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頂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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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道:“怎麼?難道還有別的人冒充我們不成。”原來追風久在南宮世家,對江湖中事,知曉不少,聽過乾坤二奇的名號,駭然向後退了五步。追風急急叫道:“摘星,快退開。”摘星已準備出手,聽得呼叫之言,立刻也向後退了五步。
胖子哈哈一笑,道:“女娃兒,你們跑不了的,除非不犯老夫的忌,犯了那就別想逃走…”瘦子突然笑一笑,道:“女娃兒,你不跑,還有活命的機會,犯了他的忌,卻又存逃跑之心,那是自尋死路了。”摘星心中不服,冷冷説道:“他身高力壯,我們比氣力也許比不過他,但武功一道,玄妙無方,也不是氣力大的人,就一定能夠得勝。”瘦子笑一笑,道:“我那老大的武功如何,你們女娃兒最好不要出身相犯,找兩個臭男人,試試他的手段…”胖子怒聲接道:“老二,我也是男人啊!什麼臭男人、臭男人的,豈不是連我也罵進去了?”瘦子笑一笑,道:“你是大男人,世上很少有像你這樣高的大男人,別的不是大男人,自然是臭男人了!”胖子道:“這還差不多。”兩人這幾句玄談之言,只聽得追風、摘星心中驚奇不已。摘星橫移兩步,到了追風的身側,道:“姐姐,你聽出語病沒有?”追風道:“什麼語病?”摘星道:“聽那瘦子的口氣,好像説。他是女的?”追風道:“乾、坤二奇,一乾一坤,自然是有一個女的了。”摘星道:“女的?那胖子不是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瘦子了,但我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女子?”追風道:“一個人長得醜或美,那也算了,但他穿這一身衣服,卻是男子衣服。”摘星道:“我還認為他們是結義兄弟呢?”只聽那瘦子高聲説道:“喂!女娃兒,你們在説什麼?可是在討論我老人家嗎。”追風道:“是!我們在猜你老人家的身分?”瘦子道:“有什麼好猜的,我們是號稱乾坤二奇,他是乾,我是坤,他是男人,我是女的,這有什麼不對?”追風道:“很對!很對!我們也在猜你老人家是女的。”瘦子道:“不過,我們老大,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女人看!”追風道:“這麼説來,你老人家真是女的了?”瘦子道:“怎麼?難道我達一點女人的味道也沒有麼?”摘星道:“老前輩如若要我們説實話,你老人家確然瞧不出女人味道。”追風道:“我想,這和你老人家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有關!”瘦子突然嘆息一聲,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追風道:“我叫追風,她叫摘星…”胖子突然大聲喝道:“老二,你和她們羅囉嗦嗦的説些什麼?老夫要出手了。”瘦子道:“不行,我要和她們談談。”胖子道:“你要和她們談什麼?”瘦子道:“談我們的事,和你無關!”胖子道:“但你不能耽誤了我殺人的事。”瘦子道:“這兩個人你不能殺。”胖子道:“為什麼?”瘦子道:“因為她們是女子,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麼能殺女人?”胖子道:“老夫不管,犯了我訂下規戒的人,不論男女,我都要殺。”瘦子道:“你如一定要殺,我就只好幫助她們了。”胖子怔了一怔,道:“老二,為什麼?咱們幾十年的情,難道你要和老夫翻臉不成?”瘦子道:“你如一定要殺這兩個女娃兒,我只好幫她們了。”胖子道:“老二,咱們相處了幾十年,難道,還比不上你和這兩個女娃初見面的情?”瘦子道:“你如還記得咱們相處了數十年,為什麼不肯給我一點面子?”胖子道:“老二,就算把你也算上,還是打不過我。”瘦子道:“我知道,但我至少可以擋你三招。”胖子道:“三招之後呢?”瘦子道:“三招之後,這兩位女娃兒,在我擋住你三招之時,定然不會坐視,她們就有時間想出對付你的法子。”胖子臉一變,道:“好吧!老二,我不殺她們就是,不過,我如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只怕她們心中不服。”談話之間,東方亞菱和南宮玉真等大隊人馬,已然趕到。
追風和摘星,互相望了一眼,突然轉身一躍,飛落到南宮玉真的身側,低聲説明乾坤二奇的身分。
對於乾、坤二奇,南宮玉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立刻現出了凝重之。
秀秀、蘭蘭放下了肩上滑竿,東方亞菱緩緩走了下來。
胖子打量着南宮玉真等一行人,默然不語。
南宮玉真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低聲説道:“想不到乾坤二奇這樣的人,竟然也被他們羅致手下,而且,又甘願作為馬前卒,那首腦人物,的確是不可輕視了。”東方亞菱道:“聽説乾、坤二奇,一生中未遇過敵手,一柄大鍘刀。殺人無算。”南宮玉真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這裏了,那位乾公頂天立地,為人自負得很,為什麼會甘願為人爪牙?”東方亞菱道:“乾公、坤婆,都是武林中一代奇人,怎麼甘願為人所用,這其中定然也別有原因了。”南宮玉真道:“表妹,我去會會他們吧!”傅東揚道:“姑娘,乾公的大鍘刀,以剛猛取勝,刀重七十二斤,雙臂鍘力,重過千斤,一刀之力,開門破石,姑娘練的是巧勁,不可和他們硬打硬接。”南宮玉真道:“多謝前輩指點。”東方亞菱道:“坤婆練的小巧軟骨功,以招術詭異取勝。”傅東揚道:“不錯,看來姑娘對江湖上的事物,瞭解很多。”東方亞菱道:“晚進只是聽家父提示一二罷了。”這時,天虛子道袍飄飄的行了過來,道:“姑娘,這一陣讓給貧道如何?”南宮玉真道:“道長你…”天虛子接道:“讓貧道試試吧!當年貧道曾敗在乾公的鍘刀之下,不到三招,就被震飛了手中之劍。”南宮玉真低聲道:“老前輩,有把握麼?”天虛子搖搖頭道:“沒有,不過,貧道為此,下了二十餘年的工夫。”一面説話,一面舉步向前行去。
南宮玉真沒有再行攔阻。
天虛子緩步行到了乾公身前,一合掌,道:“久違了,乾公。”胖子冷然一笑,道:“牛鼻子老道士,咱們二十多年不見了,你還沒有死啊?”天虛子道:“貧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閻王不下令,小鬼不來拿,你叫貧道怎麼一個死法?”胖子道:“你二十多年前,逃過了老夫的鍘刀,想不到二十年之後,又找上門來。”天虛子微微一笑,道:“乾公,先不説貧道的生死之事,貧道想先請教一件事?”胖子道:“你説吧!”天虛子道:“以你乾公在武林中的身分與地位,怎麼竟甘為人所用?”胖子道:“這是老夫的事,和你牛鼻老道何干?”天虛子道:“但貧道覺得奇怪。”胖子道:“你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夫的事,用不着告訴你老道士,你亮劍吧!”天虛子伸手拔出了長劍,笑一笑道:“咱們要打幾招?”胖子道:“你如能接下老夫三招,那就算你勝了。”天虛子道:“乾公,我如敗了,這一次你絕不會再放過貧道了。”乾公道:“嗯!接不過我連環三刀,你只好認命了,這一次,老夫絕不留情。”天虛子道:“如是貧道僥倖接下了乾公三招,那將如何?”乾公道:“接下了老夫三招,那就饒你不死。”天虛子道:“乾公,不覺得這條件太苛了一些麼?”乾公冷笑一聲,道:“好吧!條件由你提吧!”天虛子道:“如若貧道幸接下你連環三刀,你就要回答貧道一問。”乾公想他未想地説道:“就此一言為定。”揚起手中的大鍘刀,一刀劈了下來。
他身軀高大,鍘刀沉重,這一刀下來,帶起了一股破空之聲。
七十二斤的大鍘刀,光下,閃起了耀目的寒芒。
南宮玉真一皺眉秀眉,低聲對傅東揚説道:“老前輩,他能避過麼?”傅東揚道:“老道士當年敗在乾公連環三刀之下,為此,下了二十年的工夫,手中如無把握,怎敢討令出戰。”兩人説話之間,天虛子已然躲過了第一刀。
乾公鍘刀又寬又長,籠罩的範圍很大,如想憑仗靈巧的身法閃避他的刀,實非易事。
但天虛子曾破解連環三刀,想了二十年,自有獨到之處,乾公鍘刀劈下,天虛子人向一例閃去,看似讓這一刀,但長劍卻突然翻起利用“滑”字訣,把那泰山壓頂一般的大刀,滑落一側。
乾公一挫腕,收回了鍘刀,道:“好!老道士,看來你用了不少心思,使老夫這連環三刀,無法再具連環攻敵的威勢。”天虛子笑一笑,道:“貧道想了二十年,才想出破解你這連環三刀的威勢,可謂用心良苦了。”乾公冷冷説道:“這二十年來,老夫的鍘刀上,也有了不少修正變化,只怕你白費心機了。”天虛子道:“試試看吧!”乾公大鍘刀緩緩揚起“呼”的一聲,兜頭劈下。
這一刀威勢淒厲,有如泰山壓頂一樣,直劈而下。
但刀到中途,忽然間變了路子,由直劈變成了橫斷。
鍘刀寬大,這一擊,籠置了數尺方圓,把天虛子整個人,完全罩在鍘刀之下。
天虛子早已提聚了真氣戒備,立刻一封。
但聞砰然一聲大震,天虛子手中的長劍,正好住了乾公的寬大鍘刀之上。
那鍘刀重過數十斤,天虛子竟然硬接一擊,想象之中,這一刀必會把天虛子手中的長劍震飛,能夠不傷人,那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哪知刀劍相觸之下,天虛子的寶劍,有如黏住了那大鍘刀上一般,人隨着長劍,一齊飛了起來,被摔到一丈開外。
天虛子沒有受傷,輕飄飄的落在了實地之上,笑一笑道:“這是第二招了,還有一招。”乾公冷哼一聲,道:“牛鼻子老道,看來你確實下了不少的工夫,老夫這第三刀,如是殺你不死,就算老夫輸了,對麼?”東方亞菱察言觀,發覺乾公的臉上,滿布殺機,心知他這一刀,必將是凌厲無比的一擊。她立刻説道:“老前輩,你輸了,只不過是回答他一個問題,但你如把天虛道長殺了,那是一條人命。”乾公道:“老夫這一生中,殺了不少的人,多殺上一兩個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東方亞菱道:“老前輩如此輕賤人命,不覺太過殘酷麼?”乾公道:“老夫如若心存仁慈,被這老道士逃過三招,豈不是傷了老夫一世的英名?”語聲甫落,人已飛騰而起,手中大鍘刀揮動之間,幻化出一片冷厲的刀芒,有如一片刀網般,兜頭罩了下來。
這一刀,渾成了一片光影,威勢之猛,世所罕見。
天虛子心頭一震,飄身向一側退去。
這一刀,完全不是連環三刀中的招數,而是乾公畢生功力所聚、刀中的髓奇學。
一條人影,疾如閃光一般,直向那一片刀影中出。
是南宮玉真。
天虛子也運集了全身的功力,長劍疾舉,在頭頂之上,凝聚了一片護身劍光。
但聞一陣金鐵鳴之聲,刀光消失,人影重現。
場中出現了三個人,乾公、南宮玉真和天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