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四章七毒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就要看書網】:91KS.ONLINE

傅東揚道:“就目下情勢而言,王天奇不是我們主要的敵人,我們必需保留實力,對付真正的敵人。”倪萬里道:“我知道。你説的是虛偽公子那批人?”傅東揚道:“不錯,如是在下的推斷不錯,很可能,他們就要找來丁。”倪萬里道:“王天奇又為什麼不願打呢?”傅東揚道:“他要保留體能,準備爭奪鷹圖、玉佩。”倪萬里道:“對!留給南宮玉真取他命,也是一樣。”傅東揚道:“別大低估王天奇,他不會現在出手,他要等適當的機會。”倪萬里還待再問,突聞一陣步履踉蹌之聲。傳入耳際。

兩個人快速的奔人了廳中,一語末發,都撲倒在地上死去。

倪萬里怒聲喝道:“什麼人?”舉步行到而其體之前,伸手去扶。

天虛子沉聲説道:“不可造次。”五君子之首,只有他的尊嚴、權威。這一聲沉喝,倪萬里竟不敢伸手去抓兩具體。

天虛子緩步行了過來,道:“看着他們的臉!”倪萬里低頭看丟,只見兩人臉鐵青,似是曾中了奇毒一般。

但嘴角間,卻又百鮮血湧了出來,顯然是受了內家掌力所傷。

倪萬里呆了一呆,道:“這是怎麼回事?”天虛子道:“這是一項警告,算準了他們能跑多少路,才會力盡而死。”倪萬里道:“是毒傷致死,還是掌力震死的。”天虛子道:“一種毒掌,這掌法本身就含有劇毒,中掌人既為內力新傷,也為毒力所浸,所以,二傷歸一,活命的機會恨少。”倪萬里道:“這是什麼掌法。”大虛子道:“可能是久已不在江湖出現的”七毒掌j。

“倪萬里臉一變,未再多言。天虛子道:“如是我推斷不錯,絕跡數十年的”七毒掌“又在江湖出現了,這兩個齊家寨的家丁,是他再現江湖、小試鋭鋒的先死者。”傅東揚道:“果真如此,今夜裏,怕是一場生死之搏了。”倪萬里道:“老道士,你看來人的七毒掌,有幾分火候?”天虛子道:“就算不到十成,也有九成以上,他已練到了控制輕重、收發隨心的境界。”倪萬里望着地上的兩其體,輕輕籲一口氣,道:“好毒的掌力。”原來,就這片刻工夫,而其屍髓,已經變成黑紫的顏

天虛子招呼守在廳外的家丁,把兩具體抬入後園,用桐油、木柴,架起來燒,而且,要燒得屍骨無存。

目睹拾走了兩具體,傅東揚突然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叫化。你好像有心事?”倪萬里忙了徵,道:“老叫化是有點心事。”傅東揚笑一笑,道:“可是和七毒掌有關”倪萬里答非所問地道:“兩位已見識過那七毒掌的惡毒,不知對此事看法如何?”傅東揚道:“秀才地聽過七毒掌的傳説,但我一直對那七毒掌有些不大瞭解。因為,聽説七毒掌,從來沒有過活人!”倪萬里道:“哦!”傅東揚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七毒掌傷人的能力,是要掌指觸及到肌膚呢?還是掌風之內本就含有毒力,可以傷人在掌風之下?”倪萬里道:“你是問老叫化麼?”傅東揚道:“不錯,在下向倪兄請教。”倪萬里道:“你為什麼不問老道士?”傅東揚道:“老道士也只是聽人傳説,詳細情形,怕也未必知曉。”倪萬里道:“老叫化就一定知道麼?”傅東揚笑一笑-道:“如是秀才沒有看錯,你老叫化,對七毒掌的認識,要比老道士和秀才高明一些。”倪萬里冷哼一聲,道:“秀才,你對敵人,有時十分仁慈,但對自己的朋友,卻是利害得很,老叫化一生之中,只有這一點隱密。也要被人挖出來了。”天虛子道:“叫化兄,咱們都沒有想到南宮世家中人,會出面搶奪鷹圖、玉佩,但南宮世家中人,卻突然出現了,而且,又搶走了鷹圖、玉佩。”倪萬里道:“這與七毒掌出現何干?”天虛子道:“咱們也沒有想到失蹤江湖數十年的七毒掌,會突然出現江湖,但七毒掌出現了,而且是血淋淋的事實,他已經傷了兩個人,對付這樣的惡毒敵人,如若咱們全無準備,怕很難應付。”倪萬里道:“老叫化看你對那七毒掌的瞭解很深,你應該知道不少內情才是。”天虛子道:“單就七毒掌而言,貧道是花了一番工夫,所以,我能瞧他有幾分火候,不過,貧道並未練過這種毒掌,也未見過七毒掌傷人的情形,無法想到它在對敵時的情形。”倪萬里嘆口氣,道:“老叫化知道,因為我見過它傷人!”傅東揚道:“倪兄,別的事,咱們以後再談,先談談它傷人的距離。”倪萬里道:“老道士羅甚博,所以,老叫化先問他對方有幾分火候!如是老道士沒有説錯,那就太可怕了。”天虛子道:“發掌人,能把距離估算的如此正確,要他們跑入大廳之後,再毒發而死,這火候確已到隨心所的境界了,至少,應該有九成火候了。”倪萬里道:“老叫化看他舉手一拍,八尺外的人,應手而倒,那人只有七成火候,如若七毒掌火候到了九成,大約傷到了一丈四五的距離。”傅東揚道:“那不是和劈空掌、百步神拳一樣了?”傅東揚道:“七毒掌的異於其他毒掌,就是它能夠遲發掌力傷人。”傅東揚揚了揚眉頭,道:“果然如此,那倒十分可怕了。”倪萬里神情肅然地説道:“如是兩位想不出對付七毒掌的辦法,老叫化倒有一個主意。”傅東揚道:“願聞高見!”倪萬里道:“就老叫化所知,七毒掌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隻能練一隻手,不能雙手部練,所以,它傷了第一個人之後,必需要收回掌勢,再發第二掌。”傅東揚道:“這中間,有一段空隙,如能把握這一段空隙,必能一擊克敵。”倪萬里道:“如要把握他收掌再發的空間,有一個必要的條件!”傅東揚道:“什麼條件?”傅東揚道:“必需有一個人,先得承受他一掌之力。”傅東揚臉一變,道:“老叫化,你在想什麼?”倪萬里道:“我在想,如果咱們三個人,全都傷在七毒掌千,倒不如由老叫化一個人先承受他一掌…”傅東揚接道:“老叫化,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七毒掌擊中人之後,沒有救麼?”倪萬里道:“幾十年前,老叫化就見識過七毒掌的利害,怎會不知它中人無救,不過,老叫化撥過了算盤,如果三人受傷,何不只傷一人,問題在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把握住那瞬間的空隙,一擊傷敵。”傅東揚嘆口氣,道:“老叫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自己死了,救了我和老道士。”倪萬里道:“我不是救你們,因為,你們死了之後,老叫化也要死。”傅東揚道:“老叫化,秀才有一點意見,你想不想聽聽?”倪萬里道:“你請講。”傅東揚道:“秀才練了一種內功,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倪萬里道:“什麼內功?”傅東揚道:“大乙氣功!”倪萬里道:“哦!怎麼樣?”傅東揚道:“大乙氣功,可以和老道士的玄門正氣、大和尚的無相神功比美。”倪萬里冷冷説道:“夠了,老叫化不想再聽下去了。”傅東揚笑道:“老叫化,秀才在這方面,有了很大的成就…”倪萬里道:“你可知道,老叫化也有着一身橫練的功夫,尋常的人,就算是拿一把利刀,也一樣不曾傷到老叫化。”傅東揚道:“我覺着秀才的大乙氣功,比你老叫化強些。”倪萬里道:“怕未必。”天虛子道:“你們兩位不要爭了,你的大乙氣功,和老叫化的橫練功夫,都不如貧道的玄門正氣,兩位大概可以相信吧!”倪萬里道:“老叫化不信。”天虛子苦笑一下,道:“老叫化,如論拳掌上的成就,咱們五人之中,以你的成就最高,但如論內功,要以大和尚最高明,當仁不讓,除了大和尚之外,貧道確實比兩位高明一些。”倪萬里道:“老道士,就算你玄門正氣,比老叫化的橫練金鐘罩高一些,但你也未必能承受那七毒掌一擊。”天虛子道:“這個,貧道亦無把握。”倪萬里道:“這就是了,現在,不是咱們三個人比試誰的成就高,誰的武功強。而是咱們要決定什麼人最重要,什麼人不能死,或是受嚴重的傷害,老叫化算過了這筆帳,咱們三個人中,只有老叫化應該承受七毒掌的一擊…”天虛子接道:“老叫化…”倪萬里搖搖頭道:“咱們就這麼決定了,兩位不用談這件事了。”天虛子道:“老叫化,聽老道士幾句話,再作決定好麼?”倪萬里道:“咱們還有時間麼?”天虛子道:“他們可能已到了齊家寨外,不過,他們可能會給咱們一點時間。”倪萬里道:“為什麼?”天虛子道:“因為,他們既用了威脅的手法,必然會給咱們一個考慮的時間。”倪萬里道:“他們的用心呢”天虛子道:“七毒掌太惡毒,江湖上能夠承受這個掌力的人,實不太多,所以,七毒掌出現,會給人一種神上的壓力,目下,他們正在把這股壓力加諸在咱們的身上。”倪萬里道:“好!既然咱們還有時間談談,你就請談吧!”天虛子道:“這些年來,老道士在玄門正氣之上,有了很多的成就,對抗一記七毒掌,也許我還能撐得下去。”倪萬里道:“可能承受得住?那是説你也沒有什麼把握了!”天虛子道:“老叫化,貧道雖然沒有把握,不過,我總是比你的機會大些,所以,這一點咱們不爭執了。”倪萬里嘆了一口氣,道:“老道士,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責任麼”天虛子點點頭,道:“我知道,老叫化,我有五對五的機會,你卻是完全沒機會!”倪萬里道:“老道士,我看一半對一半,咱們仍然划不來,還是由老叫化來吧。傅東揚冷笑一聲,道:“老叫化,你是誠心的憋死我們麼?”倪萬里還沒來得及答話,三個全身黑衣的人,緩步行了進來。

這三個人神很冷肅,一張臉硬繃繃的,似乎是臉上的肌。都已死去,除了臉上一對眼睛可以轉動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是僵硬的。

傅東揚淡淡一笑。道:“三位,都數了人皮面具麼?”居中的黑衣人冷冷答道:“不錯,閣下是書劍秀才傅東揚吧!”倪萬里突然向前搶了兩步,道:“哪一位練成了七毒掌?”這一次,由左邊的一個人答話了,緩緩接道:“我們三個人都練成了七毒掌!”倪萬里徵了一徵,道:“剛傷了咱們兩個家丁的,是哪一位?”居中黑衣人皮笑不笑的例嘴巴,道:“是他們兩位,閣下能瞧出他們哪位的功力深厚一些?”天虛子道:“兩個中掌人,一齊毒發死亡,那證明了他們兩位的功力,一般深厚。”居中人道:“明白點説,我們三個人的功力,一般深厚,三位可以由我們二一人中任選一個敵手。”天虛子快步行了上來,和傅東揚並肩而立,道:“三位到此的用心,可否見告居中黑衣人笑道:“一個目的,兩個抉擇,由兩位隨便選一個?”天虛子道:“先説一個目的。”居中人道:“咱們要討取鷹圖、玉佩,三位如肯出來,咱們回頭就走,絕不傷害任何一個人,如若二位不肯出,咱們只好以七毒掌對付三位了。”天虛子道:“閣下可是覺着七毒掌,一定能夠傷到我們麼?”居中人哈哈一笑,道:“咱們奉到死亡令而來,自然,沒有打算活着出去。”傅東揚笑一笑,道:“同歸於盡。”居中黑衣人道:“是的!咱們取不走玉佩、鷹圖,也是死路一條,殺了二一位。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站在右首,那一直沒有講話的黑衣人,突然接口説道:“江湖五君子各懷絕技。咱們本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天虛子道:“三位的豪壯之氣,好叫貧道佩服,可惜,三位來晚了一步。”居中人道:“來晚了一步?”傅東揚道:“七毒掌絕傳江湖數十年,突然再次出現,殺死兩個壯丁…表現出的威力,證明比昔年更有進境,對咱們三個人,也確然構成了很大的威脅,咱們用不着拿生死大事和三位開玩笑。”居中黑衣人道:“那鷹圖、玉佩,現在何處呢?”傅東揚道:“三位知道南宮世家吧!”居中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是説,那姓南宮的丫頭。”傅東揚道:“不錯,正是那位南宮姑娘。”居中人道:“鷹圖、玉佩由她取走了?”傅東揚道:“是的!所以,三位來晚了一步。”右首黑衣人道:“三位心甘情願的獻出了鷹圖、玉佩。”傅東揚道:“非也,咱們是被武功出了鷹圖、玉佩。”右首黑衣人道:“那位南宮姑娘的武功很高麼?”傅東揚道:“能得我們出了鷹圖、玉佩,自然是身懷奇技的人物。”居中黑衣人道:“江湖五君子,盛名奇着,三位不見一點傷痕,卻出了飛鷹圖和寒玉佩,三位當真這樣的貪生怕死麼?”傅東揚笑一笑,道:“咱們覺着鷹圖、玉佩,值不得命相搏,領教了南宮世家的武學之後,軌出了鷹圖、玉佩,五君子擇善固執,卻不是三言不合、拔刀拼命的人。”居中黑衣人冷冷説道:“你們本不知道那鷹圖、玉佩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傅東揚道:“咱們確實不知道那鷹圖、玉佩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尤其那幅鷹圖,既非名人手筆,亦非什麼名畫,咱們似乎用不着為這兩樣東西拼命。”居中黑衣人冷冷説道:“如若你們知道了那鷹圖、玉佩的用處,怕就不曾這麼輕易的給別人了?”傅東揚,道:“咱們想不出一塊玉佩、一幅圖畫,有什麼值得拼命的地方居中黑衣人道:“很可惜的是咱們來晚了一步。”傅東揚道:“就憑三位七毒掌的工夫,如是你們早來了一步,咱們一樣會把玉佩、鷹圖,奉三位。”居中黑衣人道:“哦!”傅東揚道:“三位相信了麼?”居中黑衣人道:“以三位在江湖上的信譽,在下相信,不曾是假的了。”傅東揚道:“聽閣下的口氣,似是對我們十分識,只可惜,閣下戴着人皮面具,咱們沒有辦法認出是什麼人?”居中黑衣人道:“江湖五君子是武林中的大名人,在下也不敢高攀。”傅東揚道:“既是如此,三位請便吧?玉佩、鷹圖已然不在我們的手中,似乎用不着拼命了。”居中黑衣人道:“就這樣,讓我們走了麼?”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彼此都沒有了目的,難道還要打一場麼?”居中人道:“咱們相信閣下的話,不過,這中間,有一點為難之處!”傅柬拐道:“什麼為難?”居中人道:“咱們作不了主。”傅東揚點點揚。道:“作不了主?”居中人道:“是的!咱們奉命而來,要取鷹圖、玉佩,如是無法收到。如何回去覆命?”傅東揚道:“如是咱們拼一個同歸於盡,三位固然是一無所得,就算三位僥倖勝了,也無法取得鷹圖、玉佩了。”居中人道:“話是有理,但咱們先得請示之後,才能決定。”傅東揚道:“那麼三位之中,要派出一位去請示了。”居中人突然轉身而去,行出大廳。

天虛子、倪萬里一直都沒有説話,其實,兩位都已在暗中運氣,凝聚了全身的功力。

一旦要動手時,兩人都準備搶先發難,一擊制敵,不讓他發出七毒掌力。

那居中黑衣人行出了大廳之後,突然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説道:“屬下等奉命強取鷹圖、玉佩,但二物已為南宮世家中人取走,弟子等不知如何決定,還請指示一二。”烏雲蔽空,夜暗如墨,大廳外看不到人蹤,也聽不到聲息。

但那黑衣人卻神情恭謹的站在大廳外面,有如一個虔誠的信徒,在等候神靈的指示一樣。

過了足足一刻工夫之久,那黑衣人才轉身行入大廳。

這些人行動怪異,加上那一身黑衣,和僵冷的人皮面具,看上去,給人一種詭秘的覺。

對那黑衣人神奇的舉動,傅東揚也有些無所措施之,只好暗中運氣,全神侍敵,如果那黑衣人已有動手的兆候,三人即將以全力施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搶先攻敵,使對方無法把七毒掌力發揮出來。

居中黑衣人行入廳中之後,兩道冷森的目光,盯住在傅東揚的身上,道:“你們既然已經出了鷹圖、玉佩,別再捲入這場爭奪的是非之中,三位如不聽忠告,咱們還會有碰面的機會。”也不侍傅東揚等答話,黑衣人已舉手一揮,道:“咱們走吧!”三個黑衣人同時轉過身子,舉步出廳,同時一抖雙臂,飛上了屋面,消失在夜中。

倪萬里長長吁一口氣,道:“老叫化和人動手,從沒有存過搶先的念頭“但一次,老叫化破了例。”天虛子笑一笑,道:“貧道也是這樣的心意…他們來了三人之多,大出了我們意料。這三人都練成了七毒掌,形成了一對一的局面,如若咱們不能制敵於先,讓他們七毒掌力發出,怕要造成玉石俱焚的結果了。”倪萬里道:“七毒掌代代單傳,至多師徒兩代練成此技,怎麼一下子冒出二一個人來,而且,三人的年齡,都在伯仲之間。”傅東揚笑一笑,道:“事情很簡單,七毒掌這個門户,早已被人併統治,只不過是另一個組合的工具罷了。”倪萬里嘆口氣,道:“看來,武林中亂象已動,恐怕要有一場大殺伐了。”傅東揚嘆口氣,道:“是的!目下情形,只是混亂開始,以後的情勢,怕是更為複雜了。”倪萬里道:“酸秀才,聽説你練成特別鋭的聽覺,是麼?”傅東揚道:“小有成就。”倪萬里道:“剛那居中的黑衣人,行到了大廳外面,神秘的向上請示,你可曾聽到了什麼迴音。”傅東揚道:並沒有聽到。

“倪萬里道:“那黑衣人,在廳外向人請示,難道是裝給咱們瞧的麼?”天虛子道:“不像裝作,貧道曾暗運功力,目光透入夜暗,看到了他一片虔誠神情,那絕不是裝作。”倪萬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練成了天通眼?”天虛子笑道:“距離天通眼的成就還遠得很,老道士只能透視到夜暗中十丈以內的景物。”倪萬里道:“看來,這幾年,你和秀才,都有了相當的成就,老叫化卻磋跎光陰,竟然沒有增加一點武功。”天虛子道:“當年咱們追剿魔刀會,江湖五君子中,以你的武功最高,這些年來,我們都閉目苦修,你卻仍然風塵僕僕的在江湖走動,隨時探聽江湖中的動靜,一生磊落光明,對武林的貢獻,豈是我們能夠趕得上的?”倪萬里道:“唉!老道士,你不用安老叫化子,我知自己有多大的道行,不過,老叫化不在乎這些,不論你們有那些特殊的成就,老叫化是如同身受…”目光轉到傅東揚的身上,接道:“秀才,你練的是地聽術?”傅東揚肅然説道:“天觀、地聽,武功之最,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練成,老道士能目透夜暗,只是內功進境深,又能把功力運到雙目之上,但那不是夭通眼。秀才的過人聽覺,也是這個道理。”倪萬里嘆口氣,道:“你們兩人,都沒有瞧出一點內情,難道那黑衣人是在故玄虛麼?”傅東揚道:“秀才看不到他在廳外祈求上諭時的神情,但我看情形,絕對不曾是故意裝作…他們能識得咱們,顯然故舊相識,戴上了一眼即可看透的人皮面具,最重要的作用是遮羞,和避免人認出他的身分,但他們忘了,七毒門代,代單傳。咱們猜也可以猜出他的身分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以七毒掌在江湖上的威名,竟肯甘願屈居人下,必然是身受着無法解的威脅,才變成一個聽人指揮的殺手,讓他把七毒掌,同時傳給兩人,更是打破了七毒門的傳統,那無異是背棄了七毒門的玄門成規。”倪萬里道:“七毒掌這個門户,在江湖上惡跡不多,但他們掌力太歹毒,一向被正大門户目為門武功,不入正統大道,也幸好他們是代代單傳,結仇不多,才能維持門户,百年不墜,但老叫化覺得這一門工夫,應該在江湖除名,它大惡毒,尤其是在有火候的高手,能傷人於數丈之外,又被擊中之人無救…”傅東揚接道:“就秀才所知,武功中,能破七毒掌的,還未聽過,但秀才想,佛門無相神功和老道士的玄門豈力,如到了相當的火候,至少不怕七毒掌力。”天虛子道:“單以內功而論,大和尚的無相神功,確比貧道的高明,不知飛花得他幾分真傳?”傅東揚道:“大和尚不藏私,他既然傳了飛花無相神功,我想,我定會傾囊相授,只不過,內功一道,必須循序漸進,除有奇遇外,很難超越,大和尚有心造就,但如沒有個二十年以上時間,也難望登大乘之境。”倪萬里道:“秀才,咱們還是談談正事要緊,目前咱們應該如何對付強敵?”傅東揚道:“敵勢來路,還未全明,咱們先只好坐以待斃了。”倪萬里道:“你秀才就是這樣坐以待斃,讓人家準備好了,找上門打。”傅東揚道:“目前敵勢不明,來的是什麼人,咱們都無法得清楚,所以,咱們三個人,還不宜分開,以便能及時全力馳援。”倪萬里道:“你是説救助那南宮丫頭麼?”傅東揚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算南宮世家,也是別有用心,但總比這一羣來勢洶洶,叫人無法預測的神秘組合要好些…”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傾聽。

倪萬里道:“怎麼,叉有人來了?”傅東揚點點頭,未再答話。

齊元魁早已得傅東揚的通知,今夜中很多的武林高手到此,要齊元魁下令各處明樁、暗卡,不管來的什麼人,都不許出手攔阻。

所以,雖然有一波又一波的敵人不停的來到,但卻一直沒有人出面攔擋。

倪萬里凝神傾聽了片刻,但卻沒有聽到一點聲息,不一皺眉頭,暗暗忖道:“看來。這酸秀才,確是有點門道,老道士能目透夜暗,看到大廳外的景物,酸秀才能聽到幾十丈外的景物,他們才能穩坐大廳,表面上若無其事,事實上,這大廳周圍的人人事事,沒有一件能逃過他們的耳目。”忖思之間,大廳門口,已出現了一個全身黃袍的人。

“那人的衣服很怪,頭戴金冠,身着鵝黃繡龍袍,背長劍,神冷肅,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照這人的穿着,應該是很有氣派的王爺身分,但卻偏偏沒有一個從人。傅東揚低聲道:“老叫化,認識這個人麼”倪萬里搖搖頭,道:“陌生得很。”傅東揚目光又轉到天虛子的身上,低聲道:“道兄,這個人是…”天虛子接道:“貧道不認識。”傅東揚哦了一聲,目光又轉到那黃袍人的身上,緩緩説道:“閣下是…黃袍人冷冷接道:“你們看到我這一身衣服了麼?”傅東揚點點頭,道:“看到了。”黃袍人道:“我這身衣服代表什麼”傅東揚道:“閣下的衣服,像是富有四海的天子衣着,至少嗎,也該是龍子龍孫穿的衣服。”黃袍人道:“江湖五君子中,聽説你的學問最好,讀書最多?”傅東揚道:“因為在下是位秀才。”黃袍人道:“但你太迂,太腐,你連我這身衣服代表什麼?就無法解説出來。傅東揚道:這麼説來,在下倒要請教高明瞭黃袍人道:“簡單得很,兩個字就可以説明了我這身衣服的功用了傅東陽道:“請教是哪兩個字?黃袍人道:“權威。”傅東揚哈哈一笑,道:“不錯,就禮制上講,這身衣服是代表權威,不過,穿衣服的人,並不一定就有權威。”黃袍人道:“笑話,如是一個人不知自量,那人還有什麼權威可言。”傅東揚道:“閣下是一位很自量力的人了。”黃袍人道:夠了,你問的已經很多,我他回答了不少,現在咱們該談談正經事!

“傅東揚道:“在下洗耳恭聽。”黃袍人目光由天虛子臉上轉到倪萬里的身上,道:“你們三位,哪一位能夠作得了主。”傅東揚道:“咱們三人,人人都作得了主。”倪萬里已覺到,自己雖然有着豐富的經驗、閲歷…但如論臨敵應變,還是傅東揚強過自己,當下接道:“酸秀才是咱們代言之人,閣下有什麼事,儘管和他商量。”黃袍人突然舉步一跨,人已行入了廳中。

倪萬里仔細看去,不一忙。

原來,他發覺這黃袍人舉步一跨間,竟有一丈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