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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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雨果的碰觸到湯瑪斯的食指，讓他心頭一怔。

湯瑪斯在宴會上也喝了不少酒，所幸酒量不弱，臉不變，意志又清醒，本沒人看出來他也有些醉了。

雨果的嘴的觸仿？防佑“閭淘謁？種幹希？又？蝗ァ？

終於，一杯水全喝光了。雨果再度躺回牀上，舒服地息。

湯瑪斯幫他除下眼鏡，眼睛久久無法自他身體離開。

在他拿水去的時候，雨果動手解開了束縛自己的領帶，出暴在襯衫外的優美鎖骨。

湯瑪斯真的醉了。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他是知道的，可是這一切的理智，一切的倫理早被酒趕至九霄雲外。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奪下眼前的愛人的。

只要吻一會就好，不會被發現的…如此天真的想法居然出現在他的腦袋裏。

四片温柔地貼上，舌頭開始練地微敲雨果的齒，侵入他的口腔。

半昏的雨果絲毫不曉得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享受著面而來的親吻，發出舒服的息。

手不自覺地探進襯衫，尋找前的突起，温柔地抖著，讓身下的人發出呻。

受酒洗禮過的身軀竟然變得如此！

湯瑪斯終於按奈不住，修長的手指更是往下游走，解開皮帶…

驀地，覺到下身的異樣的雨果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並不是夢！

“湯、湯瑪斯！”他開口喊壓在自己身上人的名字，開始類似掙扎的扭動。

“你要幹什麼！？快住手！”早已下定決心的湯瑪斯更用力按住他，再次親吻那令他銷魂的。

“對不起，雨果…對不起…”猶如唸咒語般地反覆低喃，俊美的臉蛋扭曲起來。

在酒的驅使下，湯瑪斯佔有了雨果的身子。兩具身體徹夜糾纏在一齊，合而為一，沉浸在快中——活了27年，湯瑪斯從未如此鄙視自己。

最後，雨果是沒有了反抗，甚至配合了自己，可是強暴就是強暴，這是一輩子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忘記這一切吧！”雨果在事後的早晨對自己説的話在腦中再度響起。

——忘記這一切吧！請當沒這事發生過。我們都醉了…

已穿好衣服，坐在對面的椅子面對剛起身，尚赤的湯瑪斯，雨果痛苦地道。

説出這些話需要多少勇氣？他在膝蓋上的雙手止不住顫抖，紅紅的雙眼證明他剛才又哭了。

接受他的話需要多少決心？自己的情簡簡單單地以一句“我們都醉了”便抹殺掉，當時的湯瑪斯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了上前勒死他！

他，湯瑪斯·馬克森，會因為幾杯酒就抱自己不喜歡的人嗎？

然而，一切的憤怒在注視著雨果蒼白、顫抖的身子的同時逐漸消失了，換來無限的愛憐。讓自己決定扼殺情，決定不離開他的，就是眼前這無助的身軀。

也許當時立即消失在他眼前便好了吧！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活在沒有雨果的子裏了。

為了補償，他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對待厭惡自己的雨果，不惜一切要幫他，無論在任何一方面:私生活也好，公事也罷，湯瑪斯把自己的所有都投注到雨果身上，只望伊人能原諒自己，對自己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我是在説笑嗎…”湯瑪斯痛苦地掩住雙眼，苦笑着。

留在潘朵拉盒裏的希望是一燭弱小的燭火，而湯瑪斯已經不曉得自己是否還能再為它努力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