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孤煞鐵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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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熊庭玉這次氣憤非常,他説那個人不僅殺了鳥而且還留了名,叫做“孤煞鐵鷹”我當時聽了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拍案叫絕,真是個霸氣外的好名字。熊庭玉直翻白眼,説道:“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他好看!”這次獵殺妙音鳥的人很可能就是國相為我派來的幫手,我又帶着衙役班子去了霧小鎮。進去之後,果然發現在鎮裏殘存的土牆上面寫着幾個血字“妖鳥皆我所殺,孤煞鐵鷹”據説熊廷玉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完全被氣暈過去了,因為那幾個血字皆是用妙音鳥的血寫的,土牆四周散落着十幾只鳥屍。
怎麼找到這個人?如果他是國相派來的又該怎麼保護?這是個問題。可現在最頭疼的是怎麼搞定這幫衙役,因為對他們來説,殺人鳥又來了!神麢村事件是在官差被打之下給掩蓋下去了,所有人都急於向村民報復,卻忘了深究村民為何而來。
其實妙音鳥沒走的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對別人提起過。這次衙役一看妙音鳥的死屍,全都“瘋”了。我高喊道:“瞎他孃的叫喚什麼?這是死的又不是活的。至於怕成這樣嗎?上個月城裏的碎屍案一死就是一家七口,我也沒瞧你們嚇成這樣啊。”一個衙役説道:“大人,哪兒能一樣啊?那個是死人,這個是殺人。這鳥上次殺死了四個,這次不定又要有會遭殃了。”
“哪兒能一樣?我看就是一個樣。這件事誰也不準傳出去,誰要是説出去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就讓他看着進鎮的路。現在的關鍵是要抓住那個叫‘孤煞鐵鷹’的人。”衙役們不解地問:“為何?”是呀!為何?我最後一句口而出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説漏嘴了。這個事件的內幕就沒有多少人知道,妙音鳥始終都是除之後快的牲畜,這次有人來打鳥為什麼要阻止他?我怎麼去解釋?如果解釋不清事情就會暴。
我乾脆不解釋,把臉一繃,大聲嚷道:“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在重申一遍,這件事不要往外説,誰説出去我就讓他去霧鎮外邊站崗!”衙役們安靜下來,開始四處找線索。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聽到有人喊道:“什麼人?官府查案,不要再往前走了!”
“説你呢!沒聽見?老子不讓你再往前走了!”我一看,只見從鎮外邊的路上走過來一個身影,我想也沒想就告訴別人“把他趕出去,少來這裏添亂!”
“哎呦!”一聲慘叫我聽出是自己人的聲音,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拔出刀來盯着來人的方向。那個人反箍這衙役的胳膊,押着他向我們走來。我走上前,問道:“你把官差放下,你是什麼人?”那個大漢隨口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他仔細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把反手箍着的衙役往地上一扔,説道:“本人,孤煞鐵鷹!”我一聽這名字,心頭一震,高聲喊道:“把他給綁了!”孤煞鐵鷹原地不動,任由我們捆綁,他就這樣被擒了。這個人面黝黑,身帶衣服鐵胎大弓,上挎着一個箭壺,裏邊裝着十幾支鏽跡斑斑的箭,上邊都帶着血跡。很明顯這些箭是用來死妙音鳥的。手上、臉上有很多上,看着像是被鳥啄的。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壯漢,可惜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我直接把人帶進了刑房,把屋裏的兩個差役給哄了出去。他見我之後的表現給我種覺,孤煞鐵鷹就是上邊派來的人,果真如此的話那就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我讓他坐下,自己坐在對面。説出了國相大人給我的一句暗號:“門前一頭獅,大掌輕搖説不知。”孤煞鐵鷹坐着倆眼一翻,説道:“孃的,俺就知道俺記不住。”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摸出一個鐵片,掀起左褲腿,對着自己的左腿肚子就開始剌。我一看他沒有對出暗號,心中本來就很警惕,再看他這手,我一下子跳起來説:“你幹什麼?把刀放下!”孤煞鐵鷹説:“又不劃你,你緊張個啥?你別叫了啊,俺這有東西給你。”我是叫不出來了,因為我看見他血模糊的腿肚子裏出了一個蠟丸,怪不得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拿出蠟丸放在桌子上拿手一拍“啪”的一聲,裏面裂開,出現了一個小紙條,孤一指我,説道:“看看。”我小心翼翼地剝出裏邊的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字,仔細一看原來是國相大人親筆所寫的蠅頭小楷。國相大人在密信裏邊説據我提供的情報,他認為熊廷玉動手的子不遠了,所以之前許諾給我的幫手現在開始派過來,孤煞鐵鷹是第一個,後邊的人陸續就到。整個行動不要再像對付白花羚那樣輕舉妄動,要注意不讓熊廷玉發覺。
我看完之後,把紙條扔到火爐裏燒掉,然後要把蠟丸皮掃下桌子。孤煞鐵鷹一把拉住我説:“不要!”説罷,他一手把着桌邊,一手小心翼翼地把蠟丸皮掃到手裏,然後嘴一張,手一倒,在我驚恐的注視下,這些東西就被他吃掉了!他費力地往下,邊邊説:“這樣就不會留下痕跡了。有,有水沒有?”
“有,有,有。”我趕緊把捉只上的茶杯倒滿水遞給了他。
“啊!這下舒服多了!”他用力嚥了一口。
“國相大人讓你這麼幹的?”
“這是應該做的!”我指着他的傷口,問道:“用不用叫郎中來?”
“胡扯!叫郎中還不全餡了?你照俺説得做…”我照他説得,用烙鐵燙了幾下他的傷口,然後用皮鞭子反覆在傷口處打。孤煞鐵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還有好幾次昏死過去,都是我用涼水把他潑醒的。最後孤吃力地説:“這樣…應該…就沒有人看出來…了。”我雙眼含淚,因為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為何如此讓我對待他。通過聊天我才知道,他幼年家逢不幸,後倆輾轉孤身一人來到薊都,當時大雪封城,他幾近凍餓而死。後來恰逢現在的國相路過時救助了他,這才撿回一命。從此他就在國相家為僕,幹得卻是死士的活。國相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孤煞鐵鷹來完成。他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早已經是自己救命恩人的。
所以,這樣的人割藏信,之後又活蠟丸皮一點都不稀奇。就算是毒藥,國相讓他吃,他也不會猶豫。我問他:“孤煞鐵鷹這個名字也是國相給你起的?”孤倆眼一翻,説:“俺當然有名字了,這個名字當然是為了這次來,國相給俺起的。你就叫俺孤煞鐵鷹就好了,等這次事情過去之後如果還有幸活命的話,俺就告訴你名字。”我又想起一個疑點,問道:“那暗號你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