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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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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從望江樓直撲白沙河,卻與吳衞東等人錯過了,趕到時沒見到各位頭領,也沒見到怡婧。打聽一下,怡婧已經離開了,沒有跟人一起去總舵,別人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可兒聽了大為失望。如果快上三天,也許便可以見上一面。失望之餘,他也在考慮,是去尋找怡婧還是去阻止天河幫的內扛。尋找怡婧又到什麼地方去尋?阻止天河幫內扛又怎麼着手?自己與天河幫之人並不,他們又如何會聽自己的呢?他心中不些嘆氣。自己追着怡婧,而怡婧去追南宮寶,自己對天河幫的局勢無能無力,而南宮寶只要上下跑一趟也許就可以解決問題,這就是差別。也許在武功上,他可以勝過南宮寶,但在別的方面,卻差了不少。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格有些弱,膽子也小,但這並不代表他心中便沒有自己的想法。歡樂兒是江湖的神,讓人無法超越的神,可兒生活在他的陰影下,沒法翻身,但現在,他也想努力一下,就算沒法超越他父親,但做第二個歡樂兒也還是不錯的,他也想努力,為江湖做點什麼,也算為自己做點什麼。對於怡婧,那是他的一個夢,是他未完成的一個夢,是他軟弱的見證,而他去追怡婧,也許是向她證明,更可能是向自己證明自己的勇氣。兩下衡量,他決定去望江樓,天河幫總舵。

來到天河幫總舵的並不只可兒,丐幫三長老也早已到來,久未見有丐幫的消息,街上的乞丐並不曾少,但現在很少有人從他們身上想到丐幫,想到曾經強大的丐幫。吳衞東等見他們到來,很有些意外,相互問候過,吳衞東便開門見山的問:“三位長老到來,不知有何見教?”三人忙説:“見教不敢當,只是…”王長老接下去説:“只是聽聞南宮少俠不幸,特來問一下。”雷振水道:“多謝三位費心了。”吳衞東問:“貴幫可立了幫主?”劉長老搖搖頭道:“人才難得,哪裏那找到合適的人選吧?何況這時還是非常時期,誰又能領導我丐幫重建呢?”梅香説:“非常時期也正是考驗一個人的時候,都説亂世出英雄。”李長老接話説:“但更出鬼雄啊。三年前一戰,我幫基本損失乾淨,雖經我們努力,卻還是無法恢復元氣。”吳衞東嘴道:“這次三位來,必定還有其他的事吧。”王長老説:“是這樣的,聽説貴幫出了點小事,我們這次前來,是想問一下可有什麼能夠幫孝勞的。”雷振水問:“那我們想知道,地靈宮現在的勢力如何?”李長老説:“實力未減,不能與過去的天河幫相比,但也許能與將來的天河幫相比。”雷振水説:“那三位認為那陳英有什麼目的嗎?或者説是野心?”王長老説:“當然是希望天下大亂,各幫實力受損,他趁機坐大。”雷振水説:“但我並不這樣看,從上回黃河幫之事來看,他希望我們天河幫坐大。”李長老問:“為什麼?”雷振水説:“一統天下,我們天河幫現在也希望有一個有威信的人來領導我們。如果張維新不下台,沒有人肯出任幫主之位,那麼陳英便可以趁機夫上他的中意之人,從而達到控制我們天河幫的目的。”劉長老問:“那張維新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他怎麼走到這一步了呢?”雷振水説:“也許是命運吧。”劉長老説:“別幫之事,我們本不便發言,但天河幫也算是江湖一大幫,大家費了那麼多心血,才合併成現在,如果又走向分裂或者打起來,也太讓人覺得可惜了,我想南宮少俠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吧。”雷振水説:“如果有其他的選擇,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打起來對誰也沒有好處。”吳衞東也説:“這事我們會好好處理的,請三位長老放心。”王長老説:“那有什麼事要幫忙的,我們必定孝勞,要是發靈宮的敢挑起事端,我們必定會站在正義的一邊的。”吳衞東説:“那我就代表我們天河幫近兩萬弟子謝過了。”三人告辭後,雷振水説:“也許是他們聽到什麼風聲來勸我們的。”吳衞東説:“可能是含着警告之意。”梅香問:“剛才為什麼不問一下是誰借小寶之事來要脅我們的呢?”雷振水説:“估計他們也不知道,否則他們會告訴我們的,藉此來向我們賣個好。”梅香説:“別人不身體只放出消息,自然是想亂我們的陣腳,但從另一方面來説,如果小寶真的還活着,也許不久便會現身。”吳衞東説:“如果是這樣,那麼對方必定知道小寶的屍體不見了。”雷振水站起身來説:“好了,先等一等,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上面的舵主護法也該來了,吳幫主考慮得怎麼樣了?”吳衞東説:“我正想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呢,你比我年輕,面魄力能力什麼的都比我強,還是別為難我的好。”雷振水搖搖頭説:“這個位子不適合我。”梅香道:“大家不坐,難道要讓給我坐不成?”雷振水道:“有何不可?”梅香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樣想的,在這天河幫生死攸關的時候,大家都退縮了。”雷振水説:“不是退縮,而是不適合,我可以全力護佐幫主,但我並不適合當幫主。”吳衞東説:“既然這樣,我看將許舵主推為幫主如何?”梅香問:“他行嗎?關鍵是不知威信夠不夠。”雷振水説:“可以考慮,威信是可以建立的,況且也難找到一個對上面下面威信都很高的人,要不找他來談一談。”梅香問:“但這樣弟子們會怎麼想?”雷振水説:“現在天河幫已經進入一個舵主勢力大而幫主勢力小的時期,有時幫主只是一個代表,而許多勸力都被舵主分散了,看一看張維新便知道了。”吳衞東説:“關鍵是弟子們的調動勸,幫主讓給許仕龍,而護法呢?弟子們的調動,依照慣例,該由護法來調動的。”雷振水説:“任他怎麼調動,不可能將一個舵的弟子調空,閒時有七八成弟子在舵裏面,忙時也有四五成的弟子在休息,何況一隊來一隊走,他並不能將所有的弟子調到鄱陽湖,供他使用,所以如果天河幫不能形成一個緊緊的一團,象這樣分散也一樣,各司其職,按正規的輪子來轉動,象張維新做幫主,如果他不對眾舵主下毒,這一切不是運行得很好嗎?”吳衞東説:“可當我們發覺出問題時便遲了。天下並不太平,還有地靈宮在暗處隨時準備吃我們一口,所以我覺得現在並不是按正常輪子轉動的時候。”雷振水説:“那先看看上面幾個人的反應吧。已經有五天時間,如果他們快的話,再過七八天便應該可以到了。”三人正談論着,有弟子來報:“上回見許舵主的老者在外面單獨求見雷先生。”雷振水説:“好,讓我去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梅香説:|“要小心些,別人可能不懷好意。”雷振水點頭説:“我會小心的。”接着對那個弟子説:“請他到我的書房來。”他又對對兩人説:“我倒要看看他這次來又出什麼建議。他這回見我,下會也許會單獨見你們了。”不用問,這老者是南宮寶易容的,他實在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可以見到他義父又不讓別人知道。雷振水進來時,南宮寶已經到了書房等着。那領他來的弟子見雷振水進來便出去了。南宮寶看他義父,神情有些動,但他強忍住道:“把門關上我們談。”雷振水見他這樣,似也想到點什麼,問:“你…你…”接着回身將門關上。再回過頭時,南宮寶已經恢復本來的面目,雷振水見了,一時老淚縱橫。南宮寶上前一把抱住他,叫道:|“義父。”一時不再説話。雷振水也動得半天説不出話來。動了好久,南宮寶才推開他義父。雷振水説:“我知道你一定還活着,一定還活着。”南宮寶説:“我對不起義父,老是讓你擔心,卻沒盡一天孝心。”雷振水説:“你活着就好,你一切都好便是我最大的安。”南宮寶説:“我本來一時還不想現身,但聽到有人用我來威脅你…”雷振水説:“那消息是我放出來的,本想試探一下你…”南宮寶説:|“這樣一來恐怕更多的人知道我還活着了。”雷振水不好意思的説:“我當時還沒想到那麼多。”南宮寶説:“也還可以補救,我待會兒去見吳幫主,再去見梅舵主,這樣別人可能以為我真的是來為天河幫出謀劃策的。雖對我身份有些懷疑,但想必不會猜到我真實身份。”接着變臉,又成了剛才一副老者的模樣。雷振水説:“看來你的易容術有些長進了,但你手上脖子上還有不很的破綻。”南宮寶點點頭説:“我正在慢慢的摸索。”雷振水説:“好了,你去見他們吧,我知道你沒事便放心了。”雷振水送他去見吳衞東,自己退回來。吳衞東有些奇怪,雷振水竟不先與他透點什麼便直接把人送來,讓他心中沒底。南宮寶待他義父出去,便説:“吳幫主一向安好?”吳衞東問:“先生如何稱呼?”南宮寶道:“老夫姓何,與你們前幫主何水生有些關係。怎麼,我們可以談一談嗎?”吳衞東説:“可以——先生是哪裏人?”南宮寶説:“老夫從小在江邊長大,以打魚為生,我的幾個孩子在這附近做點小買賣,我也曾是天河幫的一份子,但後來…唉,別説了,我這次來,是希望你們這次的結能夠解開,不要血衝突才好,雖説弟子們有些矛盾,但想來也沒到火拼的地步吧。”吳衞東説:“你對我們天河幫似乎有些瞭解。”南宮寶説:“我在江邊打魚,而幾個兒子在菜館,對這事,江湖中議論得很多,想不知道都難啊。”吳衞東問:“那先生認為應該怎麼解決呢?”南宮寶説:“以舵為主,調回自己的弟子,自己的生意自己做,比如太湖有一批貨,想運到鄱陽湖,這貨由鄱陽湖弟子去買,鄱陽湖弟子去賣,賺得的錢由鄱陽湖弟子自己分,而太湖也可以從鄱陽湖進貨來太湖賣,這樣各做各的生意,想來也不至於引發衝突吧。”吳衞東説:“這與你上次所説有些不一樣啊。”南宮寶説:“我鄉野之人,見識淺薄,自然是想到什麼便説什麼了。”吳衞東説:“你的建議並非沒有可取之外,但天河幫作為一個整體是不容分割的,象你那樣雖可保一時之安,但從長遠來看,各舵之間又會產生矛盾。所以我們是不是允許天河幫走向分裂的,一切必須統一調度。”南宮寶愣了一下,嘆道:“看來我是來錯了,但…我看梅舵主我也沒有見一面的必要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告辭了。”吳衞東忽然説:“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上面的弟子真的想分裂,我不惜用血的代價來統一。”南宮寶再次愣了一下,嘆了口氣,搖頭離開。吳衞東自言自語的説:“我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他一出門便去找雷振水,雷振水看到南宮寶一切平安,看樣子心也變了不少,便放心下來。見吳衞東臉不善的進來,便問:“怎麼了?”吳衞東説:“他想必與你説過,他説我們在河幫最好分成一個個的舵,自成一體。”雷振水看他的臉,知道他的受,作為天河幫的一個老臣,自然想看到大一統的天河幫,強大的天河幫,而不希望看到天河幫象一盤散沙。當年高鐵山也是,只是陳英可能覺得他野心太大,才冒着險來親自除掉他。雷振水安道:“他們的看法自然與我們的看法不一樣,我也是天河幫的舊臣,也不希望天河幫就此分裂,也希望看到強大的天河幫。但我們也好好的反思一下,為什麼三年過去,強大的利益還沒有將大家團結起來,而我們這些人呢?為何與趙護法等人也產生隔離?”吳衞東也愣住了,默默的退了回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沉思着。

梅香大概也知道老者走了,便來見雷振水,問:“看出點什麼來沒有?”雷振水説:“他與我談得不多,後來又去見了老吳,對老吳説讓天河幫分裂成一個個的舵,老吳衞心不痛快,我想,誰忍心看着天河幫分裂呢?”梅香説:“從長遠看,如果天河幫能團結,比分裂強多了,他不是天河幫弟了,作為一個局外人,自然只看着眼前了。”雷振水説:“好了,剛才我與老吳談到了為什麼天河幫統一天年了,而弟子們為什麼還相互仇視,而我們一些舵主又做得怎麼樣呢?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梅香聽了也愣了一下,問:“你為何忽然有這種想法?剛才的老者這樣勸你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雷振水説:“剛才的老者和吳幫主的談話,讓我想到這一點。”梅香説:“但我覺得你的心情忽然變得好起來了。”雷振水説:“是啊,我想通了,既然幫主之位別人不想幹,那我就幹吧。”梅香忽然問:“那才那老者是小寶裝的?”雷振水不動聲的問:“為何想到是他?”梅香説:“只是覺。”雷振水點點頭,説:“確實是他。”梅香問:“他為什麼不見我?”雷振水嘆道:“他所以如此,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活着,如果不是聽到江湖上一些不利於我的傳言,他恐怕還不會現身。”梅香問:“吳幫主知道嗎?”雷振水説:“你想到了,他自然也會想到。”梅香説:“無論如何,你同意出任幫主,他聽到了都會很高興。”雷振水説:“但我們也還是要好好的想一下,為何小寶能取得別人的信任而我們不能。是否我們一開始就對人不夠真誠?”梅香説:“從黃天霸那時候,我們上下就開始敵對,想一下子就轉變過來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慢慢的來,小寶他既不是太湖的,也不屬鄱陽,所以可以取得眾人的信任,而我們,需要更多的努力和付出。”雷振水説:“這個我明白,待過一會兒,我們再找吳兄談吧。小寶之事,別讓太多的人知道,可能會有人對他不利。”梅香問:“吳幫主呢?”雷振水説:“讓我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他説吧。”梅香又問:“小寶還跟你説過別的嗎?”雷振水搖搖頭,説:“他什麼也沒跟我説,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但看他的神情還不錯,似乎已經從痛苦中恢復過來。”梅香還問:“他提到報仇的事嗎?”雷振水説:“我想他可能還有別的事要幹,否則也沒有必要改變自己的身份,如果找甜甜報仇,易容好象用途不大。”梅香説:“可能是找何水生。”雷振水説:“找何水生危險不是很大,也不必擔心。”南宮寶離開天河幫總舵,便轉到一個小針眼上去,在小鎮上住下,偶爾出來打聽一下消息,再就是練習一下他的易容術。他的學的一點點易容術,來自龍先生臨死前的一點啓示,有許多‮物藥‬方面的,都得靠自己摸索。因而雖經他不懈的努力,見了雷振水,也讓他一下子出原形。此時江湖傳言不少,但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消息。但天河幫竟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讓他有些意外。想當年,他天河幫剛成立時,長江缺口,他們自己節衣縮食,也記弟子們去救濟那些受災的百姓,可現在,聽到最多的是天河幫如何如何霸道,如何的不講道理,雖淡不上無惡不作,但也肯定是沒幹什麼好事,想想他,他義父,梅舵主,吳舵主等,應該算是上是好人,但他們卻幹了什麼好事呢?沒有。南宮寶雖有些想法,但也並未打算去與他義父談。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或者遲疑着什麼。

南宮寶離開天河幫的第二天,可兒便趕來了。許仕龍接見了他,他説要見吳幫主,許仕龍便去通知。吳衞東不知他來幹什麼,便説:“讓他先去見梅舵主吧,就説我沒空。”許仕龍便引可兒去見雷振水,雷振水不知可兒前來有什麼事,便叫梅香一同前來。三人在客廳見面。可兒對吳衞東不來,雖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辦法,他也知道,這些人肯見他,多半是看在父親的一點威名上,否則別人怎麼會見他呢。見面後,許仕龍為三人相互介紹,這才落座。雷振水問:“公子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可兒説:“江湖不平,正道不存,想我們仁人之士自當盡一份薄力,以減小江湖上的血衝突。”雷振水問:“不知你打算怎麼做?”可兒説:“我自知人言輕微,但想來我江湖中人自當盡力阻止。”雷振水又問:“那你又如何盡力呢?”可兒不答,反問:“不知你們打算如何?”雷振水説:“我一個閒雜之人,無所謂打算,而梅舵主依舊做她的舵主。”可兒説:“但江湖傳言,各位與上面的張維新等產生了一些矛盾,擔心會打起來,不知真假。”雷振水説:“當然不是,我們與張維新之間沒有矛盾…有的點只仇恨。”可兒愣了一下,説:“但也不能因為個別人的仇恨而讓大家都起衝突,讓那麼多人去拼殺吧。”雷振水問:“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辦?”可兒一時也沒主意,他只談了什麼樣做是錯的,但如何才是正確的呢?讓人家放棄仇恨嗎?他愣了一下,問:“不知你們與那張維新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雷振水淡淡的説:“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又如何來勸我們放棄仇恨呢?你並不知道天河幫的過去與現在,又如何來評判對與錯呢?”可兒無言以對。他站起身來説:“看來我是不該來的了,但我想很多人的看法與我一樣,希望江湖能夠平靜一段子。”雷振水説:“有仇恨就會有血腥,總是勉不了的。當然,如果你真的想管這件事,可以將那張維新帶來這兒,讓我們少數幾個人來處理相互之間有仇恨。”可兒沒言語,離開了。雷振水自言自語的説:“就如同我們是血腥魔王,每一個都來勸我們,讓我們不要打起來,可有誰比我們自己更瞭解自己的事呢?”梅香説:“想來他們也是一片好意,他們的想法,也是眾多江湖中人的想法,那麼我們天河幫大多數弟子一定也是這樣想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是不要打起來,憑着共同的利益,我想天河幫應該不會走向分裂,因為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雷振水説:“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吳幫主,我同意了任幫主一職。”吳衞東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並未出現應有的喜,這讓雷振水和梅香有些意外。梅香問:“你怎麼了?”吳衞東道:“我思之再三,確實是我們對鄱陽湖的弟子不夠真誠,不象小寶那時候,每一步都考慮到他們的受,我們只想着爭取權力,如何瓦解他們的力量,張維新對大家這樣自然是不對,但我們又如何對他呢?我們雖選他為幫主,但心裏並沒有真正的將他當幫主,所以,他對我們大家下毒,無論是被聖姑所還是他的自主行為,我們也有責任。”雷振水説:“但…但他這樣做得也太狠了點,將我們的命提在他的手心上。”吳衞東點點頭説:“所以他應該辭去幫主之職,雷兄既然肯為其難,出任幫主一職,我很高興,但我也該提醒你,雖説你叫我們反思,但這回要真的反思,而不應該一心只想着加強對上面的控制,我們應該拿出實際行動來。”雷振水説:“吳兄教訓得是,我剛才還在想,我當了幫主第一件事便是將弟了的調動權從趙虎手上取過來,聽你這一席話,才知我還沒真的反思過。”吳衞東説:“我們之間,不要有那麼多客氣的,共同努力,將天河幫治好。聽許仕龍説,趙護法和錢舵主不便會下來,到時我們闖開心的談一次,你們看如何?”梅香説:“這樣最好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應該有江湖兒女的豪氣。”雷振水説:“眼前之急自是處理張維新離去後人心的穩定了,但我們也不能不防着一些看不見的手,對我們的左右,好久都沒聽到陳英的消息,我想他不會坐失良機,任我們天河幫強大。如果我到時建立起了個人的威信,他恐怕不會樂意,而以他的膽識和計謀,一定會有所行動。”吳衞東説:“他如何行動,我們並不清楚,所以只有以不變應萬變,但我認為,只要取得大家的信任,得到大家的支持,他陳英也不能將大家如何,上一次他暗殺高幫主,已經在我們天河幫留下很壞的印象,也就是説他不可能再入主天河幫了。”雷振水説:“如果他發現接手一個完整的天河幫是不可能的,那麼也許會接受一個殘敗的天河幫。”梅香説:“但他並不是神而是人,他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想一想賽公明,他的結果又如何?所以,對陳英也沒有必要太看高他。”雷振水説:“其實我們並不知道賽公明的結局,以前叫小寶説的,賽公明與聖姑的關係,也未必是真的。”梅香説:“但小寶也有些相信了她。”雷振水説:“聖姑救過他好幾次,並且她的神秘對男人有很大的引力,所以也許當時小寶也可能被她給騙了。不過賽公明與陳英應該不可能走到一起,並且賽公明的實力不如陳英,所以一段時間內,他應該是名折保身的。”三人討論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結果,吳衞東説:“我們似乎忘了一件事,把許仕龍忘了,也許可以聽一聽他的意見。”雷振水説:“説得也是,他也是舵主。”梅香説:“我去請他。”雷振水説:“他也怪,我們討論什麼東西,他也不聞不問,似乎一點也不關他的事,做人穩穩當當,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好象唯一的一次,就是他的一票決定了張維新做幫主。”梅香問:“這樣又怎麼了?”雷振水説:“這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什麼想法,但叫過來問一問也好。”吳衞東説:“也許是他在這種環境裏面變成這樣的,張維新在時,什麼也由不得他做主,有什麼想法自然只能藏在心裏。”不一會兒,許仕龍進來,問:“不知有什麼吩咐?”吳衞東笑道:“自己人客氣什麼,坐吧。”許仕龍在一邊尋一個位子坐下,雷振水説:“這幾天我們主要來應付各方的教訓,你也知道,有人竟建議我們天河幫散了,而有人認為與他們上面火拼算了,你有什麼建議嗎?”許仕龍笑道:“各位怎麼想我就怎麼辦吧,我認為每個人的想法都有他的道理,是好是壞,恐怕只有過後才知道。”三人沒想到他有這種看法,雷振水問:“那你的看法呢?”許仕龍説:“我認為雷先生如果出任幫主,以你的威信和智謀,天河幫自然又可以走向統一和繁榮。”雷振水説:“你如此對我有信心?可惜我認為我們面對的不只是天河幫內部的事,還有其他的不確定的因素,而那些我卻無能為力。”許仕龍問:“你擔心陳英?”雷振水點點頭。許仕龍説:“關於這一點,我也無能為力,只能讓這兒的弟子注意一點。”雷振水説:“這幾天我們也在反思,是否我們對上面的鄱陽湖的弟子不夠真誠,你有何看法?”許仕龍説:“我個人認為,大家確實對張維新太過冷淡了,至於其他方面我倒是沒有什麼覺。”吳衞東説:“這一點我們也認識到了,天想法子改正…對了,趙護法和錢舵主什麼時候可以趕到?”許仕龍説:“如果一切正常,三天後便可以趕到。”吳衞東説:“等他們到來,我們打算與他們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