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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行走江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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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當場逮捕了秦老虎等青龍會主要的幾個頭目,罪名是打劫商販。剛才那隊挑夫販賣的都是些紅棗之類的特產被秦老虎等人挾持進了麟州治境內。本來嘛,一個幫會在城裏收收份子錢就算了,如果出去打家劫舍罪過就大了。

秦老虎一聽沒有暴挑夫們的身份,表情反倒驚喜非常,另不明其中原因的人到奇怪。正在捕獲秦老虎一眾人等的時候,藏在暗處的捕快看到中街派的人朝麟州治的方向打着了火捻子,然後滅,然後再打着,然後再滅。如是五次之後,麟州治最高的建築西湖天黑暗的頂樓上也一亮一滅。之後,中街派的人都放鬆了。

天剛矇矇亮,麟州治的城門緩緩打開,守在城門外的捕快和看押兩幫人馬的縣兵同時行動。縣兵開始抓一直晾在一邊的中街派幫眾,捕快則進城在楊正的帶領下直奔西湖天。王天的管家都沒敲門一腳踢開了王天的屋子,嚇得牀上的女人一聲尖叫。

王天被巨大的聲響驚醒,一看是自己的管家,頓時怒從心中起,罵道:“王八蛋,規矩懂不懂,幹他娘什麼呢你?”一般王天都是回家睡,可是由於昨天是和青龍會的大決戰,他決定留在西湖天第一時間等待結果。後來,昨天深夜他看到城外傳來的暗號:“青龍會失敗”年過半百的王天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睡覺了。

質大好,以至於沒有讓給他温牀的侍女下牀,直接侍寢。在把侍女身上衣服剝乾淨,上下其手幾下之後,睏倦襲來,他連衣服的來不及就睡着了。管家這輕狂的舉動把他驚醒,並且徹底惱怒了他。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説道:“老爺,捕…捕快上來了,要抓…抓您。”

“什麼?”王天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誰給的他們狗膽!敢抓老子?快備筆墨,我要給知府寫信。”管家趕緊低頭備墨,王天在這空暇時間看了看牀上正在穿衣服的侍女,心中又一股無名火起。本來昨天晚上瞧她好看的,今天怎麼顯得如此醜陋。

王天衝侍女吼道:“別在老子屋裏穿衣服,滾出去!”侍女聽罷一邊收拾着還沒有完全穿上的衣服,一邊趕緊下牀。經過王天身邊的時候,王天一腳踹在她股上“你這個sāo貨,睡覺不知道門嗎?”女子被踹了一個趔趄,跌跌撞撞跑向了門口。到了門口正撞到一個男人身上,男人瞧了瞧半身幾近**的女人臉微微發紅,女人則滿臉淚痕卻不敢哭出聲音。王天對着門口説道:“原來是捕爺啊,咱們之間不用這麼見外,帶這麼多手下幹什麼?比人多嗎?哈哈。”

“當然要見外一下,這次是公事。王爺,請吧。”楊正讓出了門口。

王天臉一緊説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拉下水?”楊正“哈哈”笑道:“那就看您的意願了,隨便您。”王天説道:“好,算你有種。等等,我先修書一封。”

“是給知府寫信?我勸您不用了,知府大人會親自審你的事情呢,到時候説清楚不也一樣嗎?”

“什麼?知府審問我?”王天雖然手眼通天,可是自己犯事都是知縣過問,這次怎麼會驚動知府了?他故作鎮定,走到楊正面前,伸手整了整楊正滿是褶子的衣服説道:“我都能算到之後的事情會如何發生,你信不信?”楊正笑着説道:“那請王爺賜教了。”

“我被審問之後會被關進牢裏,到時候會有人找你。這個人你或許不認識,但是他的官級會比你高很多。他會稱讚你立了新功,同時還會要求你釋放我。你楊捕頭或許會不同意,之後據理力爭。但是那個人給你的答覆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放了我息事寧人,要麼你辭官不幹,但是你的繼任者還是會把我放出去。幾天後我還會回到這裏,你信不信?”

“哈哈。王爺,我記得當年第一次抓你的時候你就和我説過類似的話,只可惜我當時以為你説得是假的。誰知道您句句為真當時得我很尷尬也很悲憤。不過現在但願如此吧,祝您有個好運氣。我知道您手眼能通天,可是不知道能通多高,打劫軍餉這樣的罪過誰能保您?好像知府也夠嗆吧?”

“打劫軍餉?你…你這是誣陷!”

“我可不敢誣陷,證據全有了。而且證人全在,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好!你給我等着,你的事我全給你捅出去。”

“捅什麼?”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捅楊捕頭和你合作的事情嗎?卷宗上都寫着呢,他是奉上差的命令來挑撥你和秦家那兩兄弟關係的。”王天看到那個中年男人都傻掉了“你…怎麼會是你?”縣官笑着説:“我堂堂科舉進士被你這個地頭蛇得家破人亡,可是你本事再大你能把我趕盡殺絕嗎?今天我回來了,還麟州治一個青天,給你們一個末。”王天有些氣短,硬撐着説道:“好,走着瞧。”那隊貨物本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但是縣令直接從長安請了旨,那堆金銀變成了給北邊軍的軍餉。到麟州治地界的時候,被人先探知了消息,引起兩大黑幫的劫搶繼而引發兩大黑幫的混鬥,所有涉案證據十分充分。長安震怒非常,下旨嚴辦。這樣秦老虎和王天兩派的骨幹力量全部被斬首示眾,麟州治終於平靜下來了。只不過那批金銀成了軍餉,給突厥的賄賂還得再派錢財。

我一直記得某人對我説過的話,唐軍和青山派是一家。我想冥冥之中,本人貌似摸到了諸多怪現象的節點所在,但是由於盤知錯節還是不得其解。起碼我能想象青山派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勢力,也能想象到勢力是針對誰的。像上次被滅門那家,是魏國的暗樁。天機閣完蛋是因為老掌門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難道是這個?我不敢往下想了。

縣令和楊捕頭都知道我是青山派的人,對我分外殷勤,也十分謝。我沒有空再在麟州治糾纏了,蕭潔,那個母夜叉在等着我呢!不過臨走之前,我還要幹一件事。隨着地牢的打開,一股腐臭撲鼻而來。好悉的味道,咱當縣尉的時候也經常進這種地方,久違了。那幾個獄卒還打算看我笑話,一看我神態如常,全都嘖嘖稱奇。

我走到一個牢房前邊,然後站定。獄卒立刻打開了牢房門,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立刻跪在我面前説道:“大人繞我孩子的命,要殺就殺我,一切與我兒子無關。”我進去盤腿坐到雜草堆上説道:“與他無關,我想想啊,按理來説呢,你兒子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