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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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就檢查,為什麼要衣服?”她又羞又怒。
他長嘆一聲,知道她一點也不懂肋骨長在哪裏。
“肋骨就是你前的骨頭,我要檢查它們是不是斷了,就必須…用這個方法。”莫語柔紅灩灩的嘴張得更大了,一張俏臉霎時變得火紅,她死命地搖頭抗拒,以看採花賊的眼光指責他。
“該死!你的命重要,還是世俗的狗禮節重要?”宇文豐大吼一聲。她絕對有能力瘋一個聖人。
“禮節和命都很重要。”她小聲地回答。她怎可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出部?她不能違反從小奉行到大的淑女教養。
“你!”他的眼眸出駭人的火光。
她以為宇文豐會破口大罵,誰知他下一步卻是撕下自己的袖子,以布條綁住自己的雙眼。
“請你將衣服下。”他一字一句都充滿壓抑的怒火。
“我還是覺得不好…”少女的矜持始終存在。
“莫、語、柔不要考驗我的耐。”她一震,可憐兮兮地下了外衣,像個坦然受死的犯人,無限委屈的躺下來。
宇文豐深一口氣,憑着她的呼聲猜測她的方位,而後慢慢坐上牀沿,一隻手探向她…“那是我的肚子。”當宇文豐的手停在她的腹部時,她尷尬萬分的開口。
他低咒一聲,慢慢地向上移,努力不去想像他所觸及的凝脂玉肌,只是專心地檢查她的骨頭是否有移位。
他的手是灼熱的火焰,所到之處皆引起了燙人的熱,令她全身發紅發燙,她動也不敢動,只能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大手四處移動。
“沒事了!”確定她無異樣後,他連忙收手,隨即站起身,背對着她,給她時間着衣。
宇文豐揹着她解下了布條,他還記得她皮膚細膩的觸…他舉起自己的手,發現竟然還有些顫抖。
他今年二十七歲,在十歲那年父母雙亡後,他就立誓不要擁有過多的情,情過多的人通常脆弱,他告訴自己,身為霧谷的主人是不需要情的。
這些年他一直是如此,冷漠、嚴肅已經成了習慣,直到碰見了莫語柔,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霧谷的小丫頭。
他一直以為她是和青兒一樣大小的娃兒,他欣賞她的傲氣和頑固,和她打賭也純粹是為了好玩,直到她倒在小溪邊奄奄一息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確關心她。
最諷刺的是,她並不是一個小丫頭,而是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家,他看了她的身子,也摸了她的身子,即使是為了救人,他還是踰矩了。
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他只剩一個選擇…娶她。
宇文豐聽到細微的啜泣聲,本能地回頭探視。莫語柔已經穿好了衣服,但背對着他,肩膀上下地動着。
她哭了?
宇文豐眉頭一緊,她從馬上摔下來時沒哭,和他幾番鬥嘴,即使氣得面河邡赤,她還是沒哭,現在卻哭了,為什麼?難道是她傷口疼了?
“你的傷口很疼嗎?”他探向她的腳踝。
肩膀仍舊動着,窩在被子裏的頭卻搖了搖,還把腳踝縮進被子裏。
“你到底怎麼了?”莫語柔泣聲乍停,幽幽地從被子裏冒出一句話:“你可不可以讓我靜一靜。”堂堂霧谷之主,就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讓出了自己的房間,但他還是不明白她因何而哭。
“莫語柔,你家中還有什麼親人?”走到了門邊,宇文豐回身問道。他打算擇上門提親,給她一個代。
“只有一個遠房表姐在京城。”莫語柔聲答,續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上門提親。”頓時,四個字炸得她一彈而起,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他所説的。她瞪着宇文豐,彷彿在看一隻三頭怪獸。
“你…你剛才説什麼?”她以為那只是受傷後的幻覺,因為絕不會有人用談論天氣的口吻來討論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