”圓圓臉踩着貓步,向黑澤步步近。
“愛?梨木…愛我?而我辜負了他?”(——瘋了瘋了,她在説什麼啊?)黑澤看着她那圓圓臉,受到她那堅定的意志,體會到那白首不渝的愛…
(——不,她把她自己都給催眠了,連她自身都失去了自我。)(——也不對,或許她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愛如風魔…)圓圓臉站得非常近,她一覽無餘的光滑臉蛋好似個餐盤,映照着另一個與她樣式不同,用途卻十分相近的“餐盤”餐盤和餐具惦記着同一個主人,他的名字叫梨木——不可思議的魔少年。
“是的,別的不説,你認為梨木君會因為聽到綁架那點小事就驚慌失措嗎?
“堂堂一家之主,一代天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會害怕區區幾個綁匪?
“他知道你和綁架有關才為了你着想,故意讓你對他失望只是想讓你不要摻和此事。今晚你來這裏就證明了你確實正在為他冒險,這恰是他所擔心的事情。
“可惜你本身對他的愛不夠,所以才受不到他的愛意。”圓圓臉雙眼好似魔幻的水晶球般反着光彩,一邊反覆播撒着強烈的愛之信號一邊緊黑澤愛…就這樣將她到倉庫大門,直至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