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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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貝戎暗自叫苦不迭,這樣多的房屋,要想找到杜寶聚的浴室,絕對不是一件簡單事情。
正值此時,一陣歌聲隨着微風飄送過來。
是男聲,不能算唱,只能算哼,哼的是抒情歌曲——愛你入骨。
這是一首纏綿動人的歌曲,可是哼的人實在不太高明。
荒腔走板不搭調,外帶忘詞,你説高明不高明。
但是他卻得十分起勁,左一遍,右一遍,哼個沒完沒了。
蕭嬙肩頭緊皺,忙將她的雙耳捂住:“難聽死了,我真佩服他的勇氣,他也不怕會將撰寫這首歌曲的人活活氣死!”朱貝戎喜不自勝道:“但是我卻非常愛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使我們從摸索中,看到了光明。”
“這話怎麼説?”
“除了杜寮聚,誰也哼不出來這麼‘動人’的歌聲。”蕭嬙道:“你太武斷了罷,僅僅是嗓門不好,你就斷定它是發自杜寶聚的喉嚨?”朱貝戎道:“除了嗓門太糟之外,難道你沒聽到洗澡時的水聲?”蕭埔神一振,側耳細聽。
哇噻!刺耳難聽的歌聲中,果然夾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朱貝戎道:“你已聽到了?”
“嗯,聽得非常清楚。”
“都還猶豫什麼,這種現象等於明白告訴我們,杜寶聚正在洗澡。”
“走,千萬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循着水聲、歌聲,他倆很快找到了那間浴室。
這裏很僻靜,並無閒雜人等打此經過,無疑幫了朱貝戎的大忙。
小窗口內透出燈亮,由於現在距離很近,更能證實杜寶聚的確是在裏面“鬧海”(洗澡)。
朱貝戎低聲道:“蕭嬙,你就站在這裏替我‘扶鴕’,千萬不能離開。”
“你呢?”
“我去窗口‘釣魚’,釣到手之後,我們就馬上‘蹺舵’(逃走)。”
“萬一釣不到手呢?”
“去你媽的牛,專説破嘴話,衰死!”蕭嬙不服道:“凡事要有最壞的打算,才不致於臨時手忙腳亂呀!”朱貝戎略一思忖:“萬一要是‘遏點’(敗事),你就不要管我,‘先蹺’(先逃)。”
“那多不夠意思。”
“依你的意思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不了一同進‘苦窯’(牢獄),不能讓我對不起朋友。”朱貝戎猛朝蕭嬙肩膀拍了一個巴掌:“夠意思,有你這樣的紅粉知己,就是讓我‘當場掛點’(當場死去),我也甘心情願了。”蕭嬙嗔道:“什麼‘紅粉知己’不紅粉知己的,你又想到哪裏去了?”朱貝戎忙道:“難道我説錯了?”蕭嬙道:“當然,現在是‘釣魚’,不是在談戀愛。”朱貝戎忙道:“好,讓我更正:有你這個‘道丁的’(夥伴),算我對朋友了。”
“這樣差不多。”為了爭取時間,朱貝戎立刻開始行動。
他的身十分靈活,連縱帶躍,像雙猴子般地攀住了那扇小窗。
此行有了充分準備,朱貝戎遂縱身上取出一伸縮的釣竿,對着窗口,伸了進去。
這伸縮釣竿是他特製的,沒有魚線,杆的頂端卻有的鈎。
它的名字雖然稱為“釣竿”但卻不能用來釣魚。
沒有魚線的釣竿,當然不能用來釣魚。