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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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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山城,邊將軍府。樂陵鎮的潰兵已經把燕軍渡河的消息送到了這裏,田志手裏拿着軍報愁眉不展。手下人諫道:“副帥,速派兵回援吧。臨淄不容有失啊!”

“我何嘗不知不容有失!可是渡河有萬餘人,還全是騎兵。平舒、滄州兩戰田帥把馬軍損失殆盡,我手裏只有幾千人還都派到滄州附近了,追?拿嘴追嗎?”另一個人站出來,説:“啓稟副帥,末將以為當前形勢已然惡化。無論派多少兵、派什麼兵都是要派的。否則臨淄責問下來,從副帥到我們都是要擔責任的。還有,燕軍從慶雲渡河屬於防守不利,這個責任誰來頂,副帥宜早作打算。”

“這是意外,慶雲沒有駐軍,讓燕國騎兵鑽了空子。”

“可是主帥主持軍務的時候慶雲是有駐軍的,是您代管之後覺得有樂陵駐軍協防就夠了,才把慶雲的軍隊調回鹽山前線的。”田志猛然把手裏的軍報拍在桌子上,他走下作為站在按個説話人的面前“孟廣舒你什麼意思?是我故意讓燕軍過河的是嗎?”

“田副帥,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就事論事。還有我也想知道田帥犯了什麼錯而被關押。”

“他的小妾裏通燕國,所以他就有嫌疑。我們能讓現在身份這麼的人來統帥軍隊嗎?萬一把我們帶進萬劫不復的境地怎麼辦?”孟廣舒臉上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副帥,田帥的那個小妾已經納了很長時間了,田帥一直在外征戰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愧對國家的事情。並且他那個小妾膽小怕事,斷不可作出那種事,末將敢用身家命擔保田帥是清白的。”田志被逗笑了,是真的笑了。他説道:“你怎麼連田帥家內人的事都知道,孟廣舒?孟廣舒!哦,我想起來了,你的真名叫孟長生。是田野給你換了個名字對吧?你以前是他的親兵,後來下到軍隊當軍官。十幾年了,你也混成中級軍官啦。你給他當了十年的親兵,又拿身家命來保他?我怎麼知道你是憑着公正講話?可笑!”

“田副帥你這樣想我,那我也只好無話可説了!”

“無話可説就不要説了。來人啊!孟廣舒惑亂軍心,對上級妄加猜想,依照軍律給他聲。行刑完之後,把他和田野關在一起!孟廣舒你不是想你的主子了嗎?我成全你。”在進行腐刑罰的時候會提前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結,然後迅速地出血包紮傷口,以免他在行刑過程中喊叫。後來這種手段就演變成了聲刑,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啞巴,有的時候施刑人手糙點就有可能把人死。

孟廣舒被兩個兵士強架出去,他憤怒地罵道:“田志你居心叵測,你就是想奪權,你個卑鄙小人…”一路上罵不絕口。

“還有人懷疑類似的問題嗎?講出來!講啊!”田志吼道。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眾人偷偷互相瞧瞧,都拱手道:“末將謹遵大王旨意,無異議。”動作有快有慢,聲音也高低不齊。田志不滿地大聲喊道:“你們説什麼我聽不清。”

“末將謹遵大王旨意,無異議。”聲震瓦礫。

田志滿意地點點頭,説道:“李曉鵬,你帶領本部和孟廣舒的人馬迅速向南追擊。我知道你是步軍,但給我想辦法追上那股燕軍。如果他們都到臨淄城下了,你卻還在半路上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多搞出幾口棺材收斂你的家人吧。”

“末將接…接令。”李曉鵬汗都下來了。

“你還等什麼你額?你怕你家三族不死是嗎?拿着令牌趕緊滾!”

“袁志偉!”

“末將在…在。”

“聽説你和駐樂陵的李昂是親戚關係是嗎?”

“已經不是了!他之前娶了我姐,後來説我姐犯了‘七出之條’把她休回了家。其實他是想把他的老相好扶成正室。害的我姐含恨上吊自盡,我見他面巴不得宰了他!”

“那正好!他協防慶雲卻讓萬餘人的燕軍從容渡過鬲津河,是翫忽職守還是另有隱情,你給我審出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

“末將接令。”袁志偉臉上頓時殺氣騰騰。

小黑屋子被人打開了,兩個士兵站在門口一悠,把孟廣舒扔進了屋裏。接着鎖上了門,屋子重現一片昏暗之中。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田野一跳,他憑着屋裏的微光去打量着新室友。只見那個人脖子上纏着一圈布,喉結的地方浸出了血,而那個人卻驚喜地抓着自己的手。田野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卻明白這是田志的示威。他聲嘶力竭地嚎叫一聲,大吼道:“啊…啊!田志,你個老匹夫!我和你勢不兩立!”門外的門衞説道:“快去報告副帥,主帥在屋子裏罵他‘老匹夫,還要勢不兩立’。”臨淄城,王柬府。王柬手裏拿着密報不知如何是好。該不該告訴大王呢?説了吧,會對田志不利;不説吧,又不符合為臣之道,萬一真打過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幾十年的官白當了。他想知道這一線還能組織多少軍隊還抵擋一下,卻得不到消息。他最近只是得到大王的恩眷,可目前自己的職權還是不到討論軍情的地步。手下這幫門客詩,作作葷笑話可以,提到正事上…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管家進來“老爺,該吃早飯了。”他看了管家一眼,説道:“沒胃口,不吃了。”王府後堂,王柬的幾個老婆都在等着一家之主上座之後才開飯,等了半個時辰還沒見人來上桌。老夫人發話了“趙管家,煩勞您再去一趟。不要打包出一份給老爺送到書房。”管家在門外答道:“大夫人,不是我愛惜腿腳。老爺是真碰到發愁事了,我請了兩回,他已經不耐煩了。這事事還不過三呢。”

“那得看誰請。老爺心裏正煩着呢,看見管家那張老臉只能是煩上加煩。”大夫人斜瞥了説話人一眼“老七,説得在理。老爺平裏最寵你了,你模樣俊俏,你去把老爺請過來把。勞煩你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吧。”老七慢慢站起來衝大夫人行了一禮,出去了。

“瞧她那樣,sāo狐狸。老爺怎麼就能看上她!”老五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