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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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揚超了無數個紅燈，油門踩到底，終於還是趕在許漫雪之前來到了開陽企業。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許漫雪那輛銀的小車開出來，而他也連忙跟了上去。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痛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跟上去，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超級市場裏為別的男人採買物品，那種苦澀的滋味，他永遠也忘不了。

進口的汽泡礦泉水，是柏凌風喝慣的牌子，生鮮蔬菜各種類，全都是嚴格依照柏凌風的喜歡，就連小到一盒紙，她許漫雪都貼心地買好。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逛超市買東西，而是她只為心愛的男人買，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可是卻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喜好了若指掌，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沒有用心，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許漫雪，為什麼你這麼固執，為什麼你就是要這麼愛着一個本不可能愛上你的人？而他陸飛揚卻要這麼這麼地犯賤，放着成千上萬嬌媚多姿的名門淑女不愛，偏偏要喜歡上一個心裏有別人的女人？

他點燃香於，淡藍的煙霧將他格的臉龐籠罩地隱隱約約，面容平靜。

整整兩個小時，許漫雪在柏凌風的公寓裏待了兩個小時了，要不是知道柏凌風明天才會到台灣，他肯定按捺不住衝上去找她了。

可是，就算柏凌風不在，一想到許漫雪此時在他的房裏，陸飛揚的心，像有把刀在割一般疼痛，他壓抑着，等着她出來。

他，終於等到了她的身影。怒火，在路燈將許漫雪臉上的淚痕清晰地照出來之後，就如同被潑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她哭了，她竟然為他哭了！那他陸飛揚對她來説又算什麼？，這些子的相處對她來説又算什麼？

按開車門走出去，大跨步地朝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走去，夜，將他周圍染上陰暗的氣息，他，就像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般。

清算的時間到了！

“你怎麼在這裏？”身子突然被巨大的陰影籠罩着，許漫雪警覺地抬起頭來，卻在看到那張悉的臉龐而愣住了。

是他，他怎麼會來這裏？陸飛揚一言不發，直接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你幹什麼？”她掙扎着，想要甩開他的桎梏，“好痛，你放開我。”沒用的，許漫雪，今天，我覺不心疼你！陸飛揚不理她的掙扎，帶着她走到車子旁邊，將她入車裏，然後自己上車，關門，鎖好，動作暢，一氣呵成。

“你發什麼神經？”許漫雪冷冷地望着那個一臉陰沉的男子，心裏卻莫名地到心虛起來，她今天原本答應了陪他去看電影的，可是卻在接到柏凌風的電話後，習慣地去為他準備一切瑣事。

可是，不一樣了，從她開門走進柏凌風的豪華公寓那一刻，覺到空氣中隱隱的獨特氣息，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原本冰冷的，純男的空間，有着一股暗香在浮動，那是女的柔美氣息。

將採買的東西歸類放好之後，她就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心痛難擋，雖然心裏隱隱知道，夏怡航跟柏凌風在一起了，可是親身覺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還是覺得好難過，眼淚就那樣控制不住地下來。

他沒有理會她的問題，手扶在方向盤上，定定地注視遠處。

半響…

“你去他家做什麼？”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乾澀低啞。

“關你什麼事？”不習慣自己的行為要向別人解釋，她拿出自己冷漠的面具來武裝。

一句話，點燃了他努力想要平息的怒火。

“不關我的事？”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像是要捏碎她，“你許漫雪從頭到腳，連一頭髮，都是我的，你説，關不關我的事，嗯？”

“好痛，你放開我。”他沒有收斂力道，握得她好痛好痛，她是心虛的，可是卻又被他霸道的口吻給惹惱了，自從在一起之後，他對她一向都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從來都沒有用這麼兇的口氣跟她説話，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許漫雪，你究竟有沒有心？”他近她蒼白美豔的臉蛋，“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一點覺都沒有？為什麼，你的眼裏就只看到柏凌風？”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許漫雪不是不喜歡上超市不喜歡逛街，只是我不是那個你願意的人而已。”

“你跟蹤我？”她生氣地瞪他。

“對！”他做了就不怕認，“我早該想到，除了柏凌風，誰能讓你做到那種程度呢？是我傻，是我以為自己可以動你。”

“…我又沒有要求你那麼做。”心，在顫抖着，這一刻，她的思緒變得好亂好雜，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刻，陸飛揚就這樣出現了。她不想對他説那麼絕情那麼難聽的話，可是一面對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要任，不講道理。

也許，她心裏清楚，這個男人愛她寵她，可以無限包容她的刁蠻任。

“是啊，是我陸飛揚犯賤，就是要喜歡你。”氣到極點，他反而笑了，拉她過來，面對面距離近得不到一公分，呼出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臉頰上，“許漫雪，有時候，我真想毀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可以親手毀了她，那樣她就可以永遠待在他的身邊，再也不能離開他。

話一説完，他直接吻上她的，不想再聽她那可恨的小嘴吐出死他的話來。

這個吻魯直接，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成份存在，陸飛揚被她徹底惹惱了，只想懲罰她，而不想憐惜她。薄在她柔軟的嘴上重重地，反覆輾磨，他的吻與以往的温柔截然不同，力道很重，吻得讓他們的牙齒相撞，他想要頂開她的嘴探進去，可是那個倔強的女人就是緊緊地閉着，不肯放鬆。

好，既然不想享受，那就不要享受好了。

手臂略一用力，一把將她抱到膝上來，手腕輕輕地一掰就分開了她的‮腿雙‬，膝蓋入她的‮腿雙‬之間，讓她跨坐在他肌結實的大腿之上。

“啊！”她的緊身短裙隨着他的動作而往上卷，出白皙的大腿，驚得她連忙想要起身，可是車內的空間實在有限，而且她剛一起身，就被他拉住手臂，嘴堵了上去。

這次，他的舌頭沒有後任何阻礙地長驅直入，在她內兇猛地攪着，沒有放過任何一處，然後，咬住她的舌頭，入嘴裏重重地着，力量強得讓她的舌發麻。

“唔…”他的吻太過蠻橫，讓她來不及嚥的唾順着他們纏的舌頭往下淌去。

終於，他饜足了，放開她麻掉的舌頭，一把扯開她襯衫的領口，整張臉埋了進去。

“啊，陸飛揚，你要做什麼？”她氣得用力地拍着他肩膀，拉他的頭髮。可是，他用力地啃了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讓她痛呼出聲。

“痛嗎？”他抬頭望着她，黝黑的眼眸裏轉着惡魔般的光芒，冷冷地一笑，讓她心顫。

“終於，我也可以讓你痛一次。”

“痛！”她的臉蛋變得蒼白，嘴咬得死死的。

心，還是痛起來，看見她難受，本來怒火遮眼的他，也跟着心疼起來，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折磨什麼，到最後，受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陸飛揚，你就只會這樣？”疼痛加委屈，讓許漫雪口氣變得又冷又硬，他竟然這樣對她，還説是愛她？

“對於得不到的女人，就只會使用暴力？”

“我就是喜歡柏凌風，而你有哪一點值得我喜歡？”她的話，像驚雷一樣直直劈入他的腦中，還能更痛了嗎？這個女人，這個一臉倔強冰霜的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每一句話，都像一把薄到極致、利到頂點的冰刃一下一下刮過他血不止的心上。

原本軟下來的心，因為她挑釁的話語，怒火重燃。

“好，真好。”怒極反笑，“暴力是嗎？許漫雪，你真行。”雖然脾氣稱不上好，不過能將他惹到這種地步的人，到今天，也只有她許漫雪一個。

她咬着牙，不叫出聲來，初夜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今天再次體驗了。

而他，被怒火燃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也不想她受傷不受傷，既然情是兩個人的事，沒有道理只讓他一個人痛着吧？不能讓她心痛，那麼身體上的疼痛，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