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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時不我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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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真接道:“不用説了,這些,我都知道,你快些開上酒飯。”藍衣婦人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酒飯擺上,菜餚豐盛,幾人早已覺飢餓,立刻吃喝起來。

一餐飯匆匆吃完,那藍衣中年婦人,收拾了碗筷之後,奉上香茗,悄然退了出來。

很自然的以南宮玉真為中心,大家團團圍坐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宮玉真的身上,大廳中卻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道:“諸位,可是想了解那飛鷹圖的隱密麼?”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如是姑娘覺着不太為難,咱們都希望知曉這一段武林秘密。”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諸位都見過了那幅飛鷹圖,是否瞧出了一點眉目?”傅東揚道:“慚愧得很,以博某而言,沒有瞧出什麼奇異之處了。”南宮玉真道:“那幅圖的墨和筆力,都不一樣,因為,飛鷹圖不是一個人的手筆。”傅東揚徵了一怔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説那幅鷹圖,是很多人合繪而成。”南宮玉真道:“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整幅圖出自四個人的手筆。”傅東揚點點頭,道:“那幅圖,表面上看去,栩栩如生,但如仔細的看去,卻又有些彆扭,但卻想不出原因何在?姑娘這麼一提,在下才恍然大悟。”南宮玉真道:“這四個人合繪了這麼一幅飛鷹圖,每人都把他一身武功,繪入了飛鷹圖中。”倪萬里呆了一呆,道:“瞧不出呀!老叫化也瞧過那幅飛鷹圖,怎麼竟瞧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輩如能細心一些,就可以發覺箇中隱密了。”傅東揚道:“傅某人看得很仔細,但也未瞧出那幅圖中藴藏有武功招術。”南宮玉真笑道:“自然,瞧出那飛鷹圖中藏有武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為,武功、招術並未藴藏於鷹圖的筆路之中。”傅東揚笑一笑,道:“藏於圖中夾層之內,是麼?”南宮玉真道:“是的,所以,不瞭解飛鷹圖的人,就算握圖在手,也是難明其妙。”東方雁道:“表姐,現在,你找出了那飛鷹圖的隱密,但你卻把飛鷹圖給了別人,這和不瞭解有何不同?”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飛鷹圖,現在只餘了下一張圖,它的價值,只是那四位武林高人的手筆了。”傅東揚徵了一怔,道:“姑娘可是已把飛鷹圖中藏的武功,了出來麼?”南宮玉真笑一笑,道:“是的。”東方雁道:“表姐,那飛鷹圖中記述的武功,現在何處?”南宮玉真道:“已經被我毀了。”傅東揚微微一怔,道:“毀去了?”南宮玉真道:“是的,晚進看過了那份武功秘錄,留下的武功,只有四種,四個人各留一招,但卻是四人中武功粹,只要學會了一招,就足以傲視羣倫、震動江湖了,如是學全四招,只恐天下,再也難找出敵手了。”天虛子道:“有這樣厲害麼?”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深藏不,對武學一道,必有闢見解。”天虛子道:“就貧道所知,人的體能,有其極限,有很多武功,雖然凌厲無比,但卻受到體能極限的限制,窮一個人的畢生力,也無法練成。”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果然是見解微,但你只説出了練武人的體能限制,還未説出武學道理。”天虛子微微一笑,道:“難得啊!姑娘小小年紀,不但在武功上有着很大的成就,對武學之道,竟也有着如此高明的見解,…”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就貧道所知,武功一道,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相互之間,各具剋制,甲克乙,乙克丙,丙可能克甲,如此循環下來,很難有天下第一的武功,自然,這必是面臨體能極限的高手,才有這等循環的可能。”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老前輩看法深入,一語道破,武林中縱然出一個才慧人物,但也無法縱橫天下,永無敵手,三五年,不是被人打敗,就可能被自己的體能極限所毀,內腑無法負荷那超人成就,不是走火入魔,變成了殘廢之身,就是內腑變化,突然死亡。”天虛子道:“那四位老前輩留下的武功,是否也受着體能的限制呢?”南宮玉真道:“受着體能的限制,不過,他們已想出瞭解決的辦法。”天虛子道:“可能麼?”南宮玉真道:“可能,非常可能,飛鷹圖和寒玉佩連在了一起,就是要解決體能極限的難關。”天虛子道:“姑娘,可説得更清楚一些?”南宮玉真道:“四位老前輩留下了那些武功,常人很難練成,所以,他們把它藏在一幅飛鷹圖中,傳堵後世…”天虛子接道:“他們練成了那四種武功麼?”南宮玉真搖搖頭,道:“沒有。”天虛子道:“為什麼?”南宮玉真道:“因為,他們也面臨着體能極限的困擾。”天虛子道:“他們不是已經克服了體能極限的困擾麼?”南宮玉真道:“他們只是找出了這個方法,只可惜,時不我與,他們內腑傷勢已經發作到無法收拾的境界了。”天虛子微微一嘆,未再多問。

東方雁突然説:“表姐外表弟想明白了。”南宮玉真道:“你明白什麼?”東方雁道:“那飛鷹圖是一幅夾層畫,外面是圖,裏面留下的是武功,表姐,把中間的武功,了出來,只餘下了那幅真真正正的飛鷹圖。”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只聽説過小表妹聰明絕倫、才慧過人,想不到表弟也很聰明,你還知道些什麼?”東方雁道:“要取出那夾層中的武功,非要毀去飛鷹圖不可,如是白白的毀去,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你才把飛鷹圖,一塊一塊地給了向飛,表姐,這是不着痕跡的手法,高明極了,向飛還在滿懷高興,那位紫衣姑娘,也在自作聰明,分化了咱們和金牛宮的合作,先取到四分之一的飛鷹圖,然後,準備再金牛宮出另外四分之三的飛鷹圖。”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弟,你猜對了十之七八了,中間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先存了救人之心,撕去了一塊飛鷹圖之後,才發覺了那飛鷹圖中的隱密。”傅東揚道:“箇中的隱密,姑娘事先完全不知道?”南宮玉真道:“是的!那四位老前輩似是有意再考驗取得這飛鷹圖的才意,附在圖上的説明,只説明瞭這張飛鷹圖的名貴,也説明了那寒玉佩的用途,所以,任何人都覺着飛鷹圖只是一幅指示藏寶的所在,但卻未料到那四招奇學,竟然藏在飛鷹圖中。”傅東揚道:“那寒玉佩,又怎會和飛鷹圖扯上關係呢?”南宮玉真道:“未發覺這鷹圖隱密之前,晚進也認為寒玉佩只是幫着取得這武功的應用之物,但現在想來寒玉佩是幫助習練武功之用。”傅東揚道:“練武功,要寒玉佩作甚?那只是一塊千年寒玉佩,它本身雖然連城價值,但它和武功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南宮玉真道:“這件事,晚進還未清楚,不過,我想很快的就可以明白了。”傅東揚點點頭,未再多問。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飛鷹圖大部隱密已經揭曉,還有部分內情,俟晚進了然之後,再行奉告諸位。這近一夜的工夫,咱們都一直在緊張中度過,想來,諸位亦是未得休息,現在,諸位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也許,咱們還得應付一場烈的搏殺。”天虛子、傅東揚、倪萬里,大都在這時間坐息中度過,所以,三人體力充沛,全無倦意。

南宮玉真也不待幾人回話,舉手連擊三掌。

四個村婦裝束的女人,魚貫行了進來。

南宮玉真道:“諸位請隨她們到房中休息一下,可以放心的休息,有事情,她們自會招呼你們。”她有着一種獨斷獨行的氣勢,説完話,當先站起身子,出廳而去。

這一來,傅東揚、天虛子等就算不想休息,也沒有辦法了。”四個村婦似是早已得到了吩咐,竟然分別行到幾人身前,一躬身,道:“請諸位隨賤妾等休息去吧!”這幾乎是一種強迫式的行動,傅東揚等也無法想到南宮玉真的用心何在,只好跟在四個村婦之後行去。

且説秋飛花和東方雁被帶入一間房中,房中早已準備了兩張木榻,亦早已鋪好了被褥。

帶路的村婦,年約三十上下,壯壯的,看上去十分剽悍。

只見她啓一笑,道:“兩位請休息片刻,咱們姑娘可能還有事情和兩位詳談。”東方雁道:“只有我們兩個人麼?”那中年村婦,看上去雖然壯,但談話,卻是極有分寸,笑一笑,道:“姑娘是這麼代,是否還有別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東方雁道:“你可知道,我表姐幾時會約我們去?”中年婦人道:“大概快了吧!”但見木門啓動,女婢摘星閃身而入,笑一笑,接道:“現在,姑娘已在候駕。”東方雁心中暗道:這座茅草建築的宅院,外面看上去,雖不起眼,但裏面卻似是極為龐大,有不少的院落,就算住上三五十人,也毫無起眼的地方,難道這是南宮世家的耳目、別院。

只聽摘星低聲接道:“咱們表少爺想什麼心事啊?”轉頭看去,只見摘星已然打開了房門,躬身讓客。

東方雁哦了一聲,舉步向前行去。

那中年村婦,已然悄無聲息地離去,走得不知去向。

摘星帶路,穿越了兩座廳院,走過了一座很深的套間。

推開緊閉的房門,頓覺眼前一亮,這是一間佈置得很雅緻的房間,四面的牆壁,都用白的緞子慢起,屋頂上,卻是用天青的綾布掩蓋,一張雕花的木桌上,早已擺好了香茗,細瓷茶具,圍繞着木桌周圍,擺了四座錫墩。

摘星笑一笑,道:“秋爺,表少爺,兩位請坐片刻,我去請姑娘。”但見後壁處輕簾起動,緩步行出來一身翠綠衣裙的南宮玉真。

大概,她已經淨面、整容,步履間,帶過來一陣清幽的香風。

四角處,高吊的四盞垂蘇宮燈,白綾頂棚、白緞壁,使得燈光更加明亮了不少,雅室中可鑑毫髮。

東方雁望了南宮玉真一眼,心中暗暗嘆道:玉真表姐武功高強,臨敵鎮定,無不叫人敬佩,但她卻不會打扮自己,翠綠的衣裙很託人,但那人必需要皮膚白、面目秀美的人才適合穿着,過這一穿,反把她平庸的面目襯托的更見平庸。

南宮玉真的皮膚,並不是不白,只是他的臉型樸拙,實在不適合穿着嬌的衣服。

東方雁心中有些難過,想不出嬌美絕世的姑姑,怎會生出這樣一個面目庸俗的女兒,難道她像姑丈。

他也替表姐惋惜,如若她能穿着一件藍布的衣服,會使她看上去樸實一些,至少,不會有這樣鮮明的對比。

他這裏心中念轉,慨萬千,南宮玉真已然就了座位,啓一笑,出了一口小白牙,道:“雁表弟,想什麼?是不是對錶姐,太失望了。”東方雁頓覺臉上一熱,道:“不!小弟在想那飛鷹圖的事。”南宮玉真道:“這話當真麼?”東方雁的神,已表明了他説的謊言,但他實在不願意傷害到表姐,咬咬牙,道:“小弟真的在想着那飛鷹圖的事。”南宮玉真有些自嘲地笑一笑,道:“關於飛鷹圖的隱密,我確然保留了一些,只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一些。”東方雁道:“原來如此,所以,小弟想來想去,總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南宮玉真輕籲一口氣,笑道:“雁弟,我聽娘説,小表妹聰慧絕倫!”東方雁道:“聰明是聰明,就是太刁鑽了一些,不像表姐這樣穩重。”南宮玉真道:“唉!我倒真是想見見,我要向她學一些事。”東方雁道:“她不會武功,一天鑽到書本里,除了詞鋒鋭利之外,我看沒有什麼好學,比起表姐文武雙絕,那是差得遠了。”南宮玉真道:“至少,她可以教教我穿衣服,如何能把我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口氣之間,似乎對自己穿着的衣服,也早已有不安的覺。

東方雁接道:“表姐,一個人,只要能一方面有所成就,也就夠了,表姐在武功上的成就、才慧上的卓絕,實也不用計較別的了。”言下之意,那是勸説南宮玉真雖然生得醜了一些,但她的武功、才慧,足以彌補了不美麗的缺憾。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小表弟,謝謝你的勸説,但很多事,人力已沒有法子挽回過來,是麼?”東方雁道:“表姐説的是,不過,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南宮玉真道:“雁表弟,咱們雖然見面不多,但究竟是姑表至親,説話,也不用拐彎抹角了,你説來説去,可是為了表姐我生得太醜了一些,是麼?”東方雁臉一紅,道:“表姐,小弟是直言直語,説出來,你可不要生氣。”南宮玉真道:“不要緊,你只管説,人貴自知,姐姐自己知道我長的不太好看,只是,我不知道是否醜的太厲害。”東方雁道:“不!表姐不算醜,只是容貌平平而已。”南宮天真道:“雁表弟,你很會説話啊!平平而已,那是説不漂亮了?”東方雁道:“表姐,你…”南宮玉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既然咱們談到了女人容貌美醜的事,索就談個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