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回談話與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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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綱吉沒有出門，因為麻倉好告訴他，在二十四小時內不回*是沒有大礙的，只不過之後魂魄需要在身體裏修養差不多整整三天，也就是三倍的時間，而他又説綱吉的靈魂比常守朱強多了，兩人與身體的契合度似乎都很好，即使常守朱才是身體的主人，一旦被附體，主導權也是在綱吉手上。這會有些逃避的綱吉沒有回常守朱的身體，常守朱就自己出門了，“第一次”上班她不免有些惴惴，不過總要去適應習慣的。

“…你不走嗎？”常守朱離開了，整個房子裏就只剩下綱吉和麻倉好，他覺得壓力有些大。昨天還能用夜深的理由來借宿，這會也應該出去另找地方住了吧，一個男孩子住在女孩子的公寓裏總歸不好吧，尤其是隻有一間卧室的時候，昨晚還是地鋪的。看麻倉好一副做什麼事都綽綽有餘的樣子，綱吉心想他要找個房子也得心應手的吧，能把一個人的“靈魂”裝來裝去的麻倉好在他眼裏已經是超神一般的存在了。

“恩。”麻倉好淡淡應着，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又説，“難道你要跟我一起宿？放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不在我身邊的你是接觸不到陽世的東西的。”綱吉坐在椅子上沒説話，看着對面麻倉好一口口喝咖啡，他現在本不用吃喝。因為家裏有外人，常守朱已經關閉了虛擬化身，室內裝飾投影倒一直開着。

“而且，”麻倉好繼續説，“我現在是無法現身出去的。”

“…為什麼？”

“相，恩，是叫這個吧，一旦現身就會引起警報呢。”説着，他出笑容，“如果不是我的力量目前還沒恢復，連召喚火靈都有些困難，還真想毀掉這裏啊。”

“力量還沒恢復？這是我要一個月後才能離開的原因…嗎？”對於後面一句話，綱吉並沒有在意，因為他也不喜歡這個世界。等下…引起警報的話，他的相是渾濁的？

…

算了，反正能回去就好。

“差不多吧，唉。”麻倉好突然嘆了口氣，“所以我很好奇你會怎麼做啊，小綱吉。”

“…怎麼做？”

“是啊，人類太渺小也太愚蠢了，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你看，在這未來的世界他們不都要毀滅自己的星球了嗎？”綱吉聽得愣愣的，人類？

“…難道你不是人類？”

“哼，我可是全知全能的王，和螻蟻沒區別的普通人類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這種語氣聽着怎麼那麼像一個人…（特指吉爾伽美什）“説起來，”不知道怎麼接，綱吉轉而説起其他，“那個麻倉…”

“叫我好就可以了，小綱吉。”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那個名字。”綱吉忍不住説道。

“不喜歡嗎？那就叫你阿綱吧。”這種稔自然的態度…“你是認識我的吧？可是我對你完全沒印象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比如平行世界什麼的。”綱吉噼裏啪啦説了一堆，從一開始就想問了，但是一直沒膽敢開口，即使眼前這個人表現地再温和，也無法掩蓋身上的戾氣與血腥，相當危險，超直這麼提醒自己，不過剛才的一番談話令他鼓起了勇氣，雖然這人行事詭異，但至少目前看來，不會對自己造成不利，而他説要帶自己回去這件事也是真的。

“我不會搞錯，確實就是你。”麻倉好如此闡述肯定着，卻沒有繼續説下去，“要出去走走嗎？呆在房間裏也無聊呢。”

“欸？你不是説不能出去嗎？”綱吉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錯。”他站起來，“但是隻要不現身就可以了，走吧，沒人會看到你的。”x總算能以“遊玩”的目的上街，卻什麼也不能買，綱吉不有些無奈，但是想到明天又要回去工作，這會的出行當做散心也不錯，還沒有好好看一看未來的世界呢。東張西望着，大樓縫隙間的全息投影正播放着巨大廣告，轉角時突然面走來一個白領男子，以為要撞上時，綱吉卻直接穿過了男人，他一驚，回頭看去，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圍，彷彿有點冷。

手上驀然一熱，綱吉低頭，前面的長髮少年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拉起了他的手，帶着他往前走，“走吧。”

“…我可以自己走！”綱吉亦步亦趨，想回手。

“不牽着你，剛才就差點走散了吧。”少年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我不會走散的！而且就算走散我也認識回去的路。”

“好了，多跟我接觸對你有利無害的。”麻倉好不容拒絕地説道。

身體確實暖暖的，可話雖如此，綱吉依然十分不自在，無法反抗，只能通過看街邊的景分散注意力。

這似乎是一個商業街，車水馬龍，穿行的人們洋溢着歡快輕鬆的情緒，先知系統帶來的安定和平和，使富裕的人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購買生活非必需品，比如壓力護理產品，娛樂化的節目除了服裝飾品等宣傳，也大多播着壓力治療與護理的廣告。一個櫥窗里正投影着一則新聞，主持人正説着:據先知系統的判定結果，最適合下任總理大臣的人選，是一位住在都內的十幾歲的少女偶像，國民看似對此也相當歡——“總理也能這樣選啊…”綱吉低聲嘀咕着。

“恩，竟然意外地很乾淨呢。”麻倉好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口。

“什麼？”

“但是越乾淨的東西，相反也會更加骯髒吧？”

“…啊？”

“呵呵。”麻倉好側首對他笑了笑，“人類，果然還是毀滅的好。”

“…”x兩人在外面呆到了傍晚，麻倉好甚至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了很多用品如衣物，看得沒理由阻止也無法阻止的綱吉嘴角直搐。到家時，常守朱還未回來，麻倉好隨意吃了點晚飯，是咖喱口味的。

常守朱回來的時候，臉上顯得悶悶不樂的，綱吉問她怎麼回事，不用他問常守朱也會説，因為明天還是綱吉去上班。

原來今天又有事件，刑事課一系就全體去了八王子市的廢棄地區抓捕嫌疑犯，原因是八王子市自動系統工廠的員工在一年內就死了三個，這個不正常的數字自然引起了注意，一開始沒被發現是因為嫌疑犯使用了視覺毒品，這種能讓人的犯罪係數增高，卻降低壓力的東西，能騙過街頭相掃描，但是騙不過先知系統終端的直接診斷或者支配者。過程有點曲折，最後竟然還是常守朱開槍麻醉了嫌疑犯。

“難道是朱姐你不適應擊了那嫌疑犯嗎？”綱吉聽她簡單説完後，遲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