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回監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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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守朱在公安局的工作,是先知系統在判定她的能力後提出的建議之一,而先知系統是這個未來時代最有代表的衍生物,它能測定人們的psychopass(即人們的神狀態),檢測出那些心理並不健康的人們,或建議治療或隔離起來,實行神保護,除此之外,它也對人們自身的未來走向,如工作和婚姻,起着決定的導向作用。
而對於能否勝任公安局監視官這個職業,綱吉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的。可話雖如此,他也不得不去做,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他想。
突然變成了一個女孩子,綱吉在最初的震驚過去後,隨後到的是難以言喻的尷尬,比如洗澡的時候,綱吉只能不斷催眠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而他遲早會回去的。所幸浴室中的熱帶沙灘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加上常守朱時不時對各種物品與器具的使用指導,總算緩解了些許令人只想挖自埋的尷尬覺,不過即使如此,綱吉的視線仍舊一直停留在上方,雙手幾乎不觸碰身體地衝了個戰鬥澡,最後胡亂套上衣服衝了出去。
出了浴室,他大大地鬆了口氣,躁地拿巾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環視着大變樣的房間,一邊走到餐桌旁坐下。
未來的社會不管變得如何,生活方面好像是便捷了不少,就如這個內裝投影,他只是照常守朱所言向candy下達了“victorhorta的tasselhotel”的指令,本來還只是空白的房間就變成了新藝術風格的奢華裝潢,非常神奇。
至於其他…綱吉苦着臉地看着眼前的食物,這是料理機用纖細手臂呈上來的,他説的是“和食”吧?這磚塊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啊?他試探地嚐了口,神稍緩,口不予評論,味道倒確實是和風沒錯。
“瀏覽新聞網站嗎?”穿着女僕裝的candy漂浮着,在旁問道。
綱吉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他伸出指頭在虛擬化身上點了點,後者笑嘻嘻地躲了開來,“怎麼啦,你今天看起來好奇怪。”
“呃,沒什麼。”綱吉不再多言,埋頭把機能食品吃光,對高科技產品的新奇過去後,此時的他已經無比想念奈奈媽媽做的早餐了,連餐桌上無比鬧鬨的氣氛都很想念。
“…一定要穿上這個嗎?”吃完飯,綱吉無比糾結地站在衣櫃前。
[我覺得第一天工作最好穿上真實的西裝才會顯得幹勁滿滿啊,不過你要使用服裝投影也是可以的。]“欸?連衣服都可以投影嗎!”綱吉驚奇道。
[是的,你要試試嗎?]綱吉站在試衣鏡前,鏡子裏站着一個留着蘑菇頭的短髮少女,有着一雙棕的大眼睛。他看了一眼,覺得很彆扭,就不再看那張臉,轉而關注起手裏的拿着粉盒型的服裝裝置,作着觸摸屏,選擇幾個如“formal”、“sports”的目錄選項,接下來只要搖晃一下手裏的服裝裝置,衣裝的組合投影就會在身體表面重新隨機組合,直到挑到一套自己滿意的。
他倒不像女孩子一樣有着購物愛好,只是對這個服裝裝置非常心水,要是在他的世界裏也有這種東西的話,他就不用擔心每次爆衫後的遺留問題了。
然而最終,綱吉還是穿上了真實的西裝,總覺得這個高科技的時代既真實又虛幻,全息投影的再現度與細度已經完全超出人類的辨識能力,可他又清晰地意識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身上的衣服,所以還是換上真實的衣服來得實在,至於下身是裙子什麼的…都成為女孩子了他還會在意這個嗎!該無比慶幸這會沒有人嗎?這絕對是他不能暴的黑歷史…
換好衣服,綱吉又看了會之前candy所説的新聞。天氣預告、新品介紹的廣告、星座運勢這些節目都和以前都沒什麼區別,令綱吉到怪異的是一則新聞——“新宿區預測的集團壓力為level3,推薦使用預防心理污染補給品。”聽起來倒是更注重人們的心理健康了,這種表述方式亦新鮮的,要知道心理安全問題在他的時代並未完全普及。
過了會,常守朱催促他該去上班了,而candy也關了新聞提醒他。綱吉頓時緊張起來,還沒等他站起來,手上的攜帶情報終端卻忽然來了電話,通訊人是常守朱所説的前輩。…半小時後,綱吉坐上了前往目的地的出租車。
——因為有突發事件發生,那所謂的前輩的監視官叫他直接去現場,同時也算是解釋般地説就算綱吉在本部面也不會有同科的人,反正遲早都要參加“實戰”在現場與同事會面不是更好。
話是這麼説沒錯,綱吉還是覺得分外不自在,就好像原本不屬於他的責任強行推到他身上一樣,這種類似怨念的想法不是針對常守朱,而是那個罪魁禍首,麻倉好。但他不會推卸就是了,就算沒有愧疚,他也不擅長拒絕別人的請求,或者説本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所以此刻,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綱吉坐在車內,雙眼盯着窗外,外頭正下着冷雨,行人匆匆,陰霾的天空映照着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不知是否是錯覺,他覺得這未來的世界看起來格外的悽清,常守朱解釋説每當下雨的時候,整個東京除了有屋檐的地方,基本都會停止有外觀裝飾的全息投影。
到了目的地附近,綱吉下車,因為看了天氣預報所以帶了傘,他撐着傘步行前往。事發地點是一個臭氣和污穢共存的廢棄地區,無秩序的建築物對紮在一起,就好像古老的工廠一樣。
果然在未來連案發現場都和以前不同了…綱吉看着眼前的情景想到。
除了圍觀的羣眾,現場被無數刻上公安局徽章的桶裝自立機封鎖,它們全高160釐米,頭部帶有攝像眼用以巡查,而一部分的巡查機使用了公安局的吉祥物“柯美莎”的全息投影,站在道路中央播放着廣播,可愛的外表看起來有些滑稽與格格不入。
——“這裏是公安局刑事課,現在這塊區域因安全原因限制進入,附近的居民請立刻遠離。再次放送,這裏是…”綱吉在人羣外觀望了會,握了握拳,然後硬着頭皮奮力擠了進去,被巡查自立機阻攔時,他在常守朱的指導下出示了全息投影的身份證,順利通過後,他張望了下,終於在停於自立機中央的警車旁找到了常守朱、現在亦是他前輩的監視官,宜野座伸元。
宜野座伸元個子很高,身姿修長,五官清秀,帶着副現在很少能見到的眼鏡,儼然一副城市英的形象,他臉上並無多少表情,看起來是一個很嚴謹肅然的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宜野座伸元打斷了綱吉有些磕碰的自我介紹和關照話語,“不好意思,刑事課人手不足的問題很嚴重,現在開始就要給我成為戰力好好工作。”
“欸?是!好的…”綱吉尷尬地撓了撓頭。
宜野座伸元已經練地作起攜帶情報終端,立體投影顯示出這次事件的情報,而同時宜野座伸元也敍説道,“對象叫大倉信夫,就職於virtualsports運營公司,在街頭接受相檢查時,雖然自立機要求其進行神治療,但其拒絕後逃亡。掃描儀記錄的psychopass相為森林綠,可以預見他有非常高的攻擊和強迫症的症狀,都不用測定犯罪係數了,肯定是潛在犯。”綱吉努力收着信息,一些名詞常守朱已經給他科普過,相就是神的“健全度”如果神狀態很安定的話,相就會顯示透明的白,相反就會變得渾濁。相掃描是即時的,犯罪係數的分析卻需要耗費時間,但是犯罪係數才是關係一個人的真正價值之數據,如果超過了犯罪係數的規定數值,會被當成大眾所説的潛在犯逮捕並隔離,從而成功地做到制止未發生的犯罪,先知系統目前還做不到即時處理這一數據。
如果相掃描出的對象是他自己的話,據常守朱所説他顯示出來的相就很乾淨。
“那…現在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綱吉問道。
如果是單純抓捕犯人的話,應該用不着那麼大張旗鼓吧,特別對象還只是潛在犯的時候,但是光憑相就判定一個人是壞人而逮捕起來,這在他的世界裏,是很難讓人接受的。如果沒有構成實際的犯罪的話,是無法定罪的。他不知這種進步適宜與否,若他檢測出的相是渾濁的話…呃,不要想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吧,在還沒摸清局勢的時候,他只能跟着這裏的規則行動。
宜野座伸元俯視着面前的後輩,最初新人的眼底有着不容忽視的慌張與膽怯,他沒有時間去等他適應,不過這會新人已經開始會自我思考了——先知系統的判定應是不會出錯的,這麼想着,宜野座伸元點了點頭,“不錯,大倉逃進的廢棄街區沒有中轉器,所以自立機不能進入。而且,大倉在逃亡的時候好像將路人作為人質了。”
“人質?”宜野座伸元從警車的副駕駛座取出刑事用夾克和槍套,扔給澤田綱吉,同時説道,“據目擊者證詞,人質是一個年輕的女,還沒能確認她的身份。”綱吉會意地套上夾克,將槍套入皮帶,槍什麼的,他其實也不陌生,但警察去抓捕犯人,犯人手裏還有人質,綱吉聯想到之前進來時人們圍觀的情景,不很入戲地問道,“附近的居民是不是可以先撤退?”
“雖然那裏登錄為無人區域,但實際上是漢的巢,要做好覺悟。”宜野座伸元説着看了他一眼,“但也不用太擔心,會有人與你一起行動的。”説話間,一輛裝甲箱車開了過來,車子全身都散發着異樣的沉重,連車窗都被鐵欄封印起來。
“這是什麼?”綱吉愣了愣,顯然常守朱也不知道。
“等下要看到的人,是與你要抓捕的潛在犯差不多的人。”宜野座伸元用嚴肅的口吻説着,“那些傢伙都是犯罪係數超過規定數值的人格破綻者,本來應該當做潛在犯被隔離的。他們唯一可以被允許的社會活動,就是驅趕與他們同樣的犯罪者。”兩人目視着裝甲車緊靠警車停下,“這些傢伙是獵犬,狩獵野獸的野獸。這就是執行官,是你作為監視官要管理的屬下。”獵犬…?難道監視官的作用就是監視這些人?
裝甲箱車厚重的大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四名男女,三男一女。他們個個都好像提不起勁似的,毫無緊張,帶着一種獨有的傲慢與隨意走到了宜野座伸元的身邊。
綱吉見着其中一個人,卻忽然怔住了,“欸——”*虛無漆黑的空間裏,麻倉好看着右手心,上面只有一團極小的光點。
“哎呀,果然還是不行麼…”嘴裏是詼諧的口吻,他的臉上同樣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唯有眼神諱莫如深。
“*不能帶走,連靈魂都阻止我帶走嗎?”他收攏手心,對着虛無的某點説着,“不過這樣的結果連你都沒預料到吧。”沒有任何人回答。
“在世界崩潰之前,我會將他帶回來的。”作者有話要説:…恩,我總算趕上更了內牛,果然,手賤又開了個坑是作死啊啊啊啊啊!
於是嫌這裏慢的話,可以去看看另一個坑==閃閃和委員長的無限坑…雖然那裏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