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剝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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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葬禮結束後半個月過去,處於抑鬱期的梨木一直打不起神工作。。仔細想來他也不是必須要忙於工作的年齡,只是年齡背後的年齡在督促他不要費光陰罷了。
適逢融資、裁員等大規模動作做完,梨木便回到英國劍橋申請復學。即便已經錯過了10月開學時間,梨木和木子申請復學也依舊進行得很順利,就連瓊教授都認為他們離畢業差的只是一紙文憑,只要期末得上優秀論文就完全ok。
這天夜裏,國王大道各家公寓的燈光早已熄滅,不過面相國王學院巨庭的一間公寓卻燈火通明,絲蕾窗簾下的地毯上坐着個睡不着的影子。
同樣是半個月沒見到盧薈,但“活着”和“死了”的心情是不同的。死了,就是生者不復存在,或是埋藏於地下或是燃燒殆盡,再也見不到她的活潑姿態。
——現在盧薈大概正在化水…
肌在腐爛融化,惡臭的氣味從喉嚨冒出,腦子猶如餐盤上不加保存的溶解的豆腐ru。半個月,幼小的蟲子由肚子滋生,在鶯道或幽門冒出個粉白的頭顱。兇狠一點蟲子的已經蝕破了她薄薄的臉皮,鑽出一個黑孔,冒出猙獰的頭。
只要想到這些梨木就夜不能寐。雖然説人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過盧薈對塵世卻定然有着許多留戀與不捨。梨木知道自己老婆盧薈是個“高興”比“陰鬱”多的樂天派。因此死亡對她來説肯定比那些厭世的人要來得痛苦。
按照原況,她本該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的生一雙兒女,可現在卻連人生的歡愉都沒嘗過就已經辭世。梨木現在對盧薈到十分歉疚,為她被改變的命運而到自責,彷彿就要沉浸在她被鋼筋穿腦時的痛苦中一般,不。這次或許沉得更深…
每當意識與盧薈一起沉入棺槨的時候——“嗨。又睡不着啊。”木子從後面漸進的聲音就會把他喚醒,今天也一如往常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疊着一雙小腿坐在他身邊,半依半靠的貼在他肩頭。
盤坐的梨木始終望着窗外無盡延綿的星空,一隻手卻攬起了木子的肩膀,比起以前顯得親近了許多。
此刻,後者正瞅着前者。臉上始終帶着微笑。而前者相反,始終沒去看她,彷彿將她當成一個可供藉的人形布娃娃。
就這樣眺望着西方天邊那閃閃夜空。兩人白和淡粉的衣裳染上了星空的彩,神在漫漫長夜中有一點疲倦,姿態卻相當放鬆。
“吶…木子。”梨木開了口“人生苦短,你為什麼那麼執着於我呢?”少年的聲音濯纓洗耳。充滿了看盡人世的滄桑。彷彿帶着特殊的磁,令靜謐的空間顯出與眾不同的韻致,讓人眷戀,也讓人到有一些淒涼。
木子看着那清秀堅毅的臉,出了品嚐美酒的陶醉神,離的雙眼完全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梨木瞥了她一眼。臉上的不泛起苦笑,只好手上施力。
“嚶…”木子見肩上一緊。突然驚覺,在腦中搜索情郎剛才問話的內容。聽其所問,當即抬起圓臉朝着情郎展顏一笑。
“——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原因有那麼重要嗎!?”梨木張了張嘴,卻想不出應答的話來。
儘管知道背後的原因是木氣過盛,直到昨天仍在大批量的招蜂引蝶,可木子實在陷得太深了。不是揮揮樹枝就能趕走的貨,再説梨木也不願把木子趕走。
木子對他來説就是個看不透的,梨木對她一直抱有很矛盾的態度:一方面喜歡她對自己的奴顏媚骨,另一方面又害怕她的偏執任。
所以…最近特別想要更深入的瞭解她。
“如果説我接受了你,也就打破了我的忌,逐漸變成驕奢yín逸的人,這樣你也願意跟着我嗎?”
“嗯。”木子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被人敲了悶變成白痴,家裏一窮二白,你還會跟着我嗎?”
“嗯。”
“如果我只是和你玩玩然後把你拋棄掉,你會殺了我再自殺嗎?”
“嗯,不過前提錯誤,梨木君不是那樣的人。”
“哦?你就對我那麼信任嗎,如果我説我從現在開始就想深入瞭解你呢?”
“啊啦,真是的…梨木君真扭捏…不就是今晚想‘深入’木子了嘛…”木子翻身上馬,壓着梨木説道。她砰砰的心跳聲清晰可聞,真空的睡裙裏山巒顫抖,嘴上哈哈的穿着急不可耐的氣。
此時的梨木是脆弱的,他迫切需要藉,需要發。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靈上他都已薄志弱行…或者説脆而虛堅。
“小妮子。”梨木略微挑起眉,將她從身上推下來。在旁看着她略帶失望的樣子,臉上帶着一種促狹的意味,卻也沒再猶豫的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説道:“今天我來做主——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他強硬的外表下是脆弱的心。)木子善解人意的想着,躺在地毯上放軟身子,任由情郎上下施為。
只聽到一陣鶯鶯燕燕的叮嚀之聲,梨木和木子在地毯上相擁相吻起來。他們動作勤快,這才剛過了片刻,兩人衣裙就四處散落地面,轉眼間得赤條條的,客廳裏面充滿了燦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