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分頭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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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山城,小黑屋子。因為行刑人的“失誤”孟廣舒終於在幾天後死掉了。田野抱着孟的屍體整整發了一天愣。忽然,鐵鎖轉動門打開了。門外眾人齊聲道:“恭請田帥。”田野長嘆一聲,他等這一天從迫不及待等到了波瀾不驚。他慢慢走出來,看着眾人,幾個親兵手託着已經疊整齊的戰甲跪在面前。他不看,慢慢走到了田志面前,站定,轉身,説道:“給孟廣舒行刑的那個人是誰?我不管他是誰,給我削chéngrén!”他回到自己的營帳,簡單梳洗一下,問道:“現在形勢如何?”田志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當前情形,田野心中默默地想着:雙方半斤八兩,最好的時刻已經過去了。還是撤兵吧,齊國的男人都在這裏,拼不起啊。
他對眾將説道:“我決定了,準備撤軍。鹽山是邊界重鎮,咱們拔了鹽山也算是功績。臨淄丟不起,齊國的男人也死不起。”手下有人不服道:“主帥,説撤軍就撤軍了?”
“平舒、滄州兩戰已經消耗了我們一半多的常備軍,其他都是臨時徵召的民夫。試問憑他們能大勝仗嗎?現在齊國都成了女兒國了,男人在外征戰一天消耗多少糧食?我們耽誤不起。鹽山一線,田副帥先帶軍駐守,其餘人隨我回去殲滅深入齊境的燕軍。”臨淄城,齊王宮。散朝之後,鄧國相的大兒子附在耳邊説道:“中風,半身不遂。那個歲數怕是好不了了。”鄧國相不眉頭一皺“真是可惜,竟然只是得了中風!我白白給他寫了那篇祭文,看來還得過兩年再給他用了。”大兒子説:“父親,要不要動手給他來一下?”鄧國相説道:“你小子的腦筋平時都用來想什麼呢?動不動就來一下,動不動就來一下,你是不是以為你老爹殺人上癮啊?”徐州,一個不得不説的地方。劉莊已經由那個滿身血氣的少年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年了,只不過剛毅嚴酷的格沒有變。天下大亂多少年了,漢賊的帽子一直沒有摘掉,這曾是他們劉姓的天下啊。老將軍站在他身邊問道:“主公,真的打算好了嗎?”
“打算好了,機會難得一遇。吳國和楚國碰撞,燕國和齊國拼出全部家底,如果我們不出手老天也不能原諒啊。”
“打哪個國家呢?”劉莊眼睛都沒眨回答道:“齊國!”當初那個死自己父親,差點讓自己身首兩端的淄青節度使變成了齊王,齊王又換成了他的孩子。可是舊賬沒有完!父債子還嘛。
“咔嚓”又一個梯子被城上的人推下來撞到地上散了架。我坐在遠處的大石頭上苦笑不止,然後慢慢站起來,轉過身,緩緩出寶劍對着大石頭一陣猛砍。
“靠!靠!靠!”我嘴裏狂罵着。寶劍劈得石頭直冒火星,我一瞧一向堅硬無比的裂天劍都磕出了一個缺口,心疼得我只好趕緊收劍入鞘。
當初計劃要奪取三座城池,高苑歸楊長風,博興歸方丈,西安則給了我。三人各帶兵馬分頭攻打,這樣可以加快進度。高苑的守軍奮戰了一個下午就繳械投降了;博興更誇張,方丈到達城下的時候發現城門打開,守軍跑得影兒都沒了;只有西安,我打了足足一天半,還是沒有打下來。楊長風和方丈都開始整頓城防貼安民告示了,我還在城外架梯子呢。
“不打了,不打了。”我下令停止進攻。西安難打,真不是我的問題。因為這裏就是齊國首都的門户,城防堅固,防守異常頑強。據我放出去的探馬來報:臨淄的軍有部分軍隊在我附近紮營。我還要分出一半人馬去應對軍可能的攻擊。本來手底下只有六千人分出一半,剩下的三千打一千,敵人的城防優勢把我的人數給抵消掉了。
探馬來報:“稟告副指揮,齊國軍有約一千人的馬隊出營往西去了。我和同伴想跟進一步跟着他們,半路上遇到了弓手伏擊。同伴身亡,我只好先回來了。”
“往西,難道想繞我?”我苦苦思索着對策,看着樹林裏拴着的戰馬,不覺得可惜。騎兵的優勢在於野戰,下馬想步兵那樣攻城實在是太費了。能不能把他們從城中引出來呢?我心裏忽得一計。我下令全軍後撤上馬,説道:“西安難打就不打了!咱直接打臨淄立頭功。所有人跟着我一起喊‘打臨淄,立頭功’。”
“打臨淄,立頭功。”幾千人齊聲喊起來也是聲音震天。我一帶馬頭,率領着部隊繞過西安縣城向臨淄方向而去。在路途中遇到了一片小山丘,我帶人進到了山丘裏邊。埋伏了半眼看就要入夜了,沈富貴問道:“大人,咱們這樣乾等他們出城也不是辦法啊。”我也焦急説道:“魚兒不上鈎,漁翁也沒辦法啊。告訴所有人不許生火做飯,餓了幹吃乾糧。”正説着,遠處傳來了隆隆馬蹄聲。這個時候楊長風和方丈不可能來,那隻可能是齊軍。我吩咐幾個士兵換上齊軍的衣服問問他們,揹包總是揹着幾套敵軍的衣服才好行事。這一隊被假扮成齊軍的士兵引到了土丘裏。齊軍問道:“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西安縣的守軍,跑出來的。”
“啊?西安已經丟了。那隻能回去了,你們幾個潰兵跟我們走,是臨戰逃還是被擊潰的,要問問清楚。”
“你們夠嗆能回去了…”西安城下,來了一批齊軍軍模樣的人馬。城上問道:“城下來着何人,通報一下。天黑看不清。”我説道:“我們是軍驥營的,受大王指派特來此協防。”我使勁讓説出來的話帶有山東口音。
城門開了,我們魚貫而入。天太黑,不好動手。臨到城下的時候我再三囑咐,必須在晚上把城防佈局摸探清楚。縣令和縣尉都出來主動接我,一邊陪我走,一邊想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城防。我看這兩個人的全身髒兮兮,縣令胳膊上的衣服全扯爛了。看來守城的時候沒少盡力啊,雖然人家是盡職盡責,本來無可厚非,但我就説恨得牙癢癢。
因為口音的問題,我只能少説話。在他們眼裏,王城軍的人當然架子大,也只好陪着笑臉殷勤地找話題。我冷着臉應付的點頭,在城裏大致走了一圈,心裏稍微有點底了。縣官説道:“大人,天夜了,咱們簡單地吃點東西吧。”我點頭同意。
剛開飯沒多久,縣令就出去了。等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回來,只見他拿着兵器往門口一站,説道:“祖聰,幾年前稷下學宮歡你的宴會,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