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少年A殺人事件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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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一天,再過兩個星期才立冬,南華不知不覺就突然降了温。
10月23夜晚,終於從法庭回到家裏的梨木一臉鬱悶。在母親的擔心中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明明只是一記陰腿——怎麼就把人踢死了呢?
#我承認當時我踢得很用力,但那是因為我很氣憤,他要了褲子正要…我的墨馨姐姐…
當庭上,梨木儘量把自己裝得幼稚些,雖然他一直鼓吹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人人平等”但他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這一腳踢死的可是省書記侄子!
以前跟蜂王去過些拍賣會,如今好不容易自己拿着錢跑到更有檔次的招標會,而且還是第一次進會場…還沒來得及顯擺,怎麼就把人給踢死了呢?
梨木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結,兩條秀眉都捲曲到了一起。
——我殺人了!前世今生第一次殺人!
——還特麼是蛋疼痙攣休克而死…
九龍山莊的殺人事件沒有在民間傳開,畢竟雙方都覺得不光。不過還有幾個多嘴的女目擊者,這件事成為了她們的一點小談資,所幸言蜚語多是指向“碎蛋”小王子梨木。他一腳踢爆——踢死了黃狼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未成年人案件自然不公開審理,至始至終媒體都沒嗅到異味。
初級人民法院判梨木屬於犯為防衞過當,犯過失殺人罪。黃家親屬全都不服判決。向中級人民法院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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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省書記丘儒鍾宅邸,小書房內。
婁凱娜坐在端來一盤水果,噹!徑直襬在丈夫的辦公桌中心,他正在看的幾張稿紙頓時被壓在盤下。
子端來水果本是好意,其實也算是每天的慣例。然而這次卻是顰眉微怒,拍桌子叉放聲質問——“説,我只要個答案,乾兒子這件事你是幫還是不幫!”有點乾瘦佝僂的丘書記抬起眼鏡,和顏觀的望了望老婆的臉,慢條斯理的説道:“不是我不幫。而是不必要幫——“按兒子的年齡只要不是犯八大罪絕對沒事——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規定:‘己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六週歲的人,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強j、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據該條款規定,不滿14週歲的不犯八大罪者絕對不會負刑事責任。不會記入檔案。”一字不差的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丘書記對此事顯然沒少做功課。他甚至還調查了黃金鑫的履歷和實際經歷。履歷明面上乾淨得沒話説,恐怕早被黃書記給清掃過了一遍。
不過暗地裏那黃金鑫確實不是個東西,勾結黑社會草菅人命的事沒少做。若從最小的致人傷殘罪算起,就算是一本筆記本都記不清他所犯下的罪孽。相比之下,乾兒子的出身倒是一身清白,其才華、才學、年少有為自不必説。
子本想介紹大他兩歲的女兒給他認識,哪想這古靈怪的小子見勢不妙,立即就認了乾爸乾媽。子疼愛至極也不強求他,如今乾兒子犯事自是極為上心。
“——同樣也有規定,未滿14週歲的學生犯罪可以入勞教所。”婁凱娜自己也做了功課,對黃金鑫和事件的原委她自認知道得比丈夫更清楚。
面對如坐針氈的子,丘書記沉着地移開果盤,拿牙籤紮了個蘋果片。
“我知道你是怕老黃那邊搗鬼…別擔心,這事我也看着呢,他不敢手的——敵不動,我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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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軍區總司令秦昌典府上。
“聽説梨木被起訴到中級人民法院了。”婁凱佳在丈夫身邊小心提到,此時他正在處理一份軍官資料。
橄欖枝加三顆星,西南軍區總司令,八大軍區現役總司令中最年輕的上將。放下工作把子攬到懷裏問道——“要不要我派一隊兵過去把法院圍了?”對子的動嘴雖然輕佻,語氣不似玩笑。凱佳一字或兩字的回答好像決定了一個小法院的命運。
婁凱佳是出眾的舞蹈文藝兵,其實在入伍時就與當教官的丈夫相戀了。論情其實比姐姐也不差,只是對這位風雷厲行的丈夫頗為順從。
“唔,這件事姐姐應該能解決吧…”
“只要你開口,這件事我絕對幫,一腳踹爆人家卵蛋,太有種了!”秦昌典起初不太喜歡那個瘦弱的乾兒子,不過那小子確實會籠絡人心,也就是相處久了肯定會惹人喜愛的類型。更重要的是自家老人家喜歡他,最近還出個“大鍋飯”更是令兩老人嘴中唸唸有詞。
據説這次直接把個胚踢死,秦上將想想都覺得疼,這一腳有夠狠的。…比起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都不逞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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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市平南區,西苑附近高級住宅。
“怎麼回事,我爸不是練過襠下的功夫嗎,怎麼會被個小鬼踢一腳踢就死?!”黃金鑫的兒子在自己房內朝師父間保鏢的地質問。他坐在椅子上,間包着一條翠綠的巾,一股難聞的藥味飄散在房中,想來便是練武所需的藥敷了。
“少爺,你可聽過練劍的人最高境界乃人劍合一?”問話者是個穿着一個道貌岸然,穿着白武師服的健壯老人。
“聽過,關這什麼事?”
“天下武功皆有罩門,你説這人劍合一的劍被打斷了,人還能活否?故而有劍在人在,劍斷人亡一説。”
“蛋在人在,蛋碎人亡?”黃歡有些不甘心,連問道“我蛋碎也會死?難道就沒有辦法解決嗎,留着個罩門在那幹嘛,整天提心吊膽。”
“少爺,難道沒有蛋碎人亡的擔憂,你平時就不加以提防?”健壯老人白的眼眸盯着黃歡“武道、仙道之法皆有門,或是生門、或是死門、或是休門…或是罩門。最強,也可能最弱,最弱,亦是最弱。鐵布衫、金鐘罩這些傳承依舊的武功也有人改,改完之後卻威能大降,練之不如不練…”這位武師開始為自己的“武功”找藉口,o丸引發的疼痛休克就是疼痛休克,繞那麼多彎彎其實只是為了開罪責。
“那我不練了。”黃歡咬咬牙。
儘管平時很少有可能傷到蛋蛋,但有些事不可不防…爆一顆蛋還有另一顆可用;不練的話剩一顆蛋或沒有蛋還可以活,只爆一顆蛋就死就太費了。
“練武一途,不進則退。”白眸老者開口“若你在大成之前放棄練習,長此以往必會早、滑j、陽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另一門功夫,不過比這敷藥練功的更為辛苦。”老武者舉出一堆酒過度肯定會出現的症狀來恐嚇小少爺。
“什麼功夫?”黃歡眼睛一亮。連忙往下追問。
老者搖頭嘆氣。
正直中年的黃金鑫突然暴死,多少人等着分割家產。這小少爺倒好,一心只想着“練功”好騙倒是好騙,就怕此地難以久留。
若問誰有可能掠走大筆財產,恐怕就是把黃總扶植起來的黃書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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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山莊殺人事件最受關注的是梨木,然而受傷害最大的卻是莫墨馨。現在她每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總覺得被侵犯的脖子、口和部都長有細菌,獨自在浴室內用手巾一遍一遍用力擦洗這些被侵犯的地方。
二審開庭當天,她洗到了皮膚髮紅的地步。
“墨馨早啊,脖子有點紅啊,被蚊子叮了嗎?”
“啊啊…是、是的。”莫墨馨極力掩飾。
“秋天的蚊子還真是到底都要搏一把呢——對了,我這裏有清涼油,要塗一塗嗎?”梨木掏出印有龍虎圖案的紅小圓盒。
“啊,嗯…謝謝。倒是你,第二次庭審做好準備了嗎?”莫墨馨接過盒子,相比自己的事情,她更擔心梨木的處境。
“沒問題,你放心,且不説我還是未成年,就算成年了也不會蹲監獄。我婁師父幫我支招了,萬一真被判進少管所我還可以裝ptsd或神衰弱,然後明目張膽的‘保外就醫’。”梨木神態淡然,説出最壞情況的後路,減輕這位差點被遭遇侵犯的好秘書的心理負擔。這已經是他所盡的最大努力了,畢竟莫墨馨已經是28歲的成年人,在沒有微博瘋傳的這個年代應該很容易得過去。
——僅僅是侵犯未遂不是嗎?
重複跟她提起事件絕對有害無益,結果只能反覆讓她回憶起痛苦經歷。
二審維持原判,梨木被判不得離開監護人身邊。在暗湧動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敢隨意出招,此時不管出什麼招都會變成昏招。
子似乎恢復了平靜,然而梨木卻連續遭遇了兩次圍堵,那些人看似都是小混混,背地裏卻似乎有個影子在指使。
得知此事的華岐山叫某位老友對黃書記進行了警告,黃書記在內部徹查發現不是自家人犯渾,但從那些混混身上也實在問不出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