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曲折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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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羣豪的目光,已然完全適應了這廳中的黑暗。
在很近的距離下,彼此可瞧見臉上神情。
南宮玉真暗暗籲一口氣,低聲對秋飛花道:“強將手下無弱兵,連蘭蘭似是也在那縱橫錯的花紋中,尋得了什麼?”秋飛花道:“她長年追隨亞菱,也許學到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南宮玉真聲音更低,説道:“秋飛花,你摸出了什麼沒有?”秋飛花道:“沒有。”南宮玉真道:“我也摸不出那是什麼?但我覺中好像是一座陣圖。”秋飛花道:“哦!”南宮玉真道:“就我手指觸及的紋路,有如一片蛛網,盤轉錯。”秋飛花道:“我摸那一片的花紋不同。”南宮玉真道:“是什麼樣子?”秋飛花道:“好像是一道曲轉的河,經過了不少的湖泊,人大海,自然,那不是具體的形象,是那曲折的花紋,使人產生出一種覺。”南宮玉真道:“以後呢?”秋飛花道:“沒有以後了,河水入了大海。就變成了一片汪洋,似乎是已至盡處。”南宮玉真道:“可惜,那花紋太過細小,這室中又無***,如若加上眼力之助,也許有助咱們對這些花紋的瞭解。”秋飛花道:“那蘇百靈可算得一位奇人,這座空室,只不過五丈方圓,他只在地上雕了一些花紋,居然能給很多人,完全不同的受。”南宮玉真道:“令師和亞菱表妹,必有驚人之論,但不知別人的覺如何?”目光轉註到東方雁的身上,道:“雁表弟,請過來。”東方雁緩步行了過來,道:“表姐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道:“這地上花紋…”東方雁搖搖頭,接道:“我好像行走在一道路徑上,只覺愈行愈高,至到峯頂。”南宮玉真道:“那峯頂之上,還有些什麼?”東方雁道:“路至峯頂,再無去處,斷了。”南宮玉真嘆口氣,道:“為什麼亞菱表妹能和咱們的覺不同,我看她身子已移出三尺,那説明了,她已找出了一道線索,正在追索。”忽聽傅東揚長長嘆一口氣,停下了手。
這時,仍然不停地在上摸索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東方亞菱,一個是她的從婢蘭蘭。
南宮玉真緩步行了過去,低聲道:“老前輩,發現了什麼?”傅東揚苦笑一下道:“我似是被引入了一座深谷、大澤之間,裏面有小溪錯,巨巖連綿,一直不停的伸延下去…”秋飛花低聲道:“以後呢?”傅東揚道:“以後,谷逢絕壁攔路,溪匯一座水潭之中。”南宮玉真道:“為什麼不登山?”傅東揚道:“山是一座孤峯,四面沒有任何連接的峯嶺。”南宮玉真道:“為什麼不下潭?”傅東揚道:“潭是一片死水。”南宮玉真道:“那是説,老前輩找的一條線索斷了?”傅東揚道:“斷了,不過,蘇百靈雕刻的才能,不但人顯明的紋路,而且,也能啓發人引人一種幻想的境界之中,這地上的花紋,使人有着立體的受,湛的雕刻藝術,實已到登峯造極的境界,如就雕刻的藝術而言,在下不能不佩服他了。”這時,蘭蘭,也停手站了起來。
南宮玉真舉手一招,道:“蘭蘭,你過來。”蘭蘭雀步行了過去,一躬身,道:“姑娘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道:“你在地上,摸到了什麼?”蘭蘭道:“我摸到了一道幸福之路。”南宮玉真道:“幸福之路,什麼叫幸福之路?”蘭蘭道:“姑娘,也許婢子不會説話,我想不出更好的名詞。”南宮玉真道:“告訴找,那是一條什麼樣子的路?”蘭蘭道:“姑娘,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由心中泛起一種幻想。”南宮玉真道:“不要解釋了,説出詳細的經過就是。”蘭蘭道:“我走在一條開滿百花的小徑上,那地方綠草如茵,到處是鳥語花香,只可惜啊!可惜…”南宮玉真道:“可惜什麼?”蘭蘭道:“可惜那幸福之路不長,很快就到了尾處。”南宮玉真道:“尾處又是什麼樣子?”蘭蘭道:“是一片窮山惡水,所以,小婢一直可惜那一條幸福之路太短了。”南宮玉真嗯了一聲,忖道:“不過是在石板上雕開了一些花紋,竟能把不同的人,引人千變萬化的幻覺之中,這人雕刻之術的高明,確是罕聞罕見的事了。”這時,只東方亞菱一個人,仍然不停地在地上摸索,而且。也不時的緩移着身軀。
突然間,東方亞菱緩緩移動的身子停了下來,道:“哪一位還有火摺子?”傅東揚道:“我有。”東方亞菱道:“在大門這邊有一座倒立的鼎,可能那裏有一盞油燈。”傅東揚行了過來,果然見一座小鼎,立在門後。
一晃火摺子,燃起了鼎中一座油信。
頓然間。火光熊熊,耀如白晝。
羣豪低頭看去,只見地上是一片混合的圖案,但仔細看去,才發覺是很多小圖,合成一幅大圖,脈絡分明,各成一格。但小圖與小圖之間,卻有連接的紋路。
除了東方亞菱之外。所有的人,都摸完一幅獨立的圖案之後,無法再餃接下去。
南宮玉真凝目望着圖紋。心中奇道:“這樣一片錯圖紋。怎會把人帶入一種虛幻的想象之中?”如若這室中點着燈光,只怕誰也沒有耐心,伸手去摸索那些圖紋。
沒有光線,目難見物,能給人一種強大的耐心。
事實上,視線清明之下,就算有耐心摸索圖紋,雕刻的高低不平,曲折有致的圖紋,也很難帶給人那麼美麗的幻想。
回頭看去,只見東方亞菱緊閉着雙目,一雙纖巧雪白的玉手,仍然在那錯的圖紋上移動。
經移蓮步,行到了傅東揚的身前,南宮玉真低聲説道:“老前輩,亞菱表妹,怎知道這裏有一座鼎形之燈?”傅東揚道:“也許是她在這圖案中摸出來的?”南宮玉真道:“這圖案中,是不是藏有很多的東西?”傅東揚道:“大概是吧!你看。東方姑娘蹲身、彎背,十分辛苦,但她臉上,卻泛起了一種喜悦之,一定摸到了寶藏。”東方亞菱突然停下手來,輕輕籲一口氣,站起身子,道:“傅前輩,找找看靠南邊的牆壁上,是否有一座六星罐?”傅東揚道:“北斗七星杓,南斗六星罐。”東方亞菱道:“對!那是儲糧的地方。”傅東揚應了一聲,舉步向前行去。
除了地上的花紋之外,這四壁都有着雕刻的圖。
在一面牆壁上,霧雲縷的壁中,找到了六星座標。
自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若對天文星象學,沒有一點基礎的人,很難找到這一座六星標。
因為,那壁上之畫,不是整個星象顯示,只是隱隱約約的一點跡象,要憑天象學的豐富學問,才能找出那星座之位。
輕輕一按星座,畫壁上,突然有了變化。
斗轉星移,忽然間,現出了一座門户。
一座可以容人進出的門户,一股寒氣,由門內透了出來。
傅東揚一口氣,行了進去。
這是一座復室,寒冰積集之下,分放着白銀打的箱子。
事質上,整座復室,四壁一片光亮。都是用銀片製成。封閉嚴密,深藏地下,才使這些積冰不化。
傅東揚暗中數了一下,共有七口白銀箱子,高約三尺,橫長三尺,形若方櫃。
這七個高大的銀箱子,如若放置着食用之物,其存量,實有相當的數量。
這時,南宮玉真、秋飛花、天虛子,都快步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