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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天羅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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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靈道長道:“住口,貧道和千拙大師的妙計,豈是爾等能明瞭的。”傅東揚道:“這算不上什麼妙計,至少,你們先要對付了我們,才能取得天羅教的信任。”但聞步履聲響,東方亞菱和南宮玉真並肩行了過來。

傅東揚回顧了東方亞菱等一眼,道:“東方姑娘來了,道長有什麼事,可以和東方姑娘談談了。”百靈道長目光抬處,也不看得心中一動,立刻一口氣,把它壓了下去,一拱手,道:“哪位是東方亞菱女施主?”事實上,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東方亞菱身着長裙、白羅衣。

南宮玉真卻是一身紫疾服,身佩長劍。

二人身後,緊隨着追風、摘星二婢。

東方亞菱停下腳步,一揮手,道:“我就是東方亞菱,道長是…”百靈道長道:“貧道武當掌門人,百靈。”東方亞菱道:“原來是武當掌門人,晚進失敬了。”百靈道長道:“聽説姑娘才慧過人,進入江湖不過年餘時光,就造成了一段奇蹟。”東方亞菱道:“所以,天羅教主也很看重找。”百靈道長道:“姑娘,貧道和大師合計過了,目下情形,只有我們這一個辦法,這辦法不算好,不過,實在地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東方亞菱道:“道長可否把你們的妙計,説給晚進聽聽。”百靈道長道:“簡明點説。我們準備拖延時間,把你給天羅教之後,我們就可以取得一部份解毒的‮物藥‬,以解救少林、武當兩派,有了這些人手,我們就能守住少林寺和三元觀,只要這兩個地方不被天羅教佔去,咱們就有對付大羅教的辦法,這件事,關係天下武林同道的興亡大事,希望你東方姑娘幫咱們一個忙。”東方亞菱道:“要我如何一個幫法?”百靈道長道:“咱們一起去見那天羅教主。”東方亞菱道:“哦!”百靈道長道:“聽説姑娘的才慧絕倫,想來定然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了。”東方亞菱道:“我是深明大義,因此大義大節,絲毫不苟…”百靈道長接道:“那好極了,姑娘能知曉厲害,就要他們放下兵刃,和在下同去見天羅教主。”東方亞菱笑一笑道:道長,你想錯了。

百靈道長一皺眉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方亞菱道:“天羅教主是何許人物,他們怎會很認真的和你們講斤兩,道長難道真的相信他們的話麼?”南宮玉真道:“拿道長的用心來説,也是其心可誅,你要用我們的命,去救貴派中人…”百靈道長接道:“也不是隻有武當一門,還有少林弟子,姑娘,天下門派,以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實力最為雄厚,如若這兩派垮了,還有什麼人能夠支撐大局?”東方亞菱道:“我想兩位目前的作法,不是為武林大局效命,而是為天羅教的霸權效命。”百靈道長道:“看來,女施主也是強詞奪理的人。”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這老道士別有用心,你別管了,讓我殺了他。”東方亞菱道:“天羅教主這一計叫一石兩鳥,就希望我們打一個兩敗俱傷。”南宮玉真道:“小表妹,這老道士太妄自尊大了,這時,他還在擺武當山三元觀中,當他掌門人時一樣的架子,要好好的教訓他一次才行。”東方亞菱道:“他如是正氣浩然,能明大是大非,就算他是三元觀中的香火道人,咱們一樣敬重他,如若他不辨是非、藐視江湖正義,就算他是武當掌門人,咱們一樣不把他放在心上,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間,不教而誅謂之,咱們先把道理講清楚,讓他明白之後,咱們再出手不遲。”南宮玉真點點頭,未再多言。

東方亞菱目光轉動,望了百靈道長一眼,道:“道長,你應該明白,武當派所以受人敬重,是他們傳統的義俠神,絕不是他們那凌厲的劍法。”百靈道長道:“是的!”東方亞菱道:“道長,我已點破了閣下的計劃,此時此地,道長的計劃行不通。”百靈道長道:“貧道的計劃行不通,姑娘有什麼高見呢?”東方亞菱道:“計劃倒有,怕道長不肯聽從。”百靈道長道:“姑娘請説吧!”東方亞菱道:“剛道長親自出手,試過家兄的武功,比你們武當弟子如何?”百靈道長道:“令兄很高明。”東方亞菱道:“家兄的武功,在我們這羣人中,算不得頂尖人物。”百靈道長道:“貧道領教過了。”東方亞菱道:“那很好,咱們既然不比貴派中人差,道長似乎是也不用犧牲咱們換取貴派弟子的命了。”百靈道長道:“貧道並非只為木門設想,而是為了江湖大局。”東方亞菱道:“天羅教主,要你們把我帶去見他,那就説明了一件事。百靈道長道:“請教?”東方亞菱道:“在天羅教主的心目中,我東方亞菱的份量,比兩們還要重一些,對麼?”百靈道長道:“哦?”東方亞菱道:“為今之計,道長有兩途可循。”百靈道長道:“哪兩途?”東方亞菱道:“一是你們率領目下弟子,不用再回去,和我們合於一處,共同對付天羅教中人,二是彼此放手一戰,分個高下出來,道長也好回去差。”千拙大師突然説道:“女施主,少林、武當兩門,還有數百位弟子的生死掌握在天羅教的手中。”東方亞菱道:“大師認為帶我去,天羅教主真的會放了他們麼?”千拙大師道:“本來,老納對天羅教主也不信任,不過,這中間,有一個保人,老納就不得不信了。”東方亞菱道:“什麼保人,能使你們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掌門人,輕輕易易的被人玩於股掌之上?”千拙大師道:“那個人,不但老納和百靈道兄信任他。就是諸位,我想他應該很信任他了。”東方亞菱道:“什麼人有這樣好的信用?”千拙大師道:“無難翁。”傅東揚道:“無難翁一生不打證語,這個人,倒是可以信任。”東方亞菱道:“哼!無難翁,這個老怪物。一生怪僻自命,輕淡名利生死,想不到老邁之年,竟然説了這一次謊言,把他一生的節,毀於一旦。”秋飛花道:“亞菱,無難翁在江湖上極具清譽,沒有證據的事,不可武斷。”東方亞菱道:“一個人,過去從未説過謊言,但不能保證他永遠不説謊言,我不是懷疑他,這明明是謊言,叫人如何能夠相信…”微微一頓,接道:“不過,有一件事,叫人想不明白,無難翁一身絕技,輕淡生死,不重名利,什麼事,會迫得他如此説謊呢?”千拙大師道:“一個人的信用,需要無數的事實證明,武林中人,誰不知道無難翁不輕作任何承諾,一言如山,出口的話,絕不反悔。”東方亞菱道:“他怎麼答應你?”千拙大師道:“他保證天羅教主不會失信,以你東方姑媳換百粒解藥,以解救本門和武當門下弟子百位之命。”東方亞菱道:“這些弟子,現在何處?”千拙大師道:“都在這山谷外面。”東方亞菱道:“他們早就落在了天羅教的手中?”千拙大師點點頭,沒有説話。

東方亞菱道:“中毒之人,包括你大師和百靈道長在內?”千拙又點點頭。

東方亞菱道:“我明白了,你去請與難翁來見我!”千拙大師怔了一怔,道:“請他來見你?”東方亞菱道:“不錯,你只要告訴他,我東方亞菱要見他,我相信他會來。”百靈道長道:“大師,不用和這個丫頭扯了,我看今之局,大約只有動手一途了。”千拙大師輕輕籲一口氣“道兄,咱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後生可畏,老納今總算見到了下一代英雄才人。”百靈道長道:“大師,你…”千拙大師道:“老吶想改變心意了,東方亞菱率領這一批人手,雖然不多,但他們有一股不屈的浩然正氣,而且,個個武功高強…”百靈道長道:“大師,你難道真的相信,他們這區區數十人,真能重光武林?”千拙大師道:“也許他們不能,不過。他們至少不曾比咱們差,所以,咱們不能再為天羅教主的鷹爪…”百靈道長接道:“難道大師也不信那無難翁的保證了?”千拙大師道:“本來,我就對那無難翁的保證存疑,只不過,老納太低估了東方姑娘集合這一批人的實力,如是他們全無抗拒之能,咱們就擒她去見天羅教主碰碰運氣,至少,可以死無難翁,或使他反助咱們一臂,但老納見到的這批人手,個個都是後進之秀,強過咱們多了,所以,老納不得不改變主意。”百靈道長苦笑一下,道:“想不到啊,大師,咱們計議得好好的,你竟然改變了心意。”千拙大師冷冷説道:“就算咱們不改變心意,咱們也未必能勝過人家-”百靈道長道:“至少,咱們可以全力一試。”千拙大師道:“咱們不能勝,但卻消耗了他們不少的力量,對人對己,都是有害無益。”百靈道長奇道:“大師,你…”千拙大師道:“我已經想通了,咱們受了天羅教主的愚。”百靈道長道:“但無難翁他譽滿江湖,望重武林,年近古稀,從來沒有説過一句謊言,難道他不珍惜自己的一生清譽?”千拙大師道:“他不會稀罕清譽…”百靈道長接道:“大師既有這等看法,還有什麼顧慮呢?又為什麼要改變了初衷?”千拙大師道:“老吶想通了。”-百靈道長道:“但是貧道還末想通。”-千拙大師道:“無難翁雖然是做了保,但他挽回清譽的辦法,還可一死,他既敢作保,為什麼卻又不肯和咱們同來見東方姑娘?”百靈道長道:哦-千拙大師道:“咱們被他一語空言保證,以帶毒之身,和僅餘不多抗拒天羅教的力量一搏,如是老柄和道長戰死了此地,無難翁的諾言,又有誰知道?

百靈道長呆一呆,道:“這一點,貧道還末想到。”千拙大師道:“千古艱難唯一死,道長如若覺着回去還有一線生機,那就請便吧!”百靈道長呆一呆,道:“大師呢?”千拙大師道:“老納已決定率領隨來的幾個少林弟子,留下來,助東方姑娘一臂之力。”百靈道長道:大師,你可知道咱們身中之毒,幾時發作麼?

“千拙大師道:“知道,今大落之前。”百靈道長道:“既然大師知曉,你留在此地,又有什麼用處呢?”千拙人師道:“雖只有半時光,但這半,已然全為老納所有,我已經解開了心靈之結,也看破了生死之關,時間雖然不多。但卻勉強夠用了。”百靈道長道:“大師的意思是…”幹拙大師道:“目下,老袖雖有自己的打算,但必須和東方姑娘商量過以後,才能決定。”百靈道長苦笑一下,道:“大師,貧道呢?”千拙大師道:“悉憑尊便,道兄去留,老納無法作主。”百靈道長沉了一陣,道:“好!我回去。咱們分在兩處,也許用處會更大一些。

目光一掠東方亞菱接道:“貧道能為姑娘效勞麼?”東方亞菱道:“想法子把無難翁誘來此地,我要問他幾句話。”百靈道長道:“好!大師既然決定留在此地了,貧道先行告退一步。”目光轉註到東方亞菱的身子,接道:“姑娘,貧道如若一個時辰之內,還不能帶無難翁來見姑娘,姑娘就不用再等貧道了。”東方亞菱明知故問,輕輕籲一口氣,道:“道長意思是…”百靈道長道:“華一坤不好對付,天羅教主更是高深難測,我如説不動無難翁,自然也無顏回來見姑娘,但我會和他們據理力爭,一個時辰還不回來,在下活命的機會不大了。貧道告辭。”東方亞菱道:“道長請吧!”百靈道長帶着武當門下弟子,急步而去。

望着百靈道長的背影,消失不見,千拙大師突然合掌當,低了一聲佛號,道:“東方姑娘,百靈道兄是否有生命之危?”東方亞菱道:“不會的,晚進的看法,他會很快的帶來無難翁。”千拙大師徵了一忙,道:“姑娘如此武斷麼?”東方姑娘道:“大師,也許你們還自覺是一股很龐大的力量,但在天羅教主的眼中,你們不過是一股將要萎枯的大樹,他不會很認真的和你們計較什麼的。”千拙大師沉了一陣,若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道:“女施主高見!”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大師靈台清明,聞一知十。”東方雁低聲道:“妹妹,你是説百靈道長能受天羅教主很大的容忍?”千拙大師道:“女施主才慧絕代,果非虛傳,畫龍點睛,使老納茅頓開,天羅教主,不會和即將死亡的人計較什麼,更不會拼耗去一批高手,動手拼命了。”東方亞菱道:“正是如此,如是推想的不錯,你們預計毒發的時間,至少會提前兩三個時辰。”千拙大師道:“對!他可以把毒發時間,安排到我們預知之前,人中的缺點,住往到面對死亡時,才能起他拼命保命之心,但那時間,我們已經毒發,雖有反抗之心,卻已無反抗之力了。”東方亞菱道:“對!所以,晚進斷言天羅教主會對百靈道長有着相當的容忍,他不會對一個即將死亡的人,計較得大多,也不願白白消耗去自己的一些力量。”千拙大師點點頭,道:“老納佩服!”語聲一頓,接道:“姑娘,老納立刻告退,招呼少林派中弟子,在垂死之前,先被一批天羅教中人手…”東方亞菱搖搖頭,道:“用不着,那是最壞的辦法。”千拙大師道:“除此之外,老袖就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辦法,能為姑娘效勞了。”以少林掌門人之尊,説出如此之言,東方亞菱頓覺心中不安,躬身不禮,道:“大師,晚進不敢當。”千拙大師道:“咳!一個人的身分、地位,都是別人托起來的,所謂人捧人高,但這要經得起考驗,老納是少林掌門身分,被武林同道,敬重十分,但武林中在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劫難時,若吶的貢獻太少了,比起姑娘來,實在是慚愧得很。”東方亞菱道:“大師,你心比月,光明磊落,事情不能怪到少林寺的頭上,你們都身受暗算,有心無力,只是晚進有幸,知機較早,又在無意中找到了地下石堡,見到蘇百靈留下的武功、喝語,對江湖中這場劫難,才恍然大悟,這是一場劫數,也是一場清掃,九大門派中的掌門人,雖然個個明,也無法挽救這一場劫難,除非,這一代中,出了一個武功、才智,都強過蘇百靈的人。”千拙大師道:“數十年來,江湖上早有鷹圖、玉佩、寶塔、仙示的傳説,只可惜,老納誤認那是無稽之談,所以,沒有去注意它。”東方亞菱道:“那都是蘇百靈佈下的疑陣故意引人入魔,杯弓蛇影,混淆江湖數十年,為此,不知枉送了多少無辜命,引起了多少無謂的搏殺。”千拙大師怔了一怔,道:“姑娘,那都是假的麼?”東方亞菱點點頭,道:“是的,大師,那都是蘇百靈玩的花樣。”千拙大師黯無説道:“這一代人傑,也是一代妖孽,只圖賣才華,誤盡天下蒼生。”東方亞菱嫣然一笑,道:“大師,不知這蘇百靈是晚年知錯呢?還是他有意攪亂這一代江湖情勢,他留下一週殺棋,但卻又留下一支伏兵,世上無論是鬥智或鬥力,都是兩個人,各憑豪勇,只有他蘇百靈一個人,是自己鬥自己。”千拙大師道:“姑娘,你是説江湖的形勢,還有挽救的可能?”東方亞菱道:“不錯,蘇百靈早已留下了一支奇兵,對付天羅教,而且,鬼使神差,讓晚進找到了那支伏兵。”千拙大師道:“女施主,那些人現在何處?”東方亞菱道:“就在附近。”千拙大師道:“咳!姑娘,老納願以少林掌門身分,去請他們為江湖正義一盡心力,須知,目下江湖上已無對抗天羅教的力量,姑娘這些人手,雖然個個武功高絕,但人手太少,不足以挽狂瀾。”東方亞菱道:“晚進明白,我們這一股力量如若被消滅之後,只餘下武林四大世家,和他們抗拒,但武林四大世家,大都已外強中乾,實難當得大任。”幹拙大師道:“所以,咱們要立刻去請救兵。”東方亞菱搖搖頭,道:“不行,他們要來的時候自己會來,不到來的時刻,咱們去求地無用。”千拙大師道:“這個,這個,就十分為難了。”東方亞菱道:“為難在晚進們能支撐多少時間。”千拙大師道:“他們幾時可來?”東方亞菱道:“快則要明中午,晚則要三之後。”千拙大師道:“明中午,也許還來得及,三之後,你們絕無支持那樣久的希望。”東方亞菱道:“所以,我們不能有損傷,要儘量設法拖時間。”千拙大師道:“好吧!老吶願少林門下打頭陣。”東方亞菱道:“能不打,最好別打,打是最後手段,大師們身中奇毒,更不宜先擋鋭鋒,晚進略通醫理,也許能解得大師等身上之毒。”千拙大師道:“這個,機會不大,少林寺藏有解毒丸藥十二種,老袖等曾經分別試服,但卻無法解得身申的奇毒。”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何妨一試呢?”千拙大師略一沉,大步行了過來,敢情他要親自一試東方亞菱手中的‮物藥‬。

事實上,東方亞菱木沒有查看千拙大師的中毒情形。

她隨手由懷中取出一粒丹丸,就給了千拙大師。

千拙大師似乎是對這件事,充滿着信任,接過藥丸,看也不看就了下去。

更出人意外是,竟然是對症之藥,千拙大師下去,很快就發現了毒傷好轉。

這情形,使得千拙大師臉上出無限的驚奇。

東方亞菱低聲道:“‮物藥‬不多,只有四十粒,該救些什麼人?由你決定。”千拙大師道:“要老納回去麼?”東方亞菱道:“大師不用涉險了,給你帶來的門人,不過,要選有急智,可以應變的人。”千拙大師點點頭,接過四十粒藥丸,轉身而去。

但見羣僧低言數語,忽有數僧轉身疾奔而去。

留下了四個和尚,兩個使用戒刀,兩個用禪杖的人。

連同千拙大師,留下了五個少林僧侶,行向了東方亞菱。

東方亞菱道:“大師率四個弟子,請站在一例,還要裝出毒未解的樣子,最好聽晚進招呼行動。”千拙大師道:“武林無幼,達者為尊,少林一派,由老納算起,都願聽姑娘的命諭行事。”東方亞菱笑一笑,未再多言。

事實上,她也來不及説什麼?

百靈道長帶着無難翁,和一個白髻垂的老者,正快步行了過來。

秋飛花、東方雁前行幾步,攔花了東方亞菱。

雪低聲道:“東方姑娘小心,那白髻老者就是天羅教申的護法院主,一劍擎天邊無屆。”百靈道長當先而行,但距離秋飛花還有三尺時,就被喝止下來。

這是傅東揚的主意,來人無一不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如是距離東方亞菱的距離太近,雙方言語衝突,忽施襲擊,縱然有多人相護,也是險惡萬端。

百靈道長停下腳步,望望千拙大師,道:“大師有幾個門下弟子回去了。”千拙大師冷冷説道:“面對生死存亡時,才能顯現出賢與不肖,他們都是老納平很相信的人,想不到,竟然不願和老袖同共生死。”百靈道長吁一口氣,未再多言。

秋飛花卻對無難翁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見過再傳恩師。”無難翁臉上一紅,道:“不用多禮,不用多禮,我是承你幫忙,傳你幾招武功,怎能算師徒名份?”東方亞菱冷笑一聲,道:“無難翁,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無難翁道:“記得啊!記得很清楚。”東方亞菱道:“那很好,聽説你一生之中,從未説過謊言…不變信諾,這一點,不知是真是假?”無難翁道:“千真萬確,老夫出口的話,從來一言如山。東方亞菱道:“那你為什麼欺騙了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無難翁道:“我沒有欺騙他們。”東方亞菱道:“你真敢擔保,天羅教主會守信諾,少林、武當兩派中人,擒了我東方亞菱之後,天羅教主會放人?”無難翁道:“不會放人!”東方亞菱道:“你明知不會放人,卻敢作保,那不是欺騙是什麼?”無難翁道:“我沒有欺騙他們,我們談的很好,我雖然是保人,但我們談好的,如不能履行約定,老夫就一死謝罪,到時間,老夫拼着一條命死去,那自然不算欺騙他們了。”東方亞菱嘆息一聲,道:“就算你拼着一死,但也使清白聲譽污。”無難翁道:“老夫號稱無難翁,一生之中,未曾遇上什麼為難之事,但這一次,老夫確有苦衷。”東方亞菱道:“我相信,你遇上了十分為難的事,不惜賠上一條老命,但咱們的約定,能不能使你改變心意?”無難翁道:“反正老夫是一條命,不論怎麼死都是一樣,兩死相權,老夫應該選一個安心的死法。”東方亞菱道:“你是不是天羅教主的敵手?”無難翁道:“不知道,我和他從來沒有動過手。”東方亞菱道:“如是你們一旦動手,你有沒有勝他的信心。”無難翁搖搖頭,道:“機會不大,勝敗之算,是六與四之比。”東方亞菱道:“你的勝算佔六成?”無難翁道:“勝算四成,敗算才佔六成。”東方亞菱哦了一聲,按着又道:“你們是不是早認識?”無難翁道:“是!六十年前,我們就認識,不過已經六十年末見面了,未見面之前,我本不知道是他。”東方亞菱點點頭,道:“現在,我要請教一件事,就目下的處境而論,我們應該如何?”無難翁道:“這題外文章,怎麼一個算法?”東方亞菱道:“算咱們的約定中的一條,你答應為我作三件事,這就算其中之一。”無難翁沉了一陣,道:“逃!就算你們都是武林中第一頂尖高手,也不是天羅教的敵手,他們人數多,而且那位教主一身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東方亞菱道:“難道你無難翁,也不是他們的敵手?”無難翁道:“你應該知道,他能使老夫聽他之命,拼了一死,為少林、武當作保。”東方亞菱道:“時間寶貴,你自己説吧?”無難翁道:“因為,老夫和他動手,沒有打過一百招。”東方亞菱道:“輸給他了?”無難翁道:“老夫,這一生中,就是吃了一言如山的虧,但我很意外的,我真的接不下他一百招,事實上,我敗在他手下的時候,還不到十招。”這一下,全場中人,都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