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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拜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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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把蕭潔接回來之後,歐陽芳芳再次通知我:掌門有請。像上次一樣,我一路被人摁到了車上蒙上了眼睛。又到了那個陰森森的宮殿,我跪着地上眼角掃着角落裏的墮天兔。慕容血風輕輕地説:“我看了你與齊國之間的戰報,看你有將軍之才,如果讓你領一批兵馬有信心嗎?”我沉思半天答道:“沒有。”

“為什麼?”

“啓稟陛下…”

“大膽!”一身嬌叱,掌門身邊的那個太監發話了。大堂之內沉寂良久,我用眼角瞥着墮天兔,它趴在地上出紅眼睛看着我。我覺不到自己的胳膊在顫動,卻能覺額頭上的冷汗慢慢匯聚成珠幾乎要掉在地上了。

慕容血風悠悠地問道:“誰告訴你我的身份的?”

“啓稟陛下,臣…草民猜的。”慕容輕笑了一聲説道:“低估你了,我早該想到這樣的結果,抬起頭來。”我依命抬起了頭,只見一個肅穆的宮殿,格局相對簡單,正中坐着一個人。他身着用金絲紋着動物的長袍,旁邊立着一個太監裝扮的老者。我不跪直了身子,這就是華夏大地的天子?慕容血風笑着説道:“曾經有一個人在這裏看到了我的真容,卻嚇得他渾身哆嗦。他説此事會爛在他的心裏,可惜我不信。青山派對他和他的門派下達了滅門令,從此天機閣覆滅了,聽説你和天機閣的少掌門還有些淵源。”我淡然地説道:“都是陳年舊事了。”我想我知道了,當初慕少淵説過他上任老掌門説自己知道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由此引來了殺身滅門之禍。看來就是這個秘密了。

他説道:“説説你吧,你怎麼知道的?”我説道:“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青山派的勢力會如此大,一個幫派而已靠什麼來籠絡這麼多世間罕見的高手,又有什麼人能甘願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風雪山上去送死。後來在麟州治我聽了這樣一句話‘青山派和唐軍’是一家。於是,之前種種疑惑刃而解。這天下只有朝廷能扶持起這麼驚人的一股勢力。”

“既然都這樣了,朕也就不用辛苦裝什麼掌門了。説説看為什麼不想給朕這個面子。”

“因為我有太多不知道的,草民不想不知不覺中被人暗害掉。”

“放肆,你説什麼呢?欠掌嘴!”老太監指着我怒斥道。

“但説無妨,今天沒有別人,不要阻攔他説話。祖聰,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提來,凡是朕知道的,應該告訴你的,朕必定一一解答。”

“好,陛下。草民知道那次臨淄城外獨孤一城和穆槐比武的時候,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而他還帶着一隻兔子,草民想知道其中的事情。”

“看來,你師父告訴你當時比武的情形了。既然都知道朕當時在場,朕還有什麼可説的?其實那次朕是想殺了他們兩個,這樣燕國和齊國必然會生死相拼,只不過兩個人實在是了得,我怕玉兒受傷只得暫時先跑了。”

“皇上,如果您當時出手呢?兩個人已經身受重傷了啊。”

“朕只會輕功不會其他武功了。再説當時他們已經放了信號,朕怕被人看見。”

“皇上,草民想知道關於我大哥柳正明的事情。”

“他是朕的親弟弟,可惜看不慣朕的做法跑掉了。朕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能甘願在民間隱姓埋名,怎麼也得是個隱士啊。”

“他看不慣?看不慣青山派?如果我是我大哥,我想我也會離開。民坊都傳朝廷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千牛備身來做,為什麼非得要設置一個大幫派?”我慢慢有些明白了。

“沒錯。為什麼要設置一個大幫派,因為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連千牛備身都不能做,有很多情報連千牛備身都打探不到。現在天下傾頹,亂臣割據,天下王土就在我眼前被人瓜分殆盡,天子的威儀不如地上的草芥。想我大唐開國何曾碰到過這種不堪,朕將來如何在泉下見列祖列宗?青山派可以做很多削弱那幫亂臣賊子的事情,還能和這邊撇清關係,何樂而不為?説實話,幹這種事情朕也不齒。可是朕有什麼辦法?你説朕有什麼辦法?咳咳…”慕容,哦不!皇上説到動處聲音突然嘶啞起來,然後伴隨着劇烈的咳嗽。

太監趕緊上前輕撫皇帝的後背,心疼地説道:“皇上,皇上咱可保重龍體啊。”説着説着老太監的眼淚就下來了。他對我説道:“祖聰,咱家算是求你了,不要再氣皇上了。”我瞟了瞟墮天兔,它對自己的主人也出了關切的神態,這個時候它真的只是一隻兔子。

滿屋温馨的畫面,就因為我這一個人壞了風景。我嘆了口氣説道:“草民斗膽問陛下,陛下要草民帶多少兵?目的是什麼,駐軍、練兵、還是要進攻某地?”皇上把氣勻了之後,説道:“魏國終於遭了報應,國內有人作亂。魏王畢竟是長安封的,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能罷免。朕已經起了草詔要天下兵馬誅討背叛魏王的亂臣賊子。朕讓你帶兩千兵馬前去,切記順勢而變,重要的是做做樣子。讓他們之間狗咬狗,咱們不要手,其實朕巴不得魏國早些完蛋呢。這一天終於到了。”

“額,陛下。臣斗膽説一句,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草民一介黔首,沒法帶兵無法服眾啊,誰也不會聽一個平頭百姓的指揮。”

“朕早就想到了,你從燕國出走的時候不是從四品討寇校尉嗎?朕再給你升兩級,你現在是從三品的撫軍中郎將。恭喜你,終於夠上將軍的門檻了。”

“謝…謝陛下。”想起很多年前我看到同村小高衣錦還鄉,那個時候雄心壯志不敢提,確實堅定不移的信心與念頭。現在生生死死走過無數,今天“中郎將”的名頭壓到了我的頭上,我卻沒有什麼動和興奮。我説話不清楚是因為我覺喉結憋了一口氣,只是説話不清楚而已。看淡了,一切都看淡了。真的,相信我。

既然事情已經説完,我也就沒有什麼再叨擾皇上安寧的必要了。我還等着門口兩個人來上前摁倒我給我矇頭呢,只聽太監説道:“祖聰還不謝恩退下嗎?”

“沒人來給我矇頭了?”

“你現在的地位在青山派相當於長老,誰還敢動你。記住,要用心。你用心了,皇上就能看見,將來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多嘴。”陛下有些不滿道。

“是,奴才多嘴了。”太監小聲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